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子庙北街,朱源把车挤在一个好不容易空出来的车位里,人还没下车手机就响了起来,他熄火接起电话,那边简单的说了两句挂了电话。
“警察已经去了。”
“嗯。”林笑歌摊在副驾上翻了个身应了一声,“你先回去吧,我在你车里睡会儿,明天吧钥匙给你送过去。”
“行吧。”朱源下了车,径直走到自家楼下,等到楼道里的灯灭了林笑歌才坐起身来。
开着窗户抽了一支烟,一直到车里的冷气都散了他才换了位置到了驾驶座,二手SUV从好不容易挤进去的车位又挪了出去。
鑫阳街这边的车位紧张情况一点儿也不必狮子庙那边差,林笑歌饶了两圈愣是没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他干脆将车停在了小区对面的广场里。
过了后半夜,小区正门早就锁上了,按着记忆里的地址林笑歌找到了三十二号院,侧门的门还没关,门卫室的大爷开着收音机打瞌睡。
林笑歌顺着路往里走,其实地方很好找,这种老小区有人离世都会在大门口放上花圈和挽联,临时搭起的大棚就在两栋楼之间的空地上,灯还亮着,棚里坐着守夜的人。
林笑歌隐匿在黑暗里,大棚门前坐着两个人,林笑歌断定这两人是便衣。
李峰他是见过的,这人是二筒手底下的人,这小子挺能说,二筒便让他跟着闫凯在DOWNHOUSE做事。
混迹夜场的富二代多不胜数,李峰凭借着口才硬生生的混进了王野所在那些个富二代的圈子里,只不过好景不长,王野出事儿人就死了。
吸毒过量。
林笑歌冷笑了一下,李峰虽然能从二筒哪里搞到货,但是吸毒过量死亡,怎么可能?
晚归的电瓶车从身后的照出一道灯影,林笑歌静默的退出了小区。
李峰死了,DOWNHOUSE被警察查了,估计二筒在东哥哪儿的地位不保,林笑歌走到广场里的停车位上发动了SUV驾车离开了鑫阳街。
“仝洋,有线索!”
仝洋看了一眼手机,刚过八点。昨晚回到家里已经是后半夜,洗洗刷刷之后恐怕已经过了三点,这一觉睡得就跟没睡似的。
“怎么回事儿啊?”仝洋清了清有些紧的嗓子问到。
“你昨晚上不是报警了吗?民警那边的兄弟早上传来消息说昨天晚上那个酒吧,是李峰工作的地方,并且王野出事当晚也进过那个酒吧。”徐玉峰估计在跑,一边说话一边喘,“你赶紧过来吧。”
本来因为王野这件事情仝洋他们已经连续好几天流连在东区的酒吧街,但这个王野实在是个会玩儿的,一晚上几乎吧整个酒吧街上的酒吧走了一个遍,每个酒吧都有他的身影,这么排查下来几乎没什么有用的线索。
此时因为吸毒过量死亡的李峰却找到了突破点。
仝洋飞快的穿上衣服,推门出去老仝坐在沙发上正在看书。
“走了?”老仝问了一句。
“案子有进展,我得过去。”仝洋吊着牙刷口齿不清,“这两天我估计回家晚,您就别等我了,晚上早点睡。”
“人老了,没那么多瞌睡。”老仝笑着说。
“那就早点休息。不要一直坐在沙发上,血液不循环脚会肿。”仝洋说。
“知道了,你赶快走吧。”老仝开始撵人。
“我走了啊!”仝洋飞奔出门,跨上自行车就朝警局蹬去。
去局里不过二十分钟,要是蹬的快点儿十五分钟指定能到。仝洋一捏手刹,十五分钟正好。
徐玉峰提着早餐刚好也到门口:“走走走,快点的。”
“慌什么?待会儿豆浆都洒了。”
老胡跟徐玉峰的师父老姚已经到了,老胡腰伤犯了,裹着护腰靠在椅子上抽烟。
“人待会儿就送过来。”老胡说着指着仝洋,“你脸上是怎么回事儿?”
“昨儿不是去酒吧执行任务吗?碰上几个混混打架,就是李峰在的那个酒吧。”仝洋说,“我出来就报了警,没想到歪打正着。”
“你动手了?”老胡盯着他说。
“没。”仝洋眼珠子一转,想到那个被他一个过肩摔放倒在地的人,“正当防卫。”仝洋摸了摸鼻子。
不到九点昨晚上酒吧里躺在地上的人全被送了过来,不得不说现场实在是有些精彩,虽然没有造成什么大的伤害,但是这些人中有不少都绑着绷带。
“能站着的都带过来了,有个脑子受伤的还在医院。”交接的同事交接完之后又回去了,走之前说了一声,“辛苦你们了。”
辛苦是必然的,这些人少说有十来个,缉毒组的兄弟们轮番上阵审了一上午。
“李峰认识吗?”仝洋举着照片问眼前的人。
“认识。”
“他死了你知道吗?”仝洋说。
“死了?什么时候。”闫凯有些震惊。
“你是他老板你不知道?”
“警察同志,我是他老板,又不是他老婆,还能时刻看着他?他什么时候死的我怎么知道?”
“那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仝洋盯着他,“吸毒过量而死,你作为老板手底下的员工吸毒你不会不知道吧?”
“员工的私事儿就算我作为老板也没有资格去干预。”
这帮人油嘴滑舌的很,一上午的审问也没审问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倒是出现场的兄弟传来了消息说查到在DOWNHOUSE有私下贩卖毒品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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