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站在河边才觉得寒意逼人,墨绯烟望着脸上明明在笑却无端给人一种阴森感觉的明庭,下意识往后退和他拉开距离,再用力挣开他的手。
“徒弟是在说笑话逗师父么,那师父觉得不好笑,徒弟以后不要说这样的笑话了。”
明庭一眨不眨注视着她:“弟子没有在说笑,弟子要娶师父为妻。”
墨绯烟僵住,眼前的明庭突然和噩梦里的明庭重叠到一起,她记得清楚,梦里的明庭也说过类似的话。
她做的那些噩梦,该不会是未来会发生的剧情吧?
一想到梦中的内容,墨绯烟不由打了个寒颤,紧接着转身想逃,可她忘了自己一只手还和明庭绑在一起,她刚有动作便被他拉回到怀中。
“师父要去哪?”明庭重新攥住墨绯烟的手腕,扣在她腰间的手一个使劲,她便不得不同他高大挺拔的身体贴在一起。
墨绯烟抬手抵在二人之间,免得二人亲密无缝地相拥到一起,隔着薄薄几层布料,她掌心触碰到了他坚硬的胸膛。过高的体温透过布料传递到掌心,她怔了怔,手指蜷缩留出距离,免得和他有过于亲密的触碰。
明庭觉察到她的躲闪,胳膊一个用力,故意将她压向自己,令她整个人贴在他身前。
“松开!”墨绯烟浑身汗毛倒竖,她挣扎了一下,同明庭捆在一起的手甩了甩,低喝道:“角角,听到没有,我要你松开!”
“……”角角不敢动,探出一个头悄悄打量明庭的脸色,后者清隽的面上没什么表情,但他递给了角角一个眼神,示意它可以松开。
角角便舒展开身体,接着化作一缕发丝钻入墨绯烟的发髻中不见。
可纵然角角不再捆着二人,明庭还是牢牢攥着她的手腕,力道不会伤到她又让她无法挣脱。
墨绯烟慌张到了极点,心在“怦怦”乱跳,但她毕竟是现代人,面对这种影视剧里常见的桥段,在最初的慌张之后她很快就冷静下来,不再挣扎,免得越挣扎越是激起明庭作为男人的征服欲和控制欲。
她放低声音,尽量让自个儿的语气听起来温柔又平静,说道:“好了,徒弟,别闹了,师父还没给你选礼物呢。”
明庭一言不发,下一刻忽然抱起她瞬移到旁边靠河而建的一座清楼内。
墨绯烟只觉眼前一花,待视线重新清晰时,发现自己已置身在一间垂挂了不少水蓝色轻纱的房间内。举目四顾,首当其冲看到的便是几幅画工精湛的古画,画中或坐或躺的男男女女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匆匆几眼扫过,墨绯烟的脸“轰”地一下烧起来,紧接着想也不想抬手捂住了明庭的眼睛,再一道法术过去,将墙上悬挂的古画击落。
“师父这是作甚。”
明庭故作不解,偏头躲开墨绯烟的手,脚下迈步,抱着她欲到屏风后那张大床上去。
床是多么危险的一个地方,“床”这个字眼只要一出现,脑子里就会自动想到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墨绯烟怎么敢靠近床呢,还是此刻这等危险的情形下,便连忙叫道:“徒弟!我们……我们去桌子那边坐就好……”
“好,弟子都听师父的。”明庭淡淡笑着,脚步一转,抱着墨绯烟走到桌边,但他没有把她放到椅子上坐着,而是直接抱到桌上坐好,再两手撑在她身侧,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中。
“……”
墨绯烟咽了口唾沫,身体往后仰,胳膊肘撑在桌面,想拉开和明庭过于亲密的距离。她躲避的非常明显,可明庭视若无睹并不理会,见她往后退,他干脆俯下身来,宽阔的胸膛极具压迫性,黝黑的眼眸一眨不眨俯视着她。
“……”
怎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墨绯烟快躺桌上去了,而明庭则撑在她上方……这个姿势,好像有点似曾相识?
脑中忽地出现了梦里的画面,也是一张桌子,后来因为一些不可描述的原因,桌子特么都塌了!!!
“……”
梦中的画面太过劲爆,墨绯烟在面红耳赤之余感到不安,而后她立刻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误,便抿一抿唇,抬眼望向明庭,小心翼翼道:“那个……徒弟,你能不能站直了,师父、师父这样仰着头看你好辛苦哦……”
闻此言,明庭先是不说话,就盯着她看,少顷,手一伸搂住她的腰,自己直起身的同时带她一并坐直了身体。
墨绯烟看他神志清醒,心内想着他应该不会像噩梦里般待她,便清了清嗓子,故作不解道:“礼物还没选好呢,你带我到这里来做什么,你累了,要休息么?”
明庭定定注视着她,声音淡淡地开口:“师父难道不知道弟子想要的礼物是什么吗?”
“……”
墨绯烟:我知道!可我不敢!
这剧情如果是搅屎棍作者安排的,她真的会和专门管审文这一块的同事联系一下,把搅屎棍作者加黑名单里!
墨绯烟勉强扯出一个笑,试图转移话题:“徒弟啊,我都忘了问你,你阿娘和弟弟如何了,他们现今在何处?不若将他们一起接过来,我们再给你补办个热闹的生辰,如何?”
明庭神情淡淡,唯有双眸越发炙热,他微微逼近她,声音暗哑:“弟子想要的礼物……是师父。”
“不!你不想!”墨绯烟飞快地接过话,末了在脑中疯狂呼叫搅屎棍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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