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瑜觉得自己读懂了他眼神中的意思:原本长是不怎么样,破了相,还怎么找媳妇啊?
她只好眼望屋顶,拉伸脸皮,以免露出笑容来。
宫池鸫一股邪火直往上冒,哼了一声,“这点三爷不用担心,发生什么事,自然由我自己来承担责任。”
林泽夫勉为其难地说:“那行吧,宫池先生,您可一定得注意些,我也让钱家多派些人来以防不测。”
林幽兰眼珠子在两人身上转来转去,只微微叹了口气,走过去附在安雅瑜耳边说:“雅瑜姐,你现在知道我从小到大过的是什么样的水深火热的生活了吧?有些事,等我长大了才明白的,为什么我们几兄妹从小到大被爹打得多?为什么三哥从来没有被人用皮鞭伺候?三哥这祸水东移的本领是天生的!”
安雅瑜默默点头。
李管家几次唤求几人赶快离开,却没有得到回应,听来听去,却听说他们准备捉拿那只猫,不由吓得腿软,忙劝说:“三爷,这可使不得的,那猫身手极为灵敏,咱们原来的看家护院丁二还有些功夫的,有天晚上被它咬了,一怒之下准备捕捉它,那段日子正好二老爷不在,可最后却被撕裂了喉咙,可怜他孤儿寡母的。”
林泽夫就向脸有犹豫之色的宫池鸫好心建议,“宫池先生,听到没有,您还是别参加了,在院子外面看着就行了,毕竟你们古家宫池家只你一根独苗,还是我来吧。”
宫池鸫脸色一下子变得坚毅无比,“不用了,三爷,您在外看着些她们两人就成,我们宫池家别的不如你,可光是我这特制的文明棍,对付一只动物不在话下。”
林幽兰凑上来好奇地问:“喂,老鸟,你这文明棍有什么出奇的?”
安雅瑜也不由自主视线转向了他手持的文明棍。
宫池鸫却故作神秘,“到时你就知道了。”
此时,却听惊慌的脚步声起,几人转头一看,那了管家却连奔带逃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跑了去。
屋子渐渐暗了下来,窗外一盏两盏的油灯逐次闪烁亮起,院子寂静,远远的光亮却丝豪也照不进这个院子。
安雅瑜三人躲在树后,看着那漆黑一团的院子,略有些担心,“今夜那东西会来吗?”
“钱学理常年不在家,可这东西依旧偶然出现,说明钱学理不在之时,有人暗底里养着它,也说明钱家老宅只是钱学理一处落脚之处。”
“也许捉拿了它,就能想办法顺藤摸瓜找出伺养它的人。”
林泽夫点了点头,只把视线投向了院子,“不知道这东西究竟是只猫呢?还是其他什么东西?”
林幽兰忽然间拉了拉两人衣袖,脸有惊惧之色,“我好像看到有什么东西从树上跳过去了。”
两人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树上却是黑忽忽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忽地,一种声音低低传来,似有人在喉咙里低吼,又像有人在拉锯,声音渗人之极。
院子里传来了宫池鸫一声大叫,林泽夫倏地站起身来,往院子跑了去。
等安雅瑜两人赶到,他们却一人拉了一头,一张银色丝网若影若现,有东西在网里面左突右冲,凶狠咆哮着,想要破网而出。
安雅瑜忙拿出打火机点亮油灯,却见银网之上,一只猫状物瞪着绿油油的眼睛,向几人露出獠牙。
油灯照射之下,那物身上布满了金黄色斑点,肚皮下一圈白色轮廊夺目之极,却是头小而圆,双耳尖立,双目闪着鳞光。
林幽兰首先叫了起来,“这哪里是猫?猫怎么会这样子?”
它仿佛被惊动了,在网里冲着,龇牙去咬那网,可网却坚韧之极,将它一颗獠牙卡住,转眼间,它牙缝流血,痛得嗷嗷直叫。
宫池鸫得意地说:“我这网可不是一般的东西,特制钢丝制成,坚韧无比。”
林幽兰见那东西逃不出来,拍着胸口放下心来,看不惯他得瑟的模样,指着他左脸满脸同情,“宫池老鸟,差点被毁容啊?老实说,是不是三哥及时赶来,才让你免遭毒手?”
灯光之下,宫池鸫左脸却有三道血痕,还好伤口不深,却也皮肉外翻,很有被毁容迹像。
安雅瑜走到近旁,拿出手电筒仔细看那被网围着的动物,惊讶之极,“这不是一只猫,是只豹子!”
电筒照射之下,那只动物低吼着发出声音,眼露凶光,嘴边獠牙外露,却正是一只金钱豹。
林幽兰抚着胸口说:“真是只豹子?钱学理把豹子当猫来养,这牲畜那么喜欢攻击人,把钱府那些下人吓成那样。”
宫池鸫走了过来,跟着仔细看那动物,抚着脸说:“难怪那么凶猛,在黑暗中跳跃速度快如闪电,一不小心就被它挠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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