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冷战
最近霍连启工作忙，常常要加班，回来得很晚，往往南姜睡着了他才到家，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本来就不算亲密，这段时间下来又生疏不少，有时候南姜醒来看到旁边有个人都会吓一跳，恍惚间还以为自己一个人无牵无挂的生活在加州。
九点多的时候，南姜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就看到霍连启坐在床沿边上，只开了一盏床头灯，橙黄色的灯光昏昏暗暗的，让人看不真切。
南姜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过去问道：“你今天怎么回来得那么早，吃饭了吗？”
“嗯。”霍连启垂着头，整张脸都陷在阴影里，脸上的表情看不真切。
“那我去给你放洗澡水。”南姜刚准备转身进浴室，就被霍连启一把拉住了手腕，擦头发的毛巾掉在地毯上，她则跌坐在他的怀里。
南姜不习惯这样的亲密，挣扎着想要起身，被霍连启一把按住肩膀，他说：“我们聊聊。”
“聊，聊什么？”
南姜对危险是有预知的，她总感觉今晚的霍连启有些不一样，让人胆战心惊。
霍连启也不拐弯抹角，直奔主题的说道：“今天南珠来找过我，跟我说了一些关于你和唐星耀的事情。”
南姜惊了一下，支支吾吾解释道：“那是她瞎说的，我和唐星耀只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霍连启抱着她腰的手突然手紧，“以后不要联系了。”
他习惯了上位者的身份，说起话来不知不觉间便带了一些命令的意味，而南姜又从是一个崇尚自由的人，在她的的认知里，夫妻关系应该是平等的，而不是像霍连启这样，犹如一个高高在上的奴隶主，而她则是她手中的奴隶。
“我说了我们只是普通朋友，为什么不能联系？”南姜气愤的瞪着他，想要挣脱他的桎梏，却被他翻身一下压在了床上，两个人离得那样近，鼻尖贴着鼻尖，热气喷洒在对方身上。
“我说了不准就是不准，南姜，闹也应该适可而止，”霍连启开口说道，“你乖一点，不然你让我不舒坦，我就加倍在你身上讨回来。”
“你，你不可理喻。”南姜委屈的看着他，“你没有权利这样对待我……”
他眸色一暗，掐着南姜的下巴问道：“我是谁？”
南姜不说话，抿着唇倔强的看着他。霍连启冷笑一声：“我是你的男人，你的天，你的地。”
“不是，”她摇着头反抗，“如果不是我外公外婆，我根本不会嫁给你，是你用了卑鄙的手段才……”
南姜还没说完，霍连启突然在她肩头重重咬了一口，她疼得抽了一口冷气，拼命推拒着身上的男人。
南姜都快疼哭了他才松口，他用手推起她的睡衣，里面的景色一览无余，白皙滑腻的皮肤像是上好的丝绸一样，南姜被他的手搓得嘤咛一声，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含住了她一边的丰腴。
南姜气急，两只手用了些力，霍连启因为毫无防备一下被她给推开了，她忙得整理好自己的衣物，然后跳到床下缩在角落里。
霍连启是真的生气了，平静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你是我老婆，我碰你一下不行？”
“霍连启，我接受不了……”她接受不了这样的关系，她所想象的婚姻也不应该是这样的，她曾以为，自己要么一辈子不嫁，要么，就会嫁一个一辈子相爱相守的人。
“接受不了？”霍连启极力忍耐着怒气，但最终还是没有忍住，他抓过床头柜边的台灯，“啪”地一下对墙上扔过去，一盏好好的台灯顿时四分五裂，“唐星耀就接受得了？”
“这跟他没有关系。”
霍连启冷哼一声，抓过一旁的拐杖走了出去，门被重重的摔上了。
南姜颓然的坐在地毯上，抱着膝盖，将头重重的埋了进去，这一次，她是真的惹恼了霍连启吧。
谁说同在一个屋檐下就可以抬头不见低头见，她和霍连启虽然生活在一起，可时间差让两个人总是完美错开，以前还可以一起吃个早饭，这几天，霍连启特地早了半个钟头，那时候南姜还在睡梦中。她想，这样也好，免得两个人一碰面又吵架。
霍母到工作室找南姜的时候，她正在给客户发邮件。
她放下手头的活儿，跟霍母一起 到咖啡馆喝咖啡聊天，婆媳见面，无非就是问问婚姻状况和小孩的事情，南姜觉得有些尴尬，欺骗一个母亲她于心不忍，可她和霍连启的关系又让她说不出口，这样如履薄冰的关系说出来肯定会让霍母担心的。
见她支支吾吾的，霍母关心的问道：“是不是和连启吵架了？”
南姜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霍母拍着她的肩膀宽慰道：“他脾气不好，他要是敢欺负你，你就告诉妈，妈给你收拾他。”
南姜眼眶一红，低着头摇摇头说：“没有。”
“那你跟妈说说，是怎么回事？”
南姜看着霍母说道：“他不爱我，我也不爱他，我们的婚姻，支撑不了多长时间，虽然我不想让您伤心，可是，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所出来，对不起，谢谢您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
“你的意思是你想和连启离婚？”霍母的声音有些颤抖，她摸着南姜的头发说道，“真的没有回转的余地吗？”
“我……”南姜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想了一下，还是没有把自己外公外婆在霍连启手上的事情说出来，怕吓到霍母，这场婚姻算起来，只能算是一场阴谋。
“妈，我，没说会离婚，我只是……”
“你觉得他不爱你对吗？”霍母浅笑一声，“傻孩子，我看得出来，他对你是有好感的，他看你的眼神，跟看别人都不一样，就连玉玉都没有，当妈的怎么可能不了解自己的孩子。”
“您就不要骗我了，我都知道的。”
“如果你不信，可以亲口问问他。”
南姜愕然，这种事情该怎么问，万一不是，还会平白被他笑话，而且她没忘记，两个人正在冷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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