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怎么了?”张巡见陈业神色慌张,赶紧上前问到。
陈业正要说话,突然从心口处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感。
陈业赶紧用手捂住胸口,在他的手掌接触到胸口的一瞬间,那种刺痛感突然又神秘的消失了。
陈业定了定心神,直直地站在那里:“你到底是谁?”
一阵轻微的笑声再次在陈业的大脑中响起,紧接着是一个沉稳的男人说话声:“我是谁并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你,我可以把你送过来,自然也可以把你送回去。”
送回去三个字如同惊雷一般在陈业的脑海中炸开,他现在可以确定,就是这个在自己大脑中,与自己说话的人将他送到了这个时间。
“为什么这么做?”陈业的语气有些急躁。
“活下去,你才有资格知道!”
那个声音说完,陈业又感觉自己的胸口有了刚才那种轻微的刺痛感。
“你到底是谁?”陈业低声吼着。
但那个声音却如同从未存在过一般,无论陈业说什么,都再也没有响起。
经过一番挣扎,陈业终于确定,那个声音已经走了,至少暂时走了。
失落的坐在椅子上,陈业用手紧紧抱着自己的脑袋,他想不明白,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怎么就会遇到这种事情。
活下去!他最后说的是活下去!
好,那我就活着,我要活着找到你!
陈业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他可不是那么容易接受失败的人。
“使者。”一旁的张巡试探性地向陈业小声喊着。
听见张巡的话,陈业将自己的注意力拉回到现实中,他现在根本没有回去的可能,只有面对现实。
“张县令!”陈业站起来,对着张巡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有件事,我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
张巡微微一笑:“使者有什么话,尽管说!”
陈业点点头:“张县令,您别再叫我使者使者的了,您叫我陈业就行!”
陈业面带微笑:“您那样叫我感觉挺生分的。”
“好!”张巡爽快地说到:“鄙人已过不惑之年,不知使者如何?”
这个?
陈业赶紧想了想,自己刚过三十,这是叫?
对了,而立之年。
“张县令,我才过而立之年,应尊称您一声兄长。”陈业面带微笑,朝着张巡行了一礼。
“哎,这可不敢当!”张巡赶紧扶住陈业:“你是神明的使者,怎么能称我为兄长呢?”
陈业站起身来,随意地摆了摆手:“张兄长说哪里话,我现在也是一个普通人,兄长就不必推脱了!”
“好!好!”张巡激动地拍了拍陈业的肩膀:“那我就当一把你这个使者的兄长!”
两人正说着,内堂的木门响起了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两人都不再说话,齐齐看向内堂的木门。
张巡伸手按住了想要去开门的陈业,伸出手指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陈业点点头,便不再行动。
张巡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谁!”
“是我,南霁云。”门外的人小声回答。
听到南霁云的声音,张巡松了一口气,而后取下门栓。
南霁云推门走了进来,在他的身后跟着周志武。
两人一进内堂,便冲着张巡行了一礼。
陈业又看见了自己来到这里所见到的第一个人,南霁云还是穿着那身黑漆玄武鱼鳞甲,那柄打过自己肚子的环首刀还挂在他的腰间。
南霁云一进来便看见现在一旁的陈业。
他那如同刀子一般的目光扫过陈业的全身,让陈业心底涌起一阵寒意。
张巡见状,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南将军,我来给你介绍。”张巡说着,便用手指了指陈业:“这是陈业,现在算是我的义弟!”
此言一出,南霁云冷峻的脸上立刻出现一丝疑惑。
“大人,这……”
张巡好像猜到了南霁云的反应,抬手拍了拍南霁云:“霁云,不用担心,他现在是自己人。”
南霁云没有继续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只是他的手依然按在环首刀的刀柄上。
张巡又坐回了那张书桌后,将桌子上的一堆文件简单收拾了一下。
“霁云,说说吧,现在是什么情况?”
南霁云看了一眼一旁的陈业,点点头:“张君,您猜的是对的!”
张巡说中正拿着一页公文,听到南霁云的话,张巡的脸色立刻变得有些狰狞,手上的公文也被捏成一团。
张巡愤怒地一拳砸在书桌上:“这个华南金,真是利欲熏心,胆大包天,此贼就是我大唐的敌人,今日我张巡做了这真源县的县令,便与此贼势不两立。”
听着张巡愤怒的声音,南霁云的眼神也变得越来越冷酷,好像随时要抽出刀来,杀个天昏地暗。
张巡的心情逐渐平复,他看了一眼站在一旁满脸不解的陈业。
“义弟,你刚来此地,不知此地的凶险啊!”
“兄长有什么难事,小弟我定然鼎力相助。”陈业看着满脸愁云的张巡,坚定地说到。
张巡用力拍了拍陈业的胳膊:“有义弟相助,咱们的困难又小了很多啊!”
张巡说着看向南霁云。
南霁云不置可否,只是平静地看着陈业。
“周志武!”张巡突然向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周志武喊到。
周志武听到张巡的喊声,立刻恭敬地走上前来。
“张公。”
“今天晚上的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
“回张公,已经安排妥当了,赵老三就在那里等着他们呢,今天晚上就让他们有去无回。”
“好!”张巡激动的一拍桌子,直接站了起来:“义弟,今天晚上有一出好戏,义弟要不要一同前去看看?”
陈业一拱手:“恭敬不如从命!”
张巡又转向南霁云:“霁云,今天晚上可是你大显身手的好机会啊!哈哈哈!”
南霁云的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定不负张公重托。”
张巡点点头,伸出手来,将周志武招了过来:“志武,他,现在是我的义弟,刚来此地,还不了解此地的情况,现在天色尚早,你就给他说一说这里的情况吧!”
“是,大人。”周志武一拱手,便对着陈业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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