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然偷偷地看了萧隐一眼,思索了一下,才开口道。
“那我说了,你可别打我。”
“嗯。”
萧隐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至于会不会打他,那就等他说了之后再说吧。
“就是……就是我落水之后,我抱着一块木板漂了很久,后来就晕过去了,等我醒的时候……发现王妃在用嘴喂我……”
简然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嘭”的一声,桌子碎裂了一地,他赶紧摆了摆手。
“但是我们内心都是纯洁的啊。”
萧隐倏地站起身,一句话没说,转身就向外面走去。
看着房门被关上,简然才松了一口气。
他一直跟在萧隐身边,对萧隐的事情,或多或少的都了解一些,和大金一战在所难免,只是或早或晚的事情,这一次有了萧慎,再加上楚安歌提供的武器,本以为是万无一失的,他才会在这个时候动手,楚安歌怀孕和小产肯定都是意外的,若是让萧隐知道因为这件事,导致楚安歌流产,那他内心更会自责不已。
所以这件事楚安歌的做法是对的,不能告诉萧隐,至少现在不能告诉萧隐,那他就勉为其难的在萧隐的心里当一次坏人吧。
楚安歌还没睡醒,就被萧隐从床上捞起来,然后狠狠地吻下去。
她迷蒙地睁开眼睛,昨晚两个都很累,所以也没什么亲热就抱着睡了,之前虽然也有过亲密的行为,但是萧隐也还算是温柔,弄疼她还是第一次。
“怎么了?”
推着萧隐的肩膀,把他微微推开了一点距离,她抬眼便见到他眼底的阴霾,他不开心,莫非是……霓裳或者简然告诉他什么了?
萧隐用指腹轻轻地擦着楚安歌的唇角,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
“过了这段时间,我们就回京城,不会再让你过这么不安定的日子了。”
楚安歌抬手握住他的手。
“但是对于大安,对你来说,我们做的是有意义的事情。”
“嗯。”
萧隐应了一声,抱住了楚安歌,所以即便是心里不舒服,他也不能说什么,楚安歌是医者,她清楚的知道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她大概也不会做出和别人太亲密的事情。
楚安歌靠在萧隐的肩头,眨了眨眼睛,才轻声问道。
“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当简然那小子有福气吧。”
萧隐的声音闷闷的。
楚安歌这才明白他在说什么,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简然当时在海上漂了两天两晚,没有水喝,一直被太阳晒着,已经脱水昏迷了,如果不尽快补充点水分,会有生命危险。不过医者父母心,我没想别的。”
她说着顿了顿,即便是在现代的人工呼吸,他们大概都很难接受,所以简然心里的压力估计很大吧,才会把这件事说出来。
不对,简然连腿骨折的真正原因都没说,怎么可能突然说这件事?
所以是萧隐一大早去找简然了,看样子昨晚自己并没能搪塞过去啊。
“那等以后开设学堂了,我会把一些急救的方法教下去,以后这种事就不用我来做了,是不是?”
楚安歌抬起头,看向萧隐。
“嗯。”
萧隐应了一声,随即道。
“不过我还是看简然不顺眼,一会就让他带着完颜僐出发好了。”
楚安歌笑了笑,没再说话。
剩下的事情,很是顺利,宁锦墨把大金的事情处理得井井有条,他到了之后,内行厂和梅花内卫的人也纷纷到达,在内行厂的手里,就没有问不出来的事情,更没有“说”不服的人,基本上除了赤盏兀以外,剩下的人都表示了归顺。
宁锦墨似乎也不是很在意,除了囚禁以外,每天也是好吃好喝地对赤盏兀,赤盏兀倒是对宁锦墨越来越摸不准,心里也越来越慌。
那边简然用完颜僐换萧齐简直是顺利的不能再顺利。
大金人清楚的很,自己抓的不过就是二皇子,大安的皇子有的是,但是他们的王上可就只有一个。
萧齐已经是蓬头垢面,本来遮面的黑纱也不知道去哪了,脸上、手上凡是露在外面的皮肤上的疤看着让人恶心。
简然皱了下眉头,这还是萧齐病后他第一次见到毫无遮挡的萧齐,可真是让人一眼都不想多看,他有些嫌弃的挥了挥手,让人赶紧把萧齐带下去清理。
相比之下,完颜僐就更狼狈了,他好不容易跑出来,却被抓到,这一路上稍有不顺,就会被大骂,被押送到大梁城以后,根本没人把他当成是国主,直接关到监牢里面成了阶下囚,他还以为大安的人会来跟他谈判,结果连主事人的面都没见到。
他心里清楚,这些大安人怕是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觉得根本没有和他和谈的必要,所以才会这么对他。
简然慢悠悠地敲着椅子扶手,看着大金人仔细地查看完颜僐的情况,然后才慢悠悠地开口道。
“你们也应该知道,我们早就昭告天下,大金改为大安金州,你们这些人,原则上应该被我们收编了,不过想必你们也不愿意,那就接着打下去好了。不过话我要说在前头,你们现在呢,投降不杀,不然一个都别想离开大安境内。我们怎么攻下会宁的,想必完颜僐你清楚得很,我给你们几天时间考虑,你也顺便给他们讲讲。”
他说完挥了挥手,示意人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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