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池鸫呆了一呆,苦笑,“安小姐总把我想得那么坏,当然,我大部分时间是那么坏的,但这一次,我是真想帮忙的,林副官刺杀大帅,厅里可有上百人看着的,安小姐怎么把这案子翻过来,这可比偷东西有意思太多了,再者,三爷,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共同承担瓷瓶带来的利益,说到底,所有发生的一切,皆与那瓷瓶有关,林副官这热闹我可不能不凑。”
安雅瑜和林泽夫对望一眼,皆看清了对方眼中的无奈,想及如此非常时期,这个人不放在身边看着,他就会弄些别的事来,安雅瑜说:“好,不过你可不准乱说话。”
宫池鸫一声轻叹,“安小姐,怎么我在你眼里成了个孩子?乱说话?开玩笑吗?”
安雅瑜也觉自己语气不妥,不由看了一眼林泽夫,见他嘴角微抽,心底懊恼起来,沉声说:“走吧。”
走到那栋小楼,就见两列人马各自站在小楼两边,虎视眈眈对望,林泽录沉着脸站在台阶之上,挥舞着手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走得近了,才听清他正训斥:“你们还把我这个大少放在眼里吗?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一名护卫队长模样的人面无表情,只是说:“大少,三爷吩咐,无论是谁,都不可带走林副官,属下不得不从。”
林泽录青筋乱跳,挥着手狂叫,“林福宝是我捉拿的,凭什么你们说抢人就抢人……”
护卫队长眼角都没抬一下,“大少,属下并没有阻止您一同监看。”
安雅瑜看了面目平静的林泽夫一眼,暗暗感佩,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他布置下去的人并没有混乱,依旧井井有条,事无巨细地行动起来,使人无隙可乘,相比之下,林泽录就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
护卫队长一眼看见几人过来,上前汇报,“三爷,林副官在里面,没受什么苦。”他意有所指扫了一眼林泽录。
看来林泽录刚想动手,就被他们赶到拦住。
林泽夫只点了点头说:“带路。”
他眼角都没扫林泽录一下。
林泽录大怒,拦在了几人身前,“三弟,你这是什么意思?林副官是你的手下,你理当避嫌……”
林泽夫揭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如果我不愿意呢?”
安雅瑜差点失笑,这可真是先生遇上了强盗,谁的枪杆子硬才是真理。
林泽录显然也一怔,不知道怎么回答质问他了,“你,你……”
你了两声,就被林泽夫拨开,踉跄后退两步才站稳,“林泽夫,你不顾伦常,谋杀父亲,还想……”
林泽夫忽地转头,眼若寒星望定了他,却让林泽录一滞,把剩下的话咽了下去,他这才慢慢地说:“大哥,别让我再听到这些话,要不然……”他哼了一声,缓步上了台阶。
枪拴声起,林泽夫的卫队身手合一,面无表情,几乎是一声栓响就抬枪对准了对面林泽录的卫队。
林泽录的卫队却是脸色慌张,更有一位手指颤抖,拉了半天也没把枪栓拉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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