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冉也不解释,就把电话撂了。
而他找人调查的事情很快就有了消息,那边直接发了一个监控视频过来,是医院附近的监控,那监控正好拍到了一个男人抱着薛菱下车急匆匆跑进医院的画面。
监控视频的像素有些模糊,陈冉也是看了好几遍才看出来那个男人是谁。
是程竟。
他居然才知道,送薛菱去医院的是程竟。
她对此闭口不提,怪不得不告诉他,她住院生病的事,原来都是有原因的。
陈冉从怀里拿了根烟抽,烟味吸引来护士,护士连忙制止他在医院抽烟,转而看到他脸色黑沉黑沉的,护士心里发憷,还是硬着头皮提醒他不要在医院抽烟。
陈冉恶狠狠盯了她一眼,没说什么,转身就朝楼梯口走去。
护士还想说什么,却不敢追上去。
……
薛菱醒后,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插着兜微笑看她,说:“你终于醒了。”
薛菱觉得他眼熟,哪里见过。
那医生看出她的疑问,说:“我是孟宋啊,不记得我了?”
孟宋?
那个对方随有意思的孟宋?
她想起来了。
她扯了扯嘴角,没有反应。
“你嗓子还不舒服吗?发烧诶,高烧诶小姐,你怎么做到的,听说你前几天已经住过院了,怎么搞这么严重,陈冉虐待你了?”
她记得她是被陈冉安排转院的,没想到孟宋会是这家医院的医生。
她也看不出来他是医生。
孟宋微微一笑:“小姐,可不能再发烧了,你的身体虚弱,要是一直输液会把身体的免疫系统搞坏的。我看你是陈冉的小心肝才跟你说。”
薛菱一动不动,躺着依旧很疲惫。
孟宋话痨性格又犯了,一直问:“你咋不问陈冉去哪里了,可是陈冉送你来的哦。”
她闭了闭眼睛,不想说话。
“真是狠心的小姑娘,都不告诉我那女孩是谁,还不肯理我,一个字都不愿意和我说话。”
薛菱觉得他聒噪,更加不想理了。
孟宋自觉没趣,说:“好了,你刚退烧,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多休息,陈冉晚点过来看你。”
她倒希望陈冉别来。
她不想被陈冉看笑话。
……
陈冉到底还是来了,来的时候带来了一个文件袋,进门脸色就不善,把那文件袋丢在床上,刚好碰到她的腿。
陈冉上下扫她一圈,说:“阿菱,我们什么时候变成今天这样的?”
薛菱睡了一天,意识清醒了些,说:“你想说什么?”
“你是不是恨我,恨我用那傻子来要挟你,不然我们现在起码还可以算得上是朋友。”
“薛菱,我把你绑在身边,你要不恨我,才怪了是吧?”
薛菱有力气说话了,摇了下头,说:“不恨你,恨我而已。我要是不那么任性,不去招惹他,程河不会死。”
陈冉嗤了一声:“薛郁死的时候你也没掉一滴眼泪,你不是没心肝吗,怎么也会有伤心的一天。”
薛郁当时出车祸去世,薛菱连葬礼都没出席,陈冉后面去找过她,她也是该玩玩该吃吃,没有一点点伤心的样子。
他知道薛郁和她关系不好,但薛郁死了,她一个做姐姐的一点都没伤心,他们的关系得多恶劣,薛菱才这么没心。
薛菱没替自己辩解,陈冉说什么就是什么,她也没力气。
“你就不想看看,那个文件袋里都是什么?”
陈冉当着她的面拆了文件袋,拿出几张A4纸,逐字逐句念:“程竟,三十岁,男,未婚……”
他还没读完,薛菱立刻瞪着:“你找人调查他?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我为什么不能调查他,我女朋友生病住院,他细心体贴照顾你两天,衣不解带,还送你回家,照顾你到家里头去,你真当我蠢,什么都不知道?”
“老子头都要长草原了,你什么都没说,我问你了,你住院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生病的第一时间不是告诉我,而是让别的男人照顾你?嗯?还有,他什么时候来的江城,这么快旧情复燃了,薛菱,真他妈有你的!”
陈冉这会真被气到了,他猛地踹床头柜,发出巨大的声音,连着病床都跟着晃了几下。
薛菱没见过他这样的一面,即便如此,她表现还是很平静,毫无波澜的眼睛望着他,忽然咧嘴笑了声:“你都找人查我了,我说的话你会信吗,也对,你也不是第一次调查,这附和你的作风。”
她说着又咳了几声,咳的脸色发白,就连呼吸都很困难。
陈冉知道她在生病,心里不断告诉自己不要生气,好好跟她谈,一切有转机,只要司微的事没完,她就会留在他身边,起码目前是这样的。
可她每次只会呛他,不会对他低头,就算难得一次低头,可那态度也不是低头示好的意思。
她不懂,只要她稍微对他服个软,低个头,在撒撒娇,不管怎么作,他都吃她这套。
可她没有。
她也会对男人撒娇,也许,只有那个叫程竟的。
陈冉越想是越嫉妒,他觉得自己快疯了,被她拿捏住了死穴。
陈冉嘲讽的笑:“我要是不找人调查,我还不知道你们又勾搭在一块,怎么,还是觉得他好,我坏?”
薛菱目光幽幽直视他,不躲不闪,没有一点心虚的意思。
“你就告诉我,他在医院怎么照顾你的,我也会!”
孟宋在陈冉发完脾气就过来了,站在门口,一时间不知道该进去还是不该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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