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池鸫当然不会相信这番说辞,眼角视线到处,看清她玉般洁白的脸上涌上莫名的忧伤,如浮云蔽日,使得她精巧的脸庞添了丝阴隐,无来由心痛起来,看着她纤细的肩头,手指动了动,虚抬了起来。
安雅瑜却上前一步,往屋里走了去,回头看见他抬起的手,问:“怎么了?”
宫池鸫抬高手,抚了抚自己的鬓角,“走,进去好好儿审审那两人。”
屋子里,肖盛古与司马贵相隔老远被护卫押跪着,司马贵阴冷眼眸盯着肖盛古,不时冷笑,肖盛古却只垂头看着地板。
小曹医生上前低声说:“宫池少爷,这你们这才刚出去一会儿,司马贵差点把肖盛古另一支耳朵也给咬了。”
宫池鸫见安雅瑜走至司马贵跟前,那顾得上听他的汇报,忙紧走几步,站过去听着。
林泽夫送林幽兰回来,看了一眼屋内,慢慢走了过去,安雅瑜回头问他,“六小姐还好吧?”
林泽夫点了点头,只看着跪地的两人,声音淡漠,“先把肖盛古押下去!”
肖盛古如释重负,站起身来,跟着两名士兵出去。
司马贵却是眼眸动也不动,直视于他,如野兽般想要择人而嗜。
安雅瑜走至司马贵面前,声音清冷:“司马先生,不用我替你们介绍,你们也已认出了对方来了,司马贵,说吧,你潜进医院,所为何事,大帅被刺是不是由你一手主持,你的幕后之人是谁?”
司马贵却像没有听到她的问话,只死死盯着门口,盯着肖盛古消失的方向。
安雅瑜斜跨一步,挡住了他的视线,“司马贵,肖盛古是你爹,是他杀死了你娘和你的外公外婆是吗?可你是否想知道,当年是谁保他不死,又是谁让他入赘到你外公外婆家,命他杀死岳父全家,夺取钱财?”
司马贵此时眼珠子才微微转动,凝在了安雅瑜身上,阴沉沉地问:“是谁?”
安雅瑜只静静看着他,“司马贵,你这么聪明,难道猜不出来是谁吗?当年他犯下那样重的杀人之罪,却能平安保出,而你,却恰恰好被人收养了,被训练成了杀手,和你爹走上了同样的道路,试问还有谁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司马贵冷冷地答:“安小姐,你就别打哑谜了。”
安雅瑜说:“司马贵,不知道你听说过前些时候报纸上报导过的教堂天使人头案没有?这件案子,就是由肖盛古所犯,他原本就是个穷凶极恶之人,当年和你娘成亲,后痛下杀手杀了你外公全家,却早有迹有寻,可疑的是,在他和你娘成亲的那段日子,他却能完完全全是一个好人,如若不然,又怎么会被你外公看中,招赘入门?据我猜测,他像你一样经过训练,有人暗中命令指使,才使得那桩杀人夺产之案那么成功,司马贵,你聪明得很,你自己想想,为何你爹会说你走上了和他一样的老路?”
司马贵眼睛定在一处,良久,才略略转动,“安小姐,你不用挑拨离间了,我并非他那种忘恩负义之人,这个世界公平得很,你想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什么,他们养我长大,我替他们做事,合情合理。”
安雅瑜轻声叹息,“确实公平,你外公外婆幸苦几辈子的财富被人拿走,还招至了杀身之祸,你娘因为不良之人而死于非命,独子被仇人养大重新变成杀手,女儿不知下落,试问他们规规矩矩作生意的老百姓,又得罪了谁,谁能给他们公平?”
司马贵面颊上的肌肉烈剧地跳动,双拳紧握,死死盯于一点,却不发一言。
宫池鸫说:“司马贵,你怎么那么蠢?这都想不明白。”
林泽夫一扬手,打断了他,“先把他押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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