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说没有。
玉姐是风月场里摸爬滚打多年的人,察言观色很是在行。她脸上瞬间严肃了几分,警告我:“岑昭,有句话我可说在前面。玩笑归玩笑,你可别真自己犯傻往火坑里跳。你可是周胤良的老婆,别犯傻跟沈毅城有牵扯,那样真会把你害死!”
我心里烦躁得很,不想跟她东扯葫芦西扯瓢。当即摆了摆手,敷衍地说我明白,不用她瞎操心。
三天后,我与周胤良一起坐飞机飞往G市,这也是我第一次来到G市这片土地。
我原本以为,我跟那个养在G市的秦桑应该没什么机会见面。毕竟我和周胤良受拍卖会主办方安排住在酒店,而周胤良也没说要带秦桑一起参加拍卖会,所以,我和她理论上没有见面的机会。
但令我没想到的是,周胤良不带她,她倒是自己找上门了。
拍卖会那天上午,秦桑花枝招展地跑到了我和周胤良下榻的酒店。我当时在房间里,秦桑被阿北拦在门外。我隔着门缝瞄了一眼,长得很漂亮,有一种江南女子的温婉。
阿北问周胤良怎么处理?说人都来了不带也不合适。再说,在G市的地盘上,秦桑的名字要比我响,而且,秦桑替周胤良负责了一些事务,在G市的商圈有颇多业务来往。
我不动声色地看向周胤良,其实说心里话,我还真不想去拍卖会。我只要一想到沈毅城也要去,我就心里莫名地发慌。
但一码归一码,若是周胤良主动带秦桑去,那是周胤良的事。可秦桑逼到酒店来,周胤良再抛下我带她去,那就是让我难堪。
放眼整个Z市,谁不知道我才是周胤良的老婆?这要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我回到Z市还不让人在背地后里笑死?
周胤良靠在沙发背抽烟,不咸不淡地问了阿北一句:“谁让她来的?”
阿北挠了挠头,说没人让她来,估计是秦桑自己听到消息就过来了。
我嗤笑一声。
周胤良扫我一眼,大手不重不轻地在我屁股上打了下。
阿北说:“良哥,秦小姐的意思是可以跟嫂子一起去。”
我没料到秦桑还玩了这一手,她倒是并不急着跟我立刻撕破脸,以退为进,只守不攻。
很显然,周胤良也没想到。
秦桑主动跑来找周胤良,不争不闹,只求个陪伴,倒是真不好拒绝。
周胤良有些烦躁地松了松颈口,将领带扯开一些。他一把将我抱到他腿上,顺势亲了下我的脸颊,“带她去吗?”
我故作听不懂,明知故问:“带谁去?”
周胤良无奈地笑笑,把指间的烟掐灭,语气凉薄地回了阿北,“让秦桑回去歇着,我有空再去看她。”
阿北点头称是,临出门前不动声色地扫了我一眼,却不知是何用意。
拍卖会在晚上八点举行,里面的座位都是排好的,不能随便坐。来之前玉姐还张罗着想跟我坐一起,可进场之后人一多,我连她影子都找不着。
我挽着周胤良的胳膊在侍者的引领下坐到中/央区的第三桌,我心里念着玉姐,就四下环视了一番。我一扭头,一身黑色正装毫无预兆地闯入了我的眼帘。
我心里“咯噔”一下,目光顺势上移,迎上一抹风/流/不/羁地笑,却是沈毅城。
他坐到我身旁一桌,眉目慵懒,骨节分明的中指上带着一枚墨玉戒指。
我身体微僵,手不由自主地握成拳。
沈毅城先开了口,但话却不是对我说的。他隔着我跟周胤良打招呼,说了句:“听闻周老板最近干了一笔大生意,很是让人眼红。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机会,周老板也带着我们这些人一起发发财。”
周胤良笑了笑,眼底却晦暗不明,“别人不敢说,但沈老板还需要我带着发财么?”
沈毅城随手从桌子上拿起一个小茶杯,漫不经心地握在手里把玩,眼尾漾着浓浓的戏谑,开口亦是半分轻嗤,“我胆子小,有些事情,周老板敢做,我未必敢。”
我听这话心里“咯噔”一声,不着痕迹去扫周胤良。
周胤良却眉目不变,只是语气比沈毅城更加耐人寻味,“这世上还有沈老板不敢做的事?真是稀奇。”
沈毅城大笑出声,但笑不达眼底,藏着利刃,阴森寒冽,“承蒙周老板夸奖,我还真是受之有愧。”
周胤良敛了笑意,没再和沈毅城继续扯皮。
恰时又有人向这边走来,坐在我和周胤良的后桌。有女人甜甜地唤了一声:“周太太。”
我回头看去,坐在后桌的人居然是张团长的女儿,张小姐。
上次张团长过寿,这个张小姐对我印象不错,但我对她印象一般。也许是出于女人的第六感,我总觉得这位张小姐并不像她表面上看着那么单纯善良。
出于礼貌,我公式化地回了她一个微笑。
张小姐又礼貌地向周胤良问好,周胤良略微点了下头,算是回应。
接着,张小姐又看向了沈毅城,因为沈毅城在前排,所以张小姐只能看到一个背影。但就是这么一个背影,却也依然让张小姐绯红了脸颊。
我冷眼瞧着张小姐咬了下嘴唇,一副欲语还休,足足挣扎了十几秒,才鼓足勇气柔柔地唤了声:“沈老板……”
沈毅城回头看她,她一下子就垂了眼眸。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对沈毅城的情意,却偏偏沈毅城好像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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