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到这个,简瞳的怨气可就大了。
“我数过了,加起来有几百个!我都不知道该藏在哪里!”
“万一家里进贼了,我报警该怎么说!说自己丢了几百个那个东西,不会上新闻吗!”
“……”官行漠忍无可忍了,倏地也拿了一块蛋糕,朝简瞳丢了过去,“不许再扔了!”
简瞳却像是抓到了他的把柄似的,嘻嘻哈哈地笑得开心,“你不用装了,你不是老板大人!就算会制冷也不是!”
“……”
“老板大人才不会丢蛋糕,他只会丢水果糖!”
某人不知死活地大声宣布,之后就手下更不留情,piu、piu、piu地连丢了好几块蛋糕,还“胆大包天”地直接用手在官行漠脸上抹来抹去。
这女人还真是反了!正准备把简瞳抓住,她却突然住手了。
凑过一张也沾了蛋糕,小花猫似的脸,她眨眨眼,有点后悔,“蛋糕就这么浪费了。”
“电视上好像演过……”简瞳微咬着唇,很艰难地在混沌的记忆中搜索,“嗯……应该把丢出去的蛋糕再吃了,先从沾到对方嘴巴上的开始吃!……咦,人呢?”
她茫然地看着面前空了的沙发,转头,看到官行漠冷得快结冰的背影,“你站住!我的蛋糕还没吃完!”
“……你给我老实坐在那儿!”
简瞳没听他的,好在,也没勇猛地硬把他拉回来“吃”蛋糕,只是去卫生间洗脸。
五分钟后,两人各自顶着一张整洁干净的脸,坐到餐桌边。
简瞳好像又把刚才的事忘了,正一边大啖美食,一边盯着餐厅的电视继续看晚会。
她倒是很享受,可官行漠已经觉得自己快内伤了。
如果是以前,有人未经他许可就乱摸他的脸,还大放厥词地说要“吃”沾在他唇上的蛋糕,他一定二话不说就把人扔出去。
可他竟然让她安稳地继续坐在这里。
真是见鬼的不该在新年夜和她生日这天跟醉鬼计较!
要不是是他自己开车乱逛,在她家楼下把她“捡”回来,他简直要怀疑她从头到尾就是装醉,故意来整他的!
黑着脸起身,一直好像无视他的简瞳却突然转过头来,没开口,眼神却像被丢弃了的小动物一样,清清楚楚地在问他“你要走了吗”。
那样难过又舍不得的神情,好像他是她很重要的人,可官行漠怀疑,她醉得根本不知道他是谁。
“我是谁?”他冷冰冰地问。
果然,简瞳勾勾唇,笑得有点勉强,“不知道,你也不知道我是谁啊。”
想了想,她又摆摆手,“不对,我好像喝醉了,你不要理我,快走吧,不然就算我不跟你说话,你也会有麻烦的。”
官行漠心里一动,“为什么?”
他还以为她是糊涂了就总忘了身边还有个大活人,原来她只是醉得认不出他,但是潜意识里还记得,不能跟“陌生人”走得太近?
她到底是谁?为什么这么说?
可简瞳虽然醉了,有些事放在心里太谨慎的角落,无论如何都不会乱说。
她只是摇摇头,“你快走吧。”
官行漠没再说话,这一次,却索性坐回椅子里。
简瞳有点急了,“我跟你说,有一年过年,我是在麦当劳里过的……”
“为什么?”官行漠突然打断她。
“整座学校就我一个人,那时候我还小,我害怕。”她不在意地答完,正想往下说,官行漠却再次发问,“那时你多大?”
“八岁。”她皱着眉,不明白他怎么总要问些不重要的问题,“到晚上店里都没客人了,店员们在吃饭,就请我一起吃,我还记得一个姐姐帮我梳了公主头,她说过年就该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第二天早上走的时候,他们还给我塞了很多好吃的……我回到学校才发现,他们还给我塞了钱,我坐车回去想把钱还回去,却发现他们都被开除了。”
“他们留给我的电话也都停机了,我想道歉都找不到人。”
“我只是多跟他们说了几句话而已……”
官行漠的脸,从她说八岁的时候她就要一个人住在空无一人的学校开始,一点点的冷下来,最后定格成骇人的寒冽,“为什么?”为什么有人只是多跟她说了几句话,在过年这天看她一个小孩子太可怜,多照顾她一点,就会被开除?
她到底是什么人?
麦当劳的一间普通门店里的普通员工而已,不用太厉害的财势,就能让经理将他们开除,可是这么快的反应速度,就不是普通意义的有钱人能做到的了。
他以为她只是被他的某个敌人派来的普通人,以为她总说的怕找不到工作,怕被辞退,是因为她学历太差没有信心,是因为她担心她高中时档案上的污点,看来,是他想得太简单了。
可是当年她才八岁,什么人会这么为难一个小孩子?而且这一为难,就持续了十多年,到现在都不放过她?
简瞳却摇摇头,不再多说,“所以你快走吧,跟我走得太近,会倒霉的。”
说完,她勾勾唇,“谢谢你刚才跟我说话,以前过年我都是一个人。”
官行漠突然觉得快承受不住胸臆里充斥着的怒气和那种说不出来的情绪,他猛地拉起她,飞快地走进卧室,扯了两件大衣出来,就硬拖着她出门下楼。
“你干吗?”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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