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点了点头,李卫现在虽不显赫,可将来却是前途无量。凭着这个,只要锦心嫁给他,在生下儿子,那下半辈子也算是衣食无忧了。
“而且这李大人做事,不按常理出牌。爷现在不是在管理户部么,听说前段日子,京里有位分管户部的亲王每收钱粮一千两,加收平余十两。李大人屡次谏阻都不听,于是在走廊上置一柜,写着“某王赢钱”,使这位亲王十分难堪,只好停止多收。现在京里都暗暗在传呢,这李大人胆子也忒大了些,他不过是户部一介小官,居然敢给亲王没脸。”说道这里,夏悠琴颇有些疑虑,“李大人这性子,以后岂不是很容易出什么事,锦心跟着他,只怕会……”
秋月摇头,“不然,外人看着虽是祸,我看却是福。至少爷就欣赏他这样的人,大清也确实需要他这样的为百姓着想的官啊!”
“既然主子这么看好他,那这事,就这么定了?”
秋月将书笼在怀里,想了想,颔首道:“嗯,回头我和爷说说,若他同意了,这事就这么定了。”
两人又推敲了些细节,若事真定下来了,就打算明年三月将事给他们办了。
是夜,秋月并没有睡下,而是拿了本书,边等着胤禛边消磨时光。
当胤禛进来时,只有炕桌周边点了几盏宫灯,稍显明亮,其余地方都暗淡的很。他不由想起回府那天众人皆打扮的精致奢华,只有秋月穿着一身半新的家常衣裳。本皇太后就病着,那些女人不避讳就让他心中不喜,年氏和钮祜禄氏倒都不错,打扮很合事宜。
听见声响,秋月抬首,放下手中的书,穿了鞋子,替胤禛脱了外裳,一面吩咐众人备水沐浴。
胤禛抬着双臂,享着秋月的伺候,淡淡道:“怎么不多点几盏等,大黑天看书,也不怕伤着眼睛。不过是几本闲书,白日看就行了,何必夜里费这个神。”
秋月抿嘴笑了笑,和胤禛相处越久,就越能发觉他很多在外人面前不显的一面。比如他说冰冷,但对上心的人,却显得稍微有些啰嗦,并且很喜欢说教。
对胤禛这些小性子,秋月总是很欢喜,并乐意倾听。
“妾知道,不过是那本书做做样子,在等着爷回来呢?”两人说话间,初蕊也准备好的洋巾帕子和热水。
秋月将帕子浸水,拧干后,简单替胤禛净了面。又握着他的双手,将其浸在水里,细细的洗了干净,擦拭干,伺候胤禛在炕塌上坐了,亲自沏了杯热茶,递予他,“这是府里才发下来的君山银针,味道还比较醇厚,爷尝尝。”
胤禛舒适的坐在炕塌上,接过茶盏,“你不是爱喝雨前龙井么,怎么改喝君山银针了。”
秋月笑笑,并没有答话。
夏悠琴却开口搭腔道,“奴婢去拿的茶叶,管事说今年下雨的日子多,茶叶都被泡死了,雨前龙井虽有,却没有上好的,主子便让奴婢领了君山银针,说是尝尝鲜。”
胤禛蹙眉想了想,点道,“唔,我那里有下面刚进贡的大红袍,明儿让苏培盛拿一盒过来,给你尝尝。”
胤禛尝吃了一口茶,点头道:“你泡茶的功力越发的进益了,茶叶虽一般,却能将它的味道基本都发挥出来了。”
秋月嗔怪的看了夏悠琴一眼,恰好这时初蕊进来禀告说耳房的水都备好了,请爷移步耳房。
及至夜里,移灯下帘,二人就寝。
一番雨歇云散后,秋月窝在胤禛的胸口,商量道:“上次同爷一起去围场的那个李卫,他可曾娶妻。”
“怎么?”胤禛随意的婆娑着秋月光滑的后脊,声音带着情欲后的慵懒暗哑,平添丝丝缠绵。
“上次爷不是让李卫教锦心骑马么,奴婢看他们俩年岁也相当,相处的也还不错,想把锦心说给李卫,所以问爷他家里是否已有妻儿。”秋月揽着他精瘦的腰身,脸颊伏在他的胸口处,听着有节奏的心跳声,懒懒道。
胤禛听了,沉默了半响方道:“他后院的事,爷怎么会知道,明天爷给你问问。”
“那他会不会同意娶锦心呢,我瞧着锦心对李卫也不是全然无意。倘若李卫有了喜欢了人,岂不是白白浪费我的一片心。爷也知道,初蕊和锦心伺候我这么久,我一直不拿她们当下人看的。”秋月颇有些担忧道。
胤禛蹙眉道:“不过是个奴才,家里有了妻儿也就罢了,若没有,主子给他定了就定了,哪里来这么多花心思。”
秋月一阵无语,这强权主义。
“行了,不过是件小事,别想着这么多了,歇这吧!”两人沉默半响,胤禛最后发话道。
“唔。”秋月应了声,一宿好眠。
翌日,胤禛差人递话到莲苑,说是午膳在这里用。
到了用膳时分,秋月伺候他用了饭,胤禛直接道:“他未曾娶妻,我已经同他说了,过几天他就过来求取锦心。现在说给你听,你有些准备。”
秋月惊诧道:“这么快?”
“锦心年纪也不小了,还有初蕊,你打算将她嫁给谁,一并说了,两人到时候一起办得了。”胤禛淡淡道。
秋月蹙眉道:“原打算将她们俩多留一阵子的,若她们都嫁了,我这里却是没有伺候的人了。”
胤禛想了想,点头道:“也是,不过是来求亲,又是不立刻嫁人,趁这段时间,你从下面的小丫鬟里面挑几个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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