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拳打了过去,冲着清秀男孩的下巴,力道大又猛。
他很确定,刚才耳廓上湿润的触感,明显就是……舌头。
太恶心了,这样亲密的接触。
这个人在对他——
性……骚……扰……
他难以接受。
生理和心理上都在反胃。
脏脏脏脏脏!
现在就连打他,由于会触碰到对方的身体,他就差一点吐了。
再开一瓶矿泉水,浇淋在手掌上。
清秀男生没有回击,他倒在地上,感觉自己的下颚好像与肉体分离了。
牙齿很疼,疼到他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这里。
生理性盐水不知何时滑落,清秀男生才微微抬头。
他的力道着实大,就像愤怒的狂犬全力一击。
痛,真痛啊!他想扯扯嘴角,真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大。
两人的动静挺大,周白他们瞬间望了过来。
乔丹阳则放下麦,立马到了他的身边。
“小阳,发生什么了?”
他的脸色实在难看,这是她头次见他这般阴翳的神情,有点可怕。
手上还滴着水,他没有回答。
只是对着地上的人厌恨至极。
“以后别让我看见你。”他极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看上去能平静一点。
可谁都能看出,他那样强忍的姿态和神情。
他推开门出去,来到洗手间。
乔丹阳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旁,期间两人都不曾理会周白的叫唤。
在他们离开以后,周白沉下脸来,一脚踹在清秀男生肚子上。
“你又把你那些习性带进来了?”明明是问句,却被他说成了陈述句。
把自己摊在地上的人笑了。
“你带我来的时候不就应该预料到了吗?他长成那副模样,你觉得我会放过?”
周白唾弃地骂了一句:“恶心!”
“再骂狠点~”清秀男生呻/吟着,似乎极为喜欢这样。被人狠狠踩在脚下,用最脏的话践踏。
他喜欢这样的感觉。
周白瞬间像被什么哽住似的不出声了,真拿这浑蛋孙子没辙。
什么癖好!
好好的软又白的姑娘不要,非得糟蹋自己。
“赶紧滚吧。”周白今天实在不想看见他。
同时,洗手间那边。
李载阳把水开关转到了最大,疯狂搓洗着耳朵和手掌。
恶心恶心恶心!
乔丹阳不知道他怎么了,但她很耐心地等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他,也不出声。
等到他的手和耳朵都洗红了,他才停止这样的行为。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了出去,谁都很沉默。
他周遭的低气压不难让人看出他现在的状态。
直到两人各回各家,乔丹阳都能没与他说些什么,明眼人都知道他不想说话。
下了车,李载阳憋了一路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哗啦哗啦地流个不停。
他边走边抹眼泪。
“恶心死了!恶心死了!”
整个人都难受得不得了。
就这样哭着回到家,苏与同一打开门都惊呆了。
然后她叫他,但他没理,只管径直往自己房间走去。
他看上去伤心极了。
苏与同被他这架势吓到了,赶紧追上去,一路进到他房间。
“在外面被欺负了?”她试探地问他,也不敢一下子就问太多,害怕他难受。
她伸手把他眼泪抹掉,他反倒流泪流得更多了,止也止不住。
“被舔了…好脏…”他说得没头没尾,就几个字组成。
苏与同也不能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所幸他愿意开口就好。
“哪里脏?”她小心地问道。
他抬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耳朵上“这里。”然后泪眼朦胧地看着她。
委屈得不行。
苏与同探过身,朝她用手指触摸过的肌肤轻轻吹气。
“呼~呼~把脏东西呼呼掉就没有了。”
他现在看上去就像个需要安慰的孩子,所以她下意识地像对待一个孩子那样对他。
这个方法似乎很有效,因为他一下子就停止了流泪,收起了哭脸。
他张着嘴,呆看她,被她吹气的那只耳朵瞬间红了。
他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心里虽然有点别扭,但不得不说他很享受这样被苏与同全心全意注视着的样子。
特别喜欢,甚至还想要更多一点。
他脸上挂着两条泪痕,可怜兮兮地望她“姐可脏了,他舔我好恶心。”
苏与同抓住重点询问他。
“谁舔你?舔你哪儿?耳朵是不是?”
“周白的朋友。”他又开始使劲擦耳朵了“他舔了这里。”他准确地指出右耳朵被舔的位置。
周白的朋友?她还记得昨天李载阳告诉过她,聚会的时候周白会再带两个男生。
也就是说,他被男孩子舔了?
天啦撸——
怪不得哭成这样。
“你等等。”
她起身去外面拿了酒精和棉签,再来到他身边。打开酒精瓶口,棉签放进去。
然后,她用蘸了酒精的湿棉签擦拭他的耳朵。
“好了不脏了,我们小阳最干净了。”她安慰他。
“姐你亲亲我。”他指着涂满酒精的耳朵“亲亲就不脏了。”眼神羞涩又期待地望着她。
苏与同:“……”
不,我的内心是拒绝的。
她艰难道:“刚刚擦了酒精,已经消毒过了。”
“不它脏,很脏很脏。”他看着她,眼里渐渐蓄起了泪水“有脏的感觉,脏的气味。”
似乎下一秒就会涌出。
“亲亲亲!”她赶紧表态,真怕他再度飙泪水。
简直了。
她侧过身,嘴唇在他的耳廓快速一擦。
触碰特别轻,轻到就像是被气球沾到肌肤又迅速离开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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