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胡馨不说话，秦尚也没生气，他只是淡淡的笑了下，“不说？行，我换个问法，目前掌握了[九色]流通渠道的除了我，只有两个人，所以，是赵玉泽，还是置于？”
胡馨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因为太用力，导致指尖都泛了白。
她满心满眼都只有一个想法：他知道了，他都知道了。
可是，她不能承认。
一旦承认，就什么都完了。
即使，她真的不知道[那个人]给她的药是[九色]这么可怕的药。
如果知道，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用的。
胡馨抿着唇，脸色煞白，“尚哥哥，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相信我，我...”她嘴唇颤抖着，似是想要继续说些什么，却终是没有继续说下去。
秦尚捏着烟，狭长的眸扫了眼胡馨，眼神淡淡的，“你知道，秦家容不下叛徒。”
然后他转身上楼，步子迈的比平日里略急一些。
胡馨跑过去，隔着楼梯栏杆拽住秦尚的衣袖，神色慌张，眼底满是哀怜委屈，“尚哥哥，我真的没有想要害你跟秦爷爷，你相信我...”
秦尚捏着烟，将烟放进嘴里咬着，他撇了眼胡馨，眼底清清冷冷的，声音依然是淡淡的，“我很久之前就说过，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但，千万不要动不该有的心思”。
[我只是想让你看着我，陪在我身边而已，难道这也是不该有的心思吗？]
胡馨颤抖着唇开口，声音中带着哽咽，“...是尚哥哥你说的，我想要的，你都会给我，现在我只是希望尚哥哥能相信我，尚哥哥愿意相信吗？”
秦尚笑了下，眼神很冷，“用这番说辞求取我信任的你是第一个，你该庆幸，你是胡庆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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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又是父亲。
有那么一段时间，胡馨甚至很讨厌听别人提起[胡庆]的名字。
因为那个时候，大家都说，是因为[胡庆]舍命救了秦尚，她跟胡历这两兄妹才能被接进秦家，跟秦家的少爷小姐一起住着，秦尚才会对她这般照顾。
胡馨很想问秦尚，[所以你真的只是因为父亲救过你，因为父亲将我跟哥哥托付给了你，所以你宠我护我，将我想要的都送到我面前？]
[因为你觉得亏欠了胡家，想要以此弥补，报答父亲的救命之恩？]
[真的，只是因为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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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馨刚要冲动的开口，却在与秦尚视线对上的一瞬间心里一颤，她不由自主的移开视线，到喉咙口的话咽了下去，抓着秦尚衣袖的手也不自觉的松开。
她低垂着眼，咬着唇，手紧抓着自己的衣服，“给我三天，不，两天时间，我一定能找到证据向尚哥哥证明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不会白费尚哥哥的信任。”
“随你。”秦尚不感兴趣的收回视线，起身上楼，没再看胡馨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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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馨站在楼梯边，低头看着洒落在地上的牛奶。
还染有泪痕的眼底有喜悦，也有担忧。
喜悦的是她确信，不仅是因为父亲，尚哥哥对她跟对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甚至在这种几乎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他也选择了相信她，给她第二次机会。
[我对尚哥哥来说是特别的]，是不是可以这么期待...？
担忧的是，为什么尚哥哥对她越来越冷淡了呢？
他之前从来没有这么严厉的对待过自己？
是因为叶暖对他说了什么吗？
胡馨蹲下身，抱着膝盖，还没干透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想。
叶暖这么恶毒自私的女人，为什么会是尚哥哥的妻子呢？
如果叶暖不在就好了。
如果叶暖不在，也许成为尚哥哥妻子的，就会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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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主卧内。
秦尚将大衣丢在卧室的沙发椅上，扯开领口的两个扣子，深深的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
与方才面对胡馨时的清冷不同，他不再自控后，脸颊、耳根，甚至是脖颈处都泛出一丝浅浅的红。
他之前受过特殊的训练，大部分的毒品、药剂对他都是无效的。
可[九色]是目前黑市内最顶级的X药，药效极强，不属于这大部分之一，秦尚喝的那一口，虽然对他来说，不至于会成瘾，但药所造成的效果，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一些。
秦尚靠在沙发椅上，拿出一根烟正要点上，视线看到了躺在床上，睡的香甜沉稳的人。
他眼眸一深，将打火机放下，咬着没点着的烟走到床边，手撑在床沿上，俯身看着叶暖。
似是感受到有阴影遮挡住自己，叶暖皱了下眉，然后翻了下身。
被子被她的脚踢掉了大半，宝蓝色睡衣跟着她的动作掀开一角，露出了白皙细嫩的腰。
月色下，那皮肤，白的似乎在发光。
那细腰，近在眼前。
他还记得，上次搂住它时的触感。
秦尚的眸色越来越深，眼底似有暗色的火光。
他拿掉嘴里的烟，伸手，骨节分明的指尖捏住叶暖的下巴，往上抬。
拇指摩挲了下她红润的唇。
空气灼热而沉闷。
汗水自额头滚落至下巴。
黑暗中，男人像是尚未完全挣脱桎梏的野兽，充满野性，却又隐含克制。
直到。
女人不知是沉入了什么样的梦境，她蹙着眉，发出一声很轻的呜咽声。
这声呜咽仿若是什么开关一般。
桎梏野兽的锁链断了。
秦尚眼眸一沉，他抽出手，俯身。
另一只带着火热温度的手抚上了那细白的腰肢。
跟他印象中一样的触感。
纤细，细腻。
++
秦尚想起，[九色]带给他的昙花一现的幻境中，叶暖穿着跟今天宴会上时一样的红色衣裙，腰肢细白。
他想去搂住，却被避开。
他拉住她的手，想要将她留下。
幻境里的叶暖却对他说，“秦尚，我们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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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尚在吻上那红唇之前停下了动作。
眼里的温度冷了几分。
他看了眼拇指上带出来的晶莹，几秒后，撑着床直起身子。
“想离婚？”
他轻笑一声，拉过被叶暖踢开的被子替她盖上。
动作温柔，眼底却透着一丝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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