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起身,走到圆桌旁落座,为自己添了一杯凉透的茶水,支颐啜饮,就算原主已经不在了,她依旧要代替她走完剧情,而回报是一个没有界限的要求,很划算,不是吗?
面对被单方面限制住的局面,郁兰陵并没有对这个有意推动剧情完善的“意识”产生多大的恶感,相反,她对这东西还挺感兴趣的。
一个书中的世界竟然产生了意识,且这意识还具有一定的思维,实在是突破了她这十几年来唯物主义的认知。
从它的话中听得出来,这个意识蕴含的能量应该还不小。
原主死了,剧情还要继续,她成了个为它打工的人,四舍五入一下,世界意识就是她的金大腿了。
这么一想,郁兰陵觉得还挺安心的。
至于到底做不做那些掉节操的事儿,刚才的一顿惩罚,她的立场已经很明确了。
她很怕疼的。
正想着曹操呢,他人就来了。
谢元折作为一个男子自然不好进内室,是以他便准备站在屏风外面问候两句。
斟酌了一下措辞,道:“听下人来报说郁小姐醒了,伯晏便过来看看,不知郁小姐可有不适之处”?
郁兰陵摸了摸额头上厚厚的一层纱布,不适确是有的,只是说了也没什么用处。
她不大想听那些劝她多休息的话,拾起落在肩膀的两绺头发,一圈圈的绕在白玉一般的指尖,稍带沙的嗓音中夹杂着低落,“并无什么不适之处,只……为何谢公子唤我郁小姐,是觉得我……不配做定国公的夫人吗”?
说到最后,语气已经低的有些叫人听不真切,仿佛是从嗓子中哼出的一般,可谢元折习武,五感极是敏锐,自是听的清楚明白。
断续的话语含着一两分能让人轻易捕获的仓惶与脆弱,似乎十分需要别人的肯定。
谢元折又想起昨天晚上那双泪眼氤氲的烟雨眸,他从小到大接触的女子不多,也并不了解,不知女子是不是都如父亲这位新娶的夫人一般,眉眼间总有流不尽的哀愁。
他没法子,只能憋着这么多年的修养,喊了一声“母亲”。
一番问候的话没说完便急急慌慌的离开了玉陵院。
这一声“母亲”让斜倚在床上的郁兰陵笑的花枝乱颤,眼泪都快出来了,从她的角度还能透过窗子看见谢元折匆匆离去的身影。
没想到日后继承了他父亲衣钵到战场杀敌的冷面男主居然会有这样的一面,郁兰陵托着香腮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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