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凝睡着的时候总是在说梦话，叫着妈妈，叫着叫着，她就哭了出来，那个样子好让人心疼。
我叹口气，真的想帮她。
“如果我是警察就好了，我就去找那个凶手。可惜……”
我当然不是警察。刘猛是警察，然而，真正的警察都没办法查出案子的真像，我这个业余驱魔人，又有多大的能量。
“怎么办呢？”
我在客厅里转了几圈，忽然，脑子里灵机一动，随即一拍手。
“对啊，我有办法啦。我可以找帮手。”
赵晗感到奇怪：“找帮手能找谁，刘猛是警察，他的人已经够多了。”
我说：“没错。查这个案子的人已经够多了。可是，我不一定找人帮忙啊。我可以找鬼帮忙。”
我差点忘了，我是主播，看我直播的粉丝里，有不少就是鬼。我这个人啊，和人打交道的本是不大，和鬼打交道的本事却不小。
晚上，我离开家，直接去了公司。本来，赵晗想要华强送我。我说不用，让华强在家里保护赵晗和小凝。我对华强还是相当信任。这个男人够正派，不会对赵晗做出什么越轨的事情。
到了公司，主管屁颠屁颠地跑过来，连声讨好我。
这个公司的大老板都是我的未来岳父赵安翔了，主管为了混碗饭吃，自然要和我搞好关系。
我不和他废话，直接去直播间开始直播。我今天没有讲鬼故事，而是问有没有人知道那栋旧别墅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看到有几个经常看到的id说，那里发生了命案，死了好多人，不过消息被封锁了，外面现在根本不知道。
有个id是鬼，他说，那天他在那边游荡，也看到了有不少人排着队过来。领头似乎是孤孤零零的一个人。我问他，领头的是男人还是女人。
他竟然说不知道。他看到那个队伍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心里有种畏惧感，根本不敢往前走。
这个消息等于什么都没有。
我的粉丝包括人和鬼，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有些是提供线索，更多的来劝安慰受害者，顺便要联系方式。
这我可不能给。谁知道这些人和鬼里面有没有对小女孩居心叵测的。这点不得不防。
这些人和鬼说了半天，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我对他们说，如果有想到什么，直接给我发私信，或者打电话都可以。
等我下了直播。正想往外走，忽然，有人碰了我的胳膊一下。
我抬头一看，是那个新来的主播小唯。我听公司里的人说了，小唯的业绩非常不错。经常有大款给她刷巨额礼物。真看不出来，这个女人还有这样的手段。
“你，你说的那些是鬼故事，还是真的？”
小唯问我。
我在直播的时候，都说是我自己经历的事情，或者说是我朋友遇到的。不过，讲鬼故事的大致上都是这个套路。大家也就见怪不怪了。
我说：“都是编的，好多是在故事书上看来的，还有一些是粉丝发过来的故事，我临时修改了一下。”
小唯哦了一声，说：“那你还挺有文采的。会编故事。简直编得跟真的一样。”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
小唯给我一种十分奇特的感觉，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总之是很特别。
我想离开，想回去看看赵晗和小凝，可是，小唯还是没话找话。
“我来公司好久了，和同事们参加过一下活动，比如去酒吧唱歌，每次都没有你。”
我随口敷衍着：“我是最近不去，我有些事情要忙。”
“那么，下次我能约你吃饭吗？哦，和你女朋友一起也好啊。不过，最好我和你单独……”
“抱歉。赵晗不是我女朋友。”我停顿了下，继续说，“她是我未婚妻。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所以，不方便和别的女人单独在一起。”
我给了她一个软钉子，想让她知难而退。
她似乎明白我的意思了，耸耸肩，转过身走了。我刚出来，忽然，又有人把我叫住了。
“白冬，你等下。”
我停下脚步，回头去看，原来是霍娜。
一看到她，我就感到头疼。这个女人想一出是一出。
霍娜走到我的面前，说：“你刚才和那个贱人说什么来着？”
“贱人？你是说小唯？”
霍娜呵呵笑着。
“不是说她还是说谁？她就是一个贱人！一个绿茶婊！表面装得天真纯洁，其实，早就是一个贱婊！”
我心里觉得好笑。
霍娜，你还说别人是绿茶？你难道不知道，公司里公认的绿茶就是你啊。你还有脸骂别人，也不照照镜子。
这话我当然不能说出来，只好不说话，等着她继续说。
霍娜靠近我，说：“白冬，你帮帮我，把这个小唯赶走。你不是和赵晗在一起了吗？她爸爸公司的大老板，你走走他们的关系，把小唯赶走吧。她在这里，我真的什么都做不了。”
霍娜说他什么都做不了？这我是不信的。顶多是赚不了那么多钱了。小唯一来就成了公司的第一名，霍娜不光是钱收得少了，连直播份额都少了，还要给小唯的直播让路，把自己的时段让出来。
就霍娜的那个脾气，怎么可能忍得了这些。她早就想找个机会报复一下小唯，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她今天把这些告诉我，无非是想要我帮忙。
我摇头：“算了，我没那个兴趣。”
她以前要联合我算计赵晗，我当时就没有答应。这次又是故技重施。
我怎么可能配合他呢。
看我的表情，霍娜就明白了。
“好，你不帮我，没关系，我去找别的帮手，反正，我要把小唯彻底搞下来！”
她的嘴角轻轻上翘，露出含义丰富的微笑。
我不想管她，直接下楼。在停车场，有辆车从我的身边一闪而过。我愣了下，随即踩住了刹车。
“刚才的那辆车是方宇的。这个不靠谱的富二代又来干什么？”
我回头一看，方宇正从车里下来，有个女人走到他的身边，虽然近距离很远，我还是可以看出来，那个女人是霍娜。
这两个人怎么会在一起呢。
我真的搞不懂了。
霍娜对方宇说了几句，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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