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姜梦愚觉得郭旭这个人没什么毛病, 稳重大方, 是个优秀的退休老干部人设。自从两人来往密切一些以后,这个人设就彻底崩了。
郭旭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 老狗比。
又老,又狗。
当然了,这话姜梦愚也就在心里说说。
对此一无所知的郭旭穿上外套,正准备出发去打球, 临走又问, “话说,你真要跟我去打球?不去安慰下你家小朋友吗?换作我都得心疼死。”
姜梦愚道,“走吧, 哪儿那么多废话。”
郭旭挑挑眉,“那点小事儿犯得着生这么大气嘛?这么大岁数的老男人了,这一点觉悟也没有吗?”
“……”姜梦愚不想说话, 甚至有点想打人。谁都能说他老, 郭旭这个更老的家伙,凭什么?
收拾好东西后, 姜梦愚穿上外套, 往外走去, “不用管他, 一会儿见不到我, 自然也就走了。”
“好吧, 你不心疼, 我可没什么意见。”
姜梦愚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没有回应。走出办公室后,他又跟程程交代了一下下午的工作安排,尤其是上午的会议简要必须尽快整理出来,他还要拿着东西去赵怀英那里汇报一声。
程程连忙应下来,看到他穿着大衣外套准备出去时,脸色有一些变化,不过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球场。
原来姜梦愚还想一展球技,杀一杀郭旭的威风。毕竟跟赵怀英学了这么久,他对自己的打球技术还是相当自信的。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这个老男人,体力有点跟不上……
“休息一下吧。年纪大了,有点累。”
姜梦愚实在是不太行了。这阵子总是忙得要死,每天都是连轴转,经常在总公司一开会就到半夜,还得陪着赵总四处应酬。从他回京过后,已经有一个多礼拜没有休息好了。这会儿才打了半个多小时,他就已经浑身是汗,热得不行。
看他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休息,郭旭便笑着用球杆打了他一下,“不中用的东西!不知道谁刚刚还大言不惭,还想超过我?”
姜梦愚笑笑,“一个礼拜没休息,谁受得了?”
郭旭也知道他辛苦,便问道,“那要不要找个地儿休息一下?咱俩找个瞎子按摩去,或者做个足疗,怎么样?”
“今天怕是来不及。”姜梦愚抬手看了眼手表,道,“七点半我还要去总公司跟赵总碰个面。”
“那把他叫上一起?”郭旭提议道。
“你可别!我难得忙里偷闲溜出来一会儿,实在不想花时间再应付他了。”
“咦,赵总不是挺好相处的?”
“你也不看看我跟他是什么关系?”姜梦愚抬起眼皮,懒洋洋看着他,淡淡说道,“和你能一样吗?”
一个是半路搭线的上下级关系,一个是带人入行的亲师徒。互相之间的信任就相差甚远,要不然赵怀英也不会在深圳安排那么一出,试图来拉拢姜梦愚了。不过深圳的那件事情,对于姜梦愚来说只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所以他也不打算跟郭旭提起,只当作没发生过。
听他这么说,郭旭想了想,这才笑着道,“那倒是。那会儿他还是我领导的时候,我也最怕他了!每次汇报工作我都紧张,好歹你比我强,从没见你害怕过。”
姜梦愚道,“我有什么可害怕的?大不了回家继承家业呗,又不会没饭吃。”
说实话,他确实考虑过是不是需要调整一下自己的工作规划。诚然,以他现在所处的位置,即便未来再也不去图谋发展,也算得上小有成就,赶得上许多人奋斗一生的成绩了。但是对他而言,这似乎只代表了更多的应酬与斡旋,每日徘徊在利益与权势之间,与他原本的计划差之千里。
这么想着,姜梦愚不免又有些郁闷,深吸了一口气,抱怨道,“自从国庆以后这么长时间以来,我每天的工作除了会议就是应酬,一点儿意思都没有。以前当总监的时候,可没这么多乱七八糟的琐事。”
郭旭难得听他说这么多关于工作中的烦心事,不由得表情也凝重起来。
他和姜梦愚不太一样。他早就浸淫于此,见怪不怪了,而且他也没有拒绝的机会,不论如何也做不到撒手走人。所以郭旭确实也很羡慕姜梦愚优渥的家庭条件。
郭旭把球杆靠在椅子上,坐到旁边,点燃一根烟咬在嘴里,“我在这个岗位好几年了,说实话,什么事儿没干过?行里的指标那么多,我又要维护对公客户,还得兼管零售和贷款,整天求爷爷告奶奶跟个孙子似的。我知道你不喜欢应酬。你以为我就喜欢么?”
见姜梦愚没说话,郭旭吸了一口烟,继续说道,“看你不高兴,我跟你说个糗事儿,可不许笑话我。”
“嗯?”姜梦愚挑起眉,对他口中说的糗事相当感兴趣。
“我那年还在外资银行做对公客户经理的时候,有一个特别大的公司客户,之前跟他们负责人聊了很长时间,就是不跟我谈工作……”
“然后呢?”
姜梦愚感兴趣地看着他,却见郭旭斜睨他一眼,轻飘飘吐出一口烟来,放低了声音说道,“后来我约他去KTV,给他找了俩小姐送到包间里。那家伙当着我的面就跟两个小姐玩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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