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站在暗河的出水口,城墙般的巨石挡住去路,四面枯藤木根盘结交错向上蔓延,头顶被黑暗笼罩,繁芜苍盛的赤须树根封锁了暗涧吞沟的出口。
拾起一条长藤,扯了扯,还算结实,向上攀登百米后,终于触顶,想起第一次使用星言的样子,云天不禁有些想笑。
右手向上轻按,“星言·天火”
哗--赤紫色的光纹,这次云天没有急忙躲避,而是小心翼翼地操控着星言之火急速向内灼烧。
没有爆炸,火与粘液哧哧碰撞,片刻便被灼烧出近一米的大洞。
久违的阳光再一次照在云天身上,双眼微眯好久才适应过来,感受着身上温暖祥和的温度,自己仿若重获新生。
离开暗涧吞沟,感受着全身充沛的力量,自己这次,今非昔比。
啊!!!
云天情不自禁仰天长啸,激声久久回荡。
呼--过瘾。
四周寂静非常,云天立马感觉不对劲,不是说赤炎水虺破封了么!
即刻启程,绕过碎石岗,刚刚隐见村落,便看到一片残垣断壁,黑烟幢幢,远方隐隐传来剧烈的爆破声,一片哀鸿遍野的景象。
难道说……
云天心一沉,不敢再多想下去,身影闪现,加速向部落赶去。
呻吟声,哭声,喊声,一路比比皆是,愠怒从心底开始升腾。
该死的畜生!再怎么说,这也是自己长大的地方,如今竟变成这样。
“族长在哪?”随手抓来一名族人,云天平复下气息,沉声问道。
那人先是一怔,见来者竟是云天,立马愤愤地瞪了他一眼,又不敢多说什么,扭头就走。
见状,云天眉头一紧,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
当云天立于山巅翠亭上,遥遥对望整座祭坛,一白一赤两道身影各伫一侧,与一全身覆满火焰鳞片的蟒状毒蛇胶着着,白衣老者面色沧桑,愁意正浓,正是当今呼延族长呼延苍穹,而另一旁的赤衣青年…竟不比云天大上多少。
最主要的是,其周身鼓动的能量波动,竟隐隐能与呼延苍穹分庭抗礼。
这青年,竟也是舞修中位的修为!
看其眼底不屑与戏虐的光芒,对方似乎也发现了山巅的云天,原本云淡风轻的表情彻底冷了下来。
“呦呦,我当时谁呢,原来是罪魁祸首啊,呼延族长,这就是你的好儿子?竟让我族灵女心甘情愿为其祭奠星蕴,至今重伤昏迷不醒。”
赤衣青年说到最后,言语中竟隐然渗出丝丝杀意。
竟直呼父亲的姓名!言语还这般猖狂。
“月言现在怎么样了!?”
来者必是赤落族人,云天心头立马浮现出月言的一颦一笑,念及心切,脱口而出。
“月言小姐的生死跟你有何关系,你是她的什么人?臭小子我告诉你,月言觉醒的可是三重天上的星蕴,已被八音谷嫡系接班人指定为未婚妻,你最好有点自知之明,上次要不是月言以命威胁我父亲,你呼延苍穹一族想必此刻已经从祭舞大路上消失了!”
云烈说完,一股浓烈的苍痕波动爆发,云天闷哼一声,面露苦楚,毕竟两者目前相差的太多。
本打算来个下马威的云烈,见云天绷着脸面色难看一言不发的样子,这才满意地收回威压,懒得再看其一眼。
云天面色阴沉的可怕,并不是因为云烈当众羞辱自己,而是他万万没想到,月言竟然有了婚约。
他突然好像明白,月言所说的,最后一次任性的意思了。
不安与悔恨开始滋生,云天平生第一次感觉内心像是被紧紧握住,莫名的烦躁感越发汹涌,冲击着已经开始暗潮涌动的内心。
这种感觉,真他妈不爽。
之前自己修为不得存进,云天开始逐渐将自己包裹,甚至有意无意地将月言隔阂起来,期望时间能冲淡一切,可每当面对月言那真挚如火的热情,内心封印的情感便又被一点点融化,直到觉醒星言那一刻,当见月言竟为自己强行过渡本命精血,甚至奉献星蕴时,云天终于感到自己内心什么东西仿佛彻底破碎,自己的生命里,再也不能没有她!
可现在,眼前的青年,竟扬言月言即将婚配,这让云天如何能忍!
忍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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