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华盛顿才压抑了心中的怒火,扔下皮鞭转身离去。
美洲人民反对“新税法”的斗争
由于州议会的再度召开,所以华盛顿又起程前往威廉·史帕克。当时“航海法”在首府正是最为热门的话题,所谓“航海法”就是:凡是美洲殖民地的贸易行为,一律要使用英国船只,而且不得与英国以外的国家进行商业交易。
这样的法律早在1660年就已存在,可是由于过去英国政府始终任其自由发展,直到1761年才突然严格取缔秘密地贸易行为,因此首先引起了波士顿市民的激烈反对,这一项新航海法几乎成为金钱的战争。
同时,英国政府派出军舰到美洲的各港口,借口征收关税,并任意侵入私宅予以查封。原本极力忍耐的华盛顿也变得有些沉不住气了。
“虽然英国是我们的祖国,可是却独占了美洲的贸易,不仅一直把昂贵的货品销售给殖民地的人民,同时还禁止工业的兴起。这样不是太霸道了吗?”他的一字一句都充满着愤怒和感叹。
当然,美洲殖民地为了防御法军的侵略,保护殖民地人民及财产的安全,一直依靠英国军队的协助以及充裕军费的支援,这的确是一项恩典。而且,英国政府为了一连串的战事,经济上的负荷极重,如果新法律是为了让战后获益不少的殖民地也分担部分责任,倒也无所谓。但是,这样的做法也应该有个界限或程度,不应该仍然保有“殖民地乃是本国财产”的错误观念,任意剥削。
事实上美洲殖民地的人民早已模仿了本国的制度,形成了一种根据自由与人权而生存的方式,绝对不愿受到任何压迫及伤害。
华盛顿心想:假使我们也和英国国民一样,那么就应该享有同等的权利和待遇;若是有其名而无其实,那么,我们就应该力争到底,为自己的同胞争口气。而且,由于近几次与法军的冲突,美洲殖民军充分体现了绝不服输于正规军的实力,更使华盛顿的信心倍增。
“英军不值得我们畏惧,我们绝不能屈服!”这种信心,逐渐在全殖民地澎湃激荡着。
在州议会的会期即将结束之前,华盛顿偶然听见同僚议员齐聚一堂在高谈阔论着。
其中,声音最为洪亮的就是里加洛·李,他拥有的土地财产不逊于华盛顿,在州议会上是一位激进派先驱。他夹杂在议员之间高声嚷着:“大家不妨仔细想一想,我们弗吉尼亚人并不是政府所俘虏的人民,而是立宪国英国的子民,本来就应该和本国人民享有同样的权利,不管这些权利与自由需要付出多少代价,为了我们的未来以及子孙的前途,我们必须不惜牺牲一切地保护她。”
这时候,有人在一旁大声附和说:“对,对!说得对极了!”
华盛顿回头一看,原来是住在威廉·史帕克,最近声名大噪、身材魁梧、体格健壮、头发蓬松、衣衫邋遢的帕多利库·亨利。他年仅29岁就当选为州议员。
忽然在议员席间又发出了唧唧喳喳的声音。一位保守派的首领,掌握着弗吉尼亚州议会的老议长罗伯逊紧咬着牙说:“真是个扰乱殖民地安宁的家伙,一文不名的土包子、糊涂虫,他道听途说,又喜欢挑拨离间,帕多利库·亨利真是个儍瓜!”
可是,不久以后,这位贫苦出身的年轻律师——帕多利库·亨利,便在美洲掀起了风云。1765年,英国政府公布实施著名的“印花税法”,亨利就是首先挺身攻击这项苛政的风云人物。
所谓“印花税法”,就是对一切文书、证件、证券、新闻、杂志、历表、骨牌等均需附贴印花。若是结婚证书没有贴上印花,那么,这对新人的婚姻就不生效;如果新闻报纸没有加贴印花,就得没收。
于是,美洲各地更显得动荡不安。
“议长!”亨利举手要求发言,并站了起来。
“好!帕多利库·亨利先生,请你上台发言。”
走上讲台之后,亨利便大声地说道:
“凡是殖民地的人民,除了州议会所决议的法律以外,其他有关对于人民的课税,没有服从的必要。”瞬间,在议席中传来了嘘声,书记官停下笔来,注视着所有的与会议员。
华盛顿紧接着站起来说:“不服从就是断然地力争到底是吗?我认为这并不是金钱纠纷,而是争取权利和自由的问题。”
从亨利那一身邋遢的装束看来,一股炙热的杀气正在沸腾。他说话的音调逐渐高昂,从会场四周的墙壁上发出回响,从窗口传到大厅,再由大厅传到走廊。会场里的办事员纷纷地抛下手边的工作被吸引过来,连街上的市民也都拥过来打听究竟。
关于反对印花税法的行动,在美洲各地掀起了一片混乱。波士顿所有贩卖印花的商人被逼得走投无路,印花被堆积起来纵火焚毁,甚至还有人描绘那些出售印花商人的模样,利用纸张剪贴后投掷于烈火中焚烧以泄愤。
每当看到类似自己的形象被焚烧时,那些商人个个摇头感叹地说道:“真是要不得!要不得!”自由与独立的火焰正向着美洲各地扩散。
1765年11月1日,英政府终于决定实施印花税法。当天,波士顿港湾里所有的船只一律下半旗,商店关门罢市,教会也敲响了哀痛的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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