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门口, 祁越的心就沉了下去, 门大敞着, 铜锁已经被人砸坏了!
他片刻也不敢耽误, 直接冲进去,院子里的地上是打翻了的水盆,正房的门也半开着, 里面显然没有人。
沐琰是去了后院的,他也就不在这儿浪费时间了,黑着脸, 拐进了后院!
看见院中情景时, 祁越的心跳都漏了一拍,许华坐在地上拥着何凌, 在他们身前倒着一个穿粗布衣裳的男人, 看不清面目,想到可能发生的事,他的眼神十分可怕,“阿凌!”
方才一放松下来, 就忍不住落了泪, 这会儿何凌平复了下, 就不再哭了, 他正想看看许华的手,身后就传来了令他安心的声音, 他回过头, 喜道:“相公!”
何凌的脸上还挂着泪痕, 白色的衣衫上沾着血,祁越瞳孔一缩,慌忙冲过去,随手把药箱丢在地上,扶住他查看,“你哪里受伤了?!”
何凌看见他惊惶的表情,心中一软,忙摇摇头,“我没受伤,是……”
“还说没有!!”祁越第一次对他拔高了声音,离得这么近,他已经看见了对方脖子上的血痕。
何凌被他惊了下,知道他担心,忙道:“我不疼的相公,就是破了点皮,华哥儿伤的比较重,他留了好多血!”
祁越已经捏着他的下巴看过了伤,确实没那么严重,才算放了心,听他提到许华,才想起他人还在这儿,他回过头,看见他用没受伤的手捧着划了个口子的右手,伤口确实有些深!
“这是谁干的?!”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有一道人影冲过来,抓住了许华那只受伤的手,很恼怒地询问,这人正是跟着过来的郑越风。
许华被他一抓,有些吃痛,闷哼了一声,对方立刻松了力道,他心里纳闷儿,受伤的是他,这人干什么这么生气?
“疼不疼?”看着还在滲血的伤口,郑越风有点心疼,这么大的口子,肯定痛死了!
许华跟这个公子哥也不算多熟,就没多说话,只是摇摇头。
林生已经在那汉子身边蹲下了身,伸手把人翻成正面朝上,“何富?”
“就是他伤的人?”郑越风立刻就瞪了过去,看着普普通通的一个乡下泥腿子,竟有胆子做这种事儿!
祁越看了眼昏死过去的人,把目光转到何凌身上。
何凌对上他的目光,没犹豫,道:“我醒过来洗了脸之后,出门倒水,就看见他在院子里……”
他把事情发生的经过都详细说了一遍,许华偶尔补充些遗漏的,几人就了解了事情的大概。
“看来是有人,起了贪念。”祁越盯着何富,眸中翻腾着什么。
“你怎么这般傻?空手就去夺刀!”郑越风关注的重点显然不一样,就那么握上去,不划破才奇怪。
许华莫名,为什么他非得被这人教训?他拧了眉,“刀离凌哥儿的脖子那么近,我不动手夺下来,他失手了可怎么是好!”
郑越风无从反驳,那种紧急情况,确实不会想那么多!
“林大哥!”祁越抬头看向林生,眼中没什么情绪,“劳烦你去请村长走一趟!”
林生明白他这是不打算轻易放过何富了,点了点头,就起身走了。就是该给这些人一点教训,他们才能记得住!
祁越从药箱里拿出一瓶药粉,沾了一些在手指腹,轻轻抹在何凌的伤口上,之后就把瓶子丢给郑越风,并拿了包扎的细布一并扔过去,“你帮华哥儿上药吧!”
郑越风当然是很乐意的,虽然他没干过这事儿,但小心些总没错的!
祁越站起身,走到何富旁边,看了他片刻,抬起一只脚狠狠的踩了下去——
“咔嚓”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让在场的三人都为之侧目!
眼看着祁越踩断了何富的右手臂,还面不改色的用脚狠捻了几下,郑越风倒吸了口凉气,他可是看见了,即便昏迷了过去,何富的身体还是随着他的动作抽搐了下,额头上也冒出了汗珠,这得有多疼啊?他心里对这人伤了许华的恼怒去了些,甚至还有点儿同情!
许华瞪大了眼睛,祁越平日里总是温文尔雅的,脾性很好的样子,下手竟这么狠?!
“相、相公?”何凌也有些呆住了,那何富的手,是断了吧?
“阿凌莫怕!”祁越抬头对他温柔一笑,依旧是翩翩君子的样子,好似踩碎了别人骨头的人不是他一样。何富既然用这手伤了他的夫郎,那便不用留着了。
他蹲下身,从袖中摸出一粒朱色药丸,掰开何富的嘴塞了进去。
虽然心里好奇祁越给他吃了什么,但郑越风还是忍住了没开口问,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的直觉这样告诉他!
祁越做完这些,就回到何凌身边,将人扶起来抱在怀里,扭头对另两人道:“他一时还醒不过来,我们去喝杯茶?”
村长听林生把事情详详细细的跟他说了以后,简直不敢相信,这何家老大何富竟然去祁越家偷东西?!东西没偷成,还动刀伤了人?!
他只觉得眼前一阵的发黑,扶住桌子好半天才缓过来,自他当上村长以来,古水村还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么恶劣的事儿!这要是传了出去,他们村儿的名声可就甭要了!
“凌哥儿和华哥儿要不要紧?”村长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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