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里森这时也站了起来,对那人说道:“渡边,你怎么才出手?”言下之意对渡边很是不满,刚刚跟凯斯交手,差点就没命了。
渡边“嘿嘿”地阴笑着,走到加里森身边,说:“老兄,我也只能出其不意,这个女人是个高手,要是明着来,我们两个都不见得是她的对手,这你是知道的,我出手,可是看准了时机的。”
加里森“哼”了一声,又说道:“这个婊子厉害得很,我们还是先把她处理了再说。”
渡边冷冷地笑道:“她再厉害,还不是被我刺了一刀?你一路上都在说,这妞姿色不错,可惜却没办法弄到手,哼哼……现在我就把她送给你。”
加里森弯腰拾起弩弓,又在地上捡了几支弩箭,在弩上装好箭,这才说道:“好,这个女人归我,按我们先前的约定,我装一些珠宝,我们的交易就算完成了。”加里森说着,拿起先前杰克去装珠宝的那只背包,走到石棺旁边,就要去装珠宝。
渡边笑了笑,走到加里森身后,说:“加里森老兄,我们的交易还没完成呢,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加里森诧异地回过头,双眼瞪着渡边,张着嘴半晌合不拢,片刻,加里森低下头,看着腰间的匕首把,指着渡边,嘴里喃喃地说:“我……就知道……你……”后面的话,被一口鲜血堵住,再也说不出来。
朱笑东、卫南疆、胖子一时间还没回过神,太富有戏剧性了。
渡边从死去的加里森腰间抽回匕首,“咯咯”阴笑着,对朱笑东说道:“朱笑东君,你们想不到,我根本没死吧?”
朱笑东淡淡一笑,说:“渡边,你的把戏我早就看穿了,要不然你们出现,我们怎么会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呢?”
渡边一怔:“什么?你早就看穿了?”
朱笑东笑了笑,说:“别以为你那手段很高明,其实,你破绽百出,别说我,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没人愿意揭穿你,不屑揭穿你而已。”
渡边很不服气,他是个忍术高手,最擅长藏匿化妆,怎么会被朱笑东看出来呢?
朱笑东笑着说道:“只能怪你自己。”
“为什么怪我自己?”渡边诧异地问道,反正大局在握,先弄清楚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以免以后再露出同样的破绽。
“从一开始,你就不应该算计虎子。”朱笑东好整以暇地笑着说。
胖子虽然大略知道一点,但是朱笑东一直没跟他细说,此时已然竖起了耳朵。卫南疆拼命恢复体力,巴不得朱笑东多说一会儿。
“你算计虎子哥,其实并不是你想偷懒,你只是想制造矛盾。不过当时,就算和你打了一架,我们也没往这上面想。”
渡边“哼”了一声,盯着朱笑东,让他继续说下去。
“我知道你不对劲儿是那天晚上,你跟胖子发生争执,一定要胖子‘公平’,后来又极尽所能地挑拨离间,我就看穿了你不怀好意,肯定会出阴招害人,我们早就防备你了……”
渡边很惊讶,失声问:“你们早就有了防备?”
朱笑东不理渡边,继续说道:“那天早上,你装神弄鬼地发出一声惨叫,大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一阵忙乱,却没见你出来,我就开始怀疑,直到见你用化妆术,弄了个鲜血淋漓的场面诈死,我才明白,你要脱离队伍,偷偷跟在后面,找机会收拾我们……”
渡边禁不住问道:“你怎么看出来的?为什么当时不戳穿我?”
“哼哼……”朱笑东冷冷地笑了两声,说,“你当时装死的那套妆有很多破绽,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我没戳穿你,是想看看队伍里谁是你的同伙。”
渡边想了想,又问:“我那套死亡妆,破绽在哪里?”
“你身上的伤口太多了,都是在致命的地方,你本来是想造成让别人看一眼,就知道你已经死了的假象,加上你之前给大家留下的让人讨厌的形象,过犹不及!看到加里森假死的那一刻,我以为他是被你杀死的,加里森的死相,比你高明得多。”
渡边跺着脚,怒道:“凭什么说我的化妆术没有加里森的高明,你说!”
“你身上的那些伪装的伤口,每一处都是致命的,其中有四处在动脉上,四处动脉只要有一处被割开,不加以包裹,短时间内就会让人死去,你一口气在四处都伪装了伤口,画蛇添足。四处大动脉往外喷血,人体内的血液也不可能飞溅得满帐篷都是,这是你脑残的地方之一……”朱笑东越说越觉得好笑。
“你最脑残的地方,是双手抓着冰镐不放,手指间不断涌出血沫,假得不能再假了。试问,你惨叫之后,我们四处寻找小卫,回来之后又整理了半个小时背包,时间加在一起,往少里说也有一个多小时,你身上那么多伤口,全都是在大动脉上,高原上低气压,你的狗血能往外喷多久?偏偏我们看到你的时候,最不可能流血的地方还在流血,你脑残了吧?”
渡边听得暴跳如雷,他一番心血,本以为天衣无缝,没想到朱笑东当场就发现了,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沮丧?
朱笑东笑了好一会儿,又说:“还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想透,今天终于想明白了。”
渡边瞪着气得发红的眼睛盯着朱笑东问:“还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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