“啊!”
一直注视着零的雪莉,想到了什么,大叫一声后,赶忙打开电视。在各个台搜索了一遍,大约5分钟后,电视里终于有了她一直在找寻的消息。
“……今天早上被神秘男子毁掉的卡夫拉王金字塔,奇迹般地又在今天晚间的8点过10分恢复了原貌。没有人可以解释这一现象。据目击者描述,有一个男人似乎与该事件有关……那个男人年龄在二十岁左右,身高接近1米9,头发为……”
“黑色,相貌十分英俊,体态修长漂亮,特别的是他的眼睛是紫色的!”
阿诺跟随播音员将后面的描述重复了出来,虽然只是仓促一面,但他可以肯定刚刚冲进卧室的那个人就是播音员描述的人。
“这是怎么回事?”阿诺看了一下表,又看了看新闻,“新闻是8点10分发生的,现在是8点16分,怎么可能?”
“阿诺,明天的时装表演上我想做一件事,你看可以吗?”
“什么事?”
阿诺循声转向雪莉,惊讶地发现这个女王般的女孩,此刻面对着电视屏幕,竟已泪流满面。
Ⅳ
零艰难地撑起身体,全身筋骨都似不是自己的,让人想到死亡的剧痛。胳臂好不容易撑起来,又折弯,瘫软下去。零陷进床垫,身体沉重得连呼吸都要停止。
他从裤口袋里摸出他的药丸,艰难地倒出些来,也没看到底有多少颗,就一齐送进了口里。
吗啡的药力渐渐使胃温暖起来,疼痛随着胸膛中心的温暖逐步消失,但麻痹感随之而来。很快,零看到天花板在不断变形。他知道这是为了止痛而付出的代价,毒品正在摧毁他的神经和灵魂。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终于能感觉到四肢可以活动了。他抓住床沿坐起来,拉开窗帘,外面居然是亮的。朝阳在接近地面的地方显出一种柔和的暖红色,非常漂亮。
新的一天,零转过身,面对房间里的穿衣镜,发现自己好像又瘦了些。
零洗了个澡,选了一件全新的白色衬衣、一条黑色的长裤和一件修体的长风衣,对着镜子把头发梳理好,很轻地打开房门。
阳光通过乳白色的纱质窗帘射进来,清晨的客厅仿佛迷雾包围的树林,连家具和地毯都似沉睡了。
他很小心地绕过沙发,将一张预先写好的纸条放在茶几上,静悄悄地离开了。
在他离开后半个小时,海砂从突发的噩梦中惊醒,虽然想不起梦中她究竟看见了什么,但那种难以退去的心悸使她无心再睡过去。
她爬起来,第一个看到了零留下的纸条。
“我晚上回来。”
晚上回来,下午我们还要进行走台彩排呢!海砂想起零还不知道他们的行程,又猜测零究竟是要去干什么,独自一人,难道他想逞英雄,独自去寻找第五启示,不再依靠他们了吗?
想到这里,海砂决定无论如何也要找到他,但是拨通他的电话,铃声从他卧室的床上响了起来。
海砂走到床边,白色的床单上一颗黑色药丸跃入眼帘。她没想到零还在吃这种药。看到这颗药丸,她立刻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是快递公司吗?我想邮递一个东西到法国的加百利病理试验室。对对,要快,是血液。告诉我你们的地址,我把东西送过来。嗯。”
挂上电话,海砂从提包里翻出了那只保存着零血液的挂坠,带上钱包和手机,也留了张纸条“我去找那个家伙了,你们在时装展现场等我,保证准时过来彩排”,离开了。
Ⅴ
蓝和黄的色彩映在清晨的建筑上,混合着微咸的风吹过来,路边发黄的梧桐婆娑起舞。
街边一些营业稍早的街头酒吧,已经有穿着墨绿色过膝围裙和雪白衬衫的侍者,出来撑阳伞、摆桌椅了。
零在靠近教堂广场的一家酒吧外设的露天餐桌边坐下,习惯性地点上加缪最喜欢的卡布其诺咖啡和干酪蛋糕,摊开报纸。不远处的教堂广场上忽然有鸽群一起展翅,飞起来,穿过一道道朝阳金色的光纹,伴随着大教堂庄严宏伟的尖顶,飞入蓝得纯粹的悠远天空。
时间慢慢地流逝,广场上人渐渐多起来。零周围的座位也逐渐被人坐满。
三三两两坐在街边酒吧的人,品尝着香浓的咖啡和可口的早餐,看着报纸开始米兰优雅而美丽的一天,是这个千年古城特有的风景。
零无心看手中的报纸,也无心于身边逐渐多起来的人。在这个被命运注定的日子里,在等待的时光中,唯一能吸引他目光的,看起来只有那群不时飞起的广场鸽。白和灰的点,突然一起飞入天际,翅膀振动的声音,让时间分外宁静。
零跟随着那群鸽子望过去,视线在教堂尖顶的雕塑上穿行而过,再沿着被染成金色的玫瑰窗落下来,再往下。就这样,偶然又命定地,与他沉黑深情的双眸重叠了。
卡斯蒙从广场中央走过来,广场鸽飞起来,从他的两侧冲上天空,仿佛为他开道的卫士,在他所经之处翱翔致敬。
他走过来,深红的长发随风飘散,流光溢彩,衬托着他令人叹息的容貌和超越完美的修长身躯。
不论在哪里,他都是吸引人,让人惊叹、注目的,特别是在清晨的广场明媚镏金的阳光下。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