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姐摊上这样的极品亲戚也是够可怜的,老婆跟人通奸,女儿杀了父亲,媳妇怀了公公的孩子,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白余这才开始吐槽“就这样的家庭还敢说我们美丽正直的褚姐是灾星?脑子被驴踢了吧!”
这两天褚致雨的身世被他们几个一起扒的干净,得知他们尊敬的褚姐曾经这么被小人陷害,那么久没回自己家的事,他们都恨不得把这些坏人都打死,本来抓住赵仙人还觉得报了仇,但是最后却是空欢喜一场,人家给无罪释放了。
“这种话,以后不要当着她的面说了。”明湛说,他觉得褚致雨不喜欢那段往事,不然也不会之前一次都没提起过。
“哦,知道了。”白余点头。
明湛敲着方向盘,心里在想那个叫戚敬辰的人。
褚致雨没有像明湛想的那样去找戚敬辰,而是去了祠堂,路上还遇见了褚调阳,褚调阳一反以往的态度,变得有些躲闪,褚致雨也没理她。果然如她所料,老夫人就在祠堂,身影像又老了十岁,整个人都摇摇晃晃的,像是随时要倒下,褚致雨知道,她这么受打击的原因,绝对不是自己孙女杀了儿子的,恐怕跟自己儿子、孙女比起来,她更在意的是她眼中的清心寡欲的赵仙人,竟然跟自己儿媳妇通奸。
“你来了?”老夫人没转身,却像背后长了双眼睛。
“您知道我要来?”
“当然了,如果是我赢了,我也要去对手那耀武扬威一番。”老夫人坐到道旁的椅子上,轻蔑地看着她。
褚致雨对她这种眼神一点也不陌生,先是小时候父亲放养的她,被老夫人很是看不起,后来自己成了人人口中的灾星,更是被厌恶,如果哪天老夫人用慈爱的目光看她,她的第一反应肯定是这人被外星人替换了。
“是啊,我来炫耀来了,你看还是我赢了。”事实上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来这里,总觉得像一个仪式,不来,总少点什么,但是既然老夫人愿意这样揣测她,那她很乐意顺着她说。
果然,老夫人气愤地喘气,后来想到什么,乐悠悠的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笑了好大一会儿才停下来,对站着的褚致雨撇撇嘴:“你错了,你没赢,赵仙人有一点说的很对,你就是个灾星。”
“是么。”褚致雨很平静。
“对,灾星!”老夫人眼里闪过恶毒的光“你当初克死了自己父亲,又害得为霜跟成岁生病,连你妈都不要你了,你走的这些年,你都不知道褚家过的多好,就算是维德死了,褚家还是没变,可是偏偏你回来了,灾星带来一群灾星,把褚家的人都抓走,把褚家的名声都败坏了,让褚家彻底垮了,抬不起头,你说你是不是灾星……”
戚敬辰过来的时候,正听到这一句,他的脸色微沉,墨色的眼眸像要把人吸进去。
当初老夫人把他从戚家带出来的时候,说实话他是感激的,但是没想到老夫人只是一时之兴,带回来后就忘了这个人,没有老夫人的命令,没人敢给他饭吃,当时才五岁的他生生饿了三天,后来还是褚维贤见了,自己才有一条生路。如果当初老夫人能不偏听偏信,褚维贤就不会死,褚致雨也不会这么多年不回来,老夫人给他一个机会,他用这个机会换了一个家,可转眼又被她摧毁,因此戚敬辰对老夫人的感情很复杂,他一时感念老夫人那时候的施舍,又一时恨她毁了他的家庭。
此刻老夫人还在对褚致雨口出恶言,戚敬辰压抑的恨有些忍不住了,额头上爆起青筋,她怎么敢,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明明是她听坏人的话导致这一切,怎么还敢对致雨空出狂言。
老夫人还想说什么,戚敬辰走过去揽住褚致雨的肩膀,褚致雨一扭头看见了他的喉结,瞬间僵硬的身体才放松下来。
“老夫人你错了,”戚敬辰平静的反驳“你知道谁才是褚家的灾星吗?”
老夫人看出他跟褚致雨一伙,但碍于他现在在褚家的分量,干脆闭上眼睛不说话,一副拒绝沟通的样子。
戚敬辰却不管她,自顾自说着自己想说的话:“是你。”
老夫人眼皮动了动。
“如果不是你,李兰不会这么轻易地把赵仙人带回来,赵仙人就不会有机会下毒,维贤叔也就不会死,致雨也不用无缘无故被关一年,更不用这么多年离家,好,他们不是你的孩子,你不心疼;可是如果不是你一直放任赵仙人,他怎么敢跟李兰通奸,怎么敢将毒药放在身边,褚闰余又怎么有机会能毒死自己亲生父亲,这一切的根源就在你,你顽固、自私、偏听偏信还封建,如果不是你,褚家才是真正好好的。”
老夫人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也顾不上装样子,颤抖着手指着戚敬辰骂“白眼狼”,戚敬辰也不理她,揽着褚致雨往外走。
走到外面,戚敬辰松开手,对褚致雨假笑一下。
褚致雨有些心虚,冷声道:“你怎么来这了?”
“我不来,你就准备不打声招呼的走?”
“没有,”褚致雨低下眼“有什么好招呼的。”
“连老夫人你都专门来道别了,别跟我说在你心里我还比不上老夫人。”戚敬辰夸张道。
“不是,”褚致雨辩解,情绪也低下来“我说不出来,以后赵仙人应该在褚家呆不下去了吧,他走了就更难找到他了,想到我爸,我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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