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斯走走停停,跟虎子保持着一段距离,离得又不太远,给走在前面的朱笑东和胖子等人制造了一个两个人有点“意思”的假象。
整个队伍里,朱笑东、胖子和卫南疆是有意制造机会让虎子接近凯斯。杰克、加里森根本就不管这事,看见了也装聋作哑。凯斯不但不管,反而希望虎子吃点苦头。心里偷笑的,只有渡边一个人。
卫南疆上次来,和一帮“学术脸”的老头搅在一起,实在没趣至极,这次不但有朱笑东这个“神交已久”的会长大哥,还有时不时“岁月是把杀猪刀”的胖子,自然一路笑声不断,开心极了。
翻过一道山梁,第一天的宿营地就在眼前。卫南疆站在山梁上,张开双臂,像是要亲切拥抱远处的雪山,还美滋滋地打了一个转,这一转,让他吓了一跳。
远远落在后面的虎子,正拼尽全力艰难地往山上挪动身体,他们以为和虎子很亲热的凯斯,已经爬上了山梁,冷漠地回头看着才到山腰的虎子。
卫南疆把背包一摔,二话不说,调头转身下山,朱笑东和胖子回头看时,也吃了一惊,摔下背包,一齐去接虎子。
幸好,这段山梁的坡势比较平缓,饶是如此,虎子也觉得肺部像要被抽空了一般,眼前直冒星星,走不了几步,便跌上一跤。
卫南疆在前,朱笑东和胖子两人紧跟着,连滚带爬地冲到刚刚摔倒在地的虎子面前。
胖子摘下虎子的背包,在手里提了提,愤怒地问:“虎子,哥是怎么交代你的?你想女人想疯了是不是?多背了一二十斤,你是不是想死?”
卫南疆和朱笑东一个抱着虎子,一个给虎子喂了点水。见虎子缓过来了点,卫南疆也数落虎子:“虎子哥,我一看那女的就不是什么好人,你干吗替她卖力……”
虎子憨憨地一笑:“不是……东哥,胖子哥,小卫,我背的,不是那位凯斯小姐的……”
“不是凯斯的?”朱笑东、卫南疆和胖子三人吃了一惊。
“那是谁的?”三人同时问道。
虎子见三个人面色不善,也不敢多说。替队里唯一的女人多分担一点,三人最多责怪虎子要女人不要命,说虎子几句也就罢了。倘若谁顶不住了,跟大家伙儿说出来,能帮的,责无旁贷,但是这么偷偷地让别人帮着负担,这算什么,欺侮老实人?
“你怎么不早说?”卫南疆阴沉着脸问虎子。
“他奶奶的,敢算计到我胖子兄弟头上,看我不把他活劈了。”胖子咬牙切齿地说道。
朱笑东想了想,“这事八成是渡边那小子干的。”
“渡边!”卫南疆的脸阴沉得有些狰狞,看样子上了山梁,肯定会去找那小鬼子算账。
“渡边!”胖子眼睛都红了,恨不得立刻把渡边身上的肉割下来,一块一块放在火上做成烧烤。
“东哥,小卫,还有虎子,我们这就去跟他们说,这趟买卖我们不做了,今天才第一天,就出了这事,以后的日子怎么办,爱谁去谁去,我们他妈的不干了。”
朱笑东也觉得这样不是个事儿,第一天就出现这种事,今后时时刻刻都得防着,与其劳心费神日防夜防,还不如及早退出,大家好聚好散,还落得清静。
虎子看着怒不可遏的朱笑东他们,羞愧地说:“东哥,胖子哥,小卫,对不起,是我太笨,连累了你们,对不起,可我不想回去,要是这么回去了,我怎么跟我爹交代,我爹一再跟我说,让我机灵点,好好跟着东哥,可是我……对不起,东哥……是我害了大家……”
朱笑东看着虎子,又转头看了看胖子,最后把目光定在卫南疆脸上,没说话,但他的意思很明显——果真就这么回去的话,不但伤了虎子的自尊心,还等于向渡边那小子低头认输,别说卫南疆跟胖子了,就是朱笑东也不答应。
卫南疆和胖子回望着朱笑东,三个人同时点点头。
不用开口,三人都明白,干了!不把渡边那小子玩死,誓不罢休。
四个人商量之后,朱笑东和卫南疆扶着虎子,胖子抢先背起虎子的背包,几步上了山梁,把背包往渡边面前一扔,指着渡边毫不客气地喝道:“小鬼子,你自己说,这事怎么办?”
渡边见胖子一脸愤怒,知道自己的小把戏败露,冷冷一笑:“朱益群君,我想这事和阁下你没多大关系,也用不着你来强出头。”
胖子拳头一攥,就要扑上去,跟渡边开干,说实话,胖子要跟渡边玩真的,渡边还真不怕他,渡边也是一个真刀真枪杀过人流过血的主儿,像胖子这样莽撞又没功夫的人,他自然不会看在眼里。
只是胖子和渡边还没交上手,后面跟上来的朱笑东一把拉住了胖子,接着,卫南疆、虎子两个人,一起站到渡边面前。
杰克和加里森一路上累得够呛,躺在地上,见双方要火拼,只远远望着,就等着看一场好戏。
在得知这次任务的真正的危险性之后,对他们两个来说,自然是越早完成越好,他们不怕任何人为的、自然界的危险,但是,这斧头上那超自然、未知的危险,却让两人毛骨悚然。这也是因为他们两个和箱子接触得最久,即使箱子有阻绝斧头阴寒和压力的能力,但接触久了,加上朱笑东先前把真相说了出来,杰克和加里森无论是在身体上还是心理上,都希望这次行程能尽快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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