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尘阁一处雅间外充斥着闹哄哄的吵嚷声。
“那边是怎么回事?”
“嘘,别管,好像是顾家的小公子抢了李二公子的人,现在正闹着呢。”
李江途已经几天没见着叶琴了,前几天他来忘尘阁接人,这里的妈妈说叶琴身子不适,最近见不了客。
可李江途不是个见好就收,也不是见坏就撤的人,他在赌坊里欠了大把的银子,多到自己都不敢去问,也不敢找家里要。
他想着叶琴的身子再不济,过几天就铁定好了,可他左盼右盼,怎么都盼不着她人。终于,他觉着有点不太对劲,这日,他破天荒地守在忘尘阁里没去赌。可谁知,才蹲了没多久,他就看到那个身子不适的叶琴,被顾文石搂着边走边亲。
李江途的脸顿时就绿了,他最见不惯顾文石这人,总“黄泥鳅、黄泥鳅”地叫他,还时不时在自己周围多加嘲讽,平时忍忍就过去了。可现在,夺了叶琴,不就是夺了他的命根子吗?他还盼着再带着叶琴去赌,好把之前输的都给赢回来。
李江途来了大脾气,他虽然看起来面黄肌瘦,身子单薄的很,可真是铁了心要闹事那也是闹的起来的。他顾不得面子了,满脑子的都是钱钱钱,看着叶琴羞答答的脸,他冲着顾文石就扑了上去。
那顾文石压根就没防备,这一下,被李江途摁在地上,鼻子上还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顾文石指着李江途道:“李二!你想干什么!”
“你说我想干什么!”李江途不管不顾,又是一拳下去,顾文石脑子晕晕的,鼻梁都被打断了。
叶琴见到这一幕,一下子瘫软下去,尖叫了一声,引来了众人的目光,这才有了一堆人围在这看热闹的事情。
“哎呦!出大事了!你们愣着干什么啊!快去拉一下啊!”瞿妈妈看到这事,魂都快吓飞了,赶紧招呼着人去拉。
可一个是户部尚书家的公子,一个是宣安侯家的小公子,几个仆人畏畏缩缩就是不敢上前。
瞿妈妈倒是不管了,一个猛子扑上去就拉住李江途,“李公子,李公子,快别打了,会出人命的!”
这时,几个仆役才动了身,纷纷上前把李江途拉起来。
“都给我滚!让我打死他!”李江途挥舞着如木柴般的手臂,叫嚣着道。
顾文石被人扶起来,按着鼻子怒骂道:“姓李的!你给我走着瞧!我此番不弄死你,我就不姓顾!”
叶琴趴在地上嗡嗡嗡地哭,连头也不敢抬起来。
“你来啊!我以为我怕你吗!”李江途被人拉着,还想上去打他,可他这小身板哪里挣脱地开,只两只脚在空中乱踢。
顾文石气极了,也想冲上去打他,可也被人给拉住了,加上鼻子一直在流血,他只能牙咬切齿地骂道:“你给我等着,我回去就告诉我爹爹!”
李江途已经不清醒了,他再也顾不上自家的位置,也管不了谁是宣安侯,血气上头,骂了一大堆难听的话,“你爹爹算个屁,不也还是瑞王家的一条狗吗!”
这时周围的人爆发出一整议论声,纷纷道这李公子是真的疯了。京城里谁都知道宣安侯是瑞王一派的人,毕竟人家的女儿就是瑞王妃。但自从太子一案后,这京城中再也没人敢真正说哪一家是哪一派的,这毕竟是当今圣上的逆鳞。当今世上,谁都是皇帝手下的人,谁明明白白把自己的立场道出来,惹怒了圣上,那这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顾文石睁大了眼睛,看着周围的人,一时慌了,一手指着李江途说道:“你等着,你等着!”便从人群中蹿出去,一下子跑了。
脑子一片混乱的李江途根本想不到这些,“你!给老子起来!”他挣脱开众人,跌跌撞撞走到叶琴身边,猛地踢在她肚子上。
“啊!”叶琴捂着肚子尖叫一声,妆面全花了,头发也散乱着,她本就不算好看,这下子更是不堪入目。
瞿妈妈看着李公子像是疯了一样,眼睛红得快滴血,也不敢为了这么个小女子去惹他。
李江途将叶琴提着衣服拖起来,“走!跟我去把我输的钱赢回来,不然你就等着死吧!”
“妈妈救我!”叶琴把手伸向瞿妈妈。
可瞿妈妈装着没看见,只让周围的人快些散了,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叶琴被李江途拖着下了楼梯,发出人体碰撞在地上的沉闷声。
叶琴被拖出了忘尘阁,今晚的阁里算是热闹了,外头也围满了人。
“出大事了,出大事了!”瞿妈妈想着白离服侍过瑞王,赶紧去找她,把白离拉进屋子里,关了门,还差点扑在地上。
白离把她扶稳,问道:“妈妈别急,这事情怪不到我们头上。”
“哎哟,我的白娘子,你怎么这么冷静啊,那可是李公子和顾公子!都是京中的公子哥儿,关键是!你也不想想那李二公子说了句什么混账话!”
白离安抚着她,轻声细语地说道,“妈妈,真的不会有事的,你去让客人们该喝喝该玩的玩,别把这事看地太重。要是有人来问话,你就老老实实地答,那李公子平常去哪,这叶琴跟他是什么关系,这顾公子又是怎么回事,你就把实话说了。该做的生意还继续做,那些话又不是从咱们嘴里说出来的,那么多人都看到了,怪不到咱们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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