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团东西飞到朱笑东面前,终于力尽,“啪嗒”一声,落在朱笑东脚下。
朱笑东先前还苦笑,感叹这几个家伙心大,见到脚下那团东西,神色骤变,大喝:“朱益群,不想死的话立刻给我滚出来,出事了……”
朱笑东的声音震得洞里嗡嗡作响,比先前凯斯的叫声还恐怖,正收拾背包帐篷的凯斯,正换衣服的虎子,都吓得一蹦,回头看着朱笑东。卫南疆也被朱笑东吓了一大跳,直直地望着朱笑东。
胖子扔完东西,感觉到一股臭味,抽着鼻子四处闻,发现扔过东西的手上有味道,当下笑骂道:“虎子,到底是你还是虎子嫂,是不是你们浪费粮食了,在这里……”话还没完,就听见朱笑东暴喝。
听朱笑东说得声色俱厉,胖子一慌。跟他说话,朱笑东从没有过这样的态度,他说有事,那就真是有事,还挺严重的。当下就蹿了出来,顺手抱了衣物,连裤子也顾不得穿,连蹦带跳地跑了出来。
卫南疆见朱笑东看到那团东西一脸惊慌,心里大为好奇,胖子扔过来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当下拿出手电摁亮,去照那团东西。
刺眼的手电光一照,看得真切,胖子扔过来的东西,是一团已经开始腐烂的动物内脏,经胖子一摔,内脏的血液脓汁四散溅开,看得卫南疆的胃部一阵痉挛,先前吃过的菜粥,差点就吐出来。
胖子抱了衣物,一惊一乍地跑过来,一见地上那团内脏恶心的样子,回想起自己用手抓过,脸色一暗,干呕不已。
干呕了好一阵,胖子才问:“哪里来的……这是什么玩意儿……”
卫南疆使劲忍着恶心,指了指胖子,说:“你扔过来的,你不知道?”
胖子举起那只手,看了看,讷讷地答道:“就在潭边上,顺手抓的,我还以为是块胶泥呢,想不到……想不到……哇……”胖子还是没忍住,吐了出来。
朱笑东回身取了手电,对几个人说道:“先前我们都去看过,潭边没有这样的东西,胖子你确定是在潭边?”
潭边没出现什么地脉龙的手,却出现了一团腐烂的动物内脏,只怕不是什么好事!
胖子还在呕,没回答朱笑东的问题。这时,巨石背后水潭那边传来“吱吱”几声老鼠的叫声。
凯斯突然惊叫:“有老鼠……”
卫南疆拿手电四处一照,胖子朱笑东等人登时跳了起来。
入眼处,一片老鼠。这些老鼠与其他老鼠不一样,这些老鼠的个头儿比家猫还大,光溜溜的,没有一根毛发,就像皮毛被人剥掉了一样,浑身流着让人恶心至极的血液和脓汁,非常恐怖。
老鼠被光一照,一顿,不敢过来,都瞪着血红的眼睛,对着朱笑东等人龇牙咧嘴,发出叽叽的叫声,似在商议要怎么吃掉眼前这几个人。
卫南疆呆呆地看着这些龇牙咧嘴的老鼠,自语似的问道:“它们在干什么?”
胖子吐了几口,回答说:“大约……大约……是在做就餐前祷告吧……”
朱笑东见这俩家伙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胡说八道,大叫一声:“还愣着干什么,跑啊……”
朱笑东一叫,大家这才醒悟过来,要是只有一两只,就算恶心,就算恐怖,大不了忍着打死再去吐,但是放眼一看,少说也有几百只,蠕动着,从巨石后面往外爬,不知道有多少。打,能打得了多少?不跑,留下来给它们当晚餐啊?
朱笑东一喊,杰克二话没说,第一个冲出口跑去,虎子的衣服还没换完,胖子只穿着洗澡时没脱下来的短裤。幸好,朱笑东喊得及时,胖子从潭里出来时把靴子穿上了,要不然,就真是裸奔了。
卫南疆喊了一声,转头要跑,百忙之中又回过头,拎起那口捆好的箱子,转身狂奔了出去。
凯斯早就准备妥当了,刚要跑,一眼瞥见虎子的衣服还拢在手臂上,没办法拿背包,凯斯一伸手,抓过虎子的背包,一手扯了虎子,低呼一声:“快走……”拖着虎子,踉踉跄跄地追向杰克。
胖子嚎叫着,把手里的衣物往鼠群里一丢,想要去拿还没来得及收拾的背包,朱笑东一把揪住他的手腕,怒道:“你不要命了!”
那群老鼠本来还怔在那边,叽叽地张牙舞爪地叫着,这时见朱笑东他们一跑,立时“轰”的一声,潮水一般涌了过来。
胖子不甘心丢下自己的背包,挣扎着还想去拿,待他回头看,只见鼠潮涌过,顷刻间,帐篷就只剩几根支架了。不到片刻,连塑料的帐篷支架都没了,胖子这才怕了,连蹦带跳地跟在朱笑东身后狂奔。
虎子被凯斯揪着,跑出十几米,才把身上的衣服弄妥,叫了声:“把背包还给我。”
凯斯二话不说,放开虎子,背包却没还给虎子,估计是怕虎子拿上背包,会耽搁时间。这时,耽搁一秒钟,结果就会大不一样。
胖子一边跑,一边问朱笑东:“东哥,这些玩意儿从哪里钻出来的啊?是不是那个什么地脉龙翻身了?”
朱笑东没好气地答道:“我怎么知道是从哪里钻出来的,是不是地脉龙翻身了,要不你自己去问问……老鼠都咬着屁股了,你还问这些……”
那些吃了胖子的帐篷和胖子背包里的食物的老鼠,像发了疯一样,叽叽叫着,潮水似的,紧跟在朱笑东和胖子身后,要是两人稍有停留,立刻就会被铺天盖地涌上来的鼠潮大军吞没,不到片刻,连渣都找不到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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