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莫感到源夏打了自己一巴掌,被打到的地方灵魂烧灼起来。
你忘了自己的愿望和底线了吗?
路过的每一条巷子里,源夏都站在其中,质问着萨莫弗莱克。
艹!
她一边跟着追踪器上的绿点,一边骂自己。
横滨和哥谭就改变了你了吗
满身是血的源夏抬头盯着她,那双正失去生机的眼睛锁住了她。
你要堕落进泥潭了吗?
十八岁的源夏站在父亲的尸体身边,露出一个她只在太宰治脸上见过的微笑。
不,不对!她绝不会露出这么愉悦犯的表情。
下一秒父亲尸体旁源夏的笑容消失,女孩低着头,面无表情地问她:
你还有脸去见织田作吗?
织田作带着孩子们从她身边路过,厌恶地看了她一眼,将孩子们小心翼翼地和她隔开。
萨莫喉头耸动,心脏抽疼起来。
你有脸去教育亚瑟要做个好人吗?
静静注视着她的芥川龙之介和芥川银转过身,走入黑暗中,他们渐渐变成了黑手党的样子。
哦,不。
萨莫的右手突然痛到难以忍耐,她皱起眉头。
想想亚瑟糟糕的价值观吧,你要在之上再少一把火吗,萨莫弗莱克。
你想看到亚瑟住进监狱吗?
太宰治对着她露出恶意的笑容。
“堕落吧。”
他的声音好像有魔力一般,让人情不自禁想按他说的做。
但源夏没有。
而萨莫就是源夏,所以她也不会。
还能赶得上,还有时间弥补自己的过失。
萨莫摸到了哥谭偏远地段的一栋小区里,楼与楼紧挨着,展现出穷地方才会出现的无秩和杂乱。那地方是毒枭和不入流黑帮盘踞的地方,鱼目混珠,是哥谭最黑暗的地方之一。
她仔细回忆着雇佣她的人:俄罗斯口音,一口烂牙,满身纹身,马卡洛夫手|枪。
不用想,俄罗斯毒枭。
艹!
那群人的大脑都被酒精泡坏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萨莫甫一进到这栋五层小楼里,就发觉这地方是两三个黑帮共享的基地,枪支弹药充足得吓人。
或许她能顺两只枪直接杀出去。
这个念头一闪而逝,萨莫想了想,还是拒接了,她不能再杀人了。且不提灵魂分裂的事,她现在的精神状态很糟糕,若是前两辈子,自己绝不可能被周围环境影响到这个地步,杀了人,她不确定自己还能保持本心。
她忽然想到潘妮弗莱克进过疯人院,有精神问题,这玩意该不会遗传给她了吧?越想越觉得可怕,萨莫决定完事了有空去看看心理医生。
她顺着墙壁上的俄文摸到了地下室。路上敲晕了几个人,成功潜入了地下室。
她趴在通风管道里,仔细听着底下那帮俄罗斯人在聊什么。
她的俄文不好,就跟太宰治学了几个月而已,这群人口音还重,听了半天就只能听懂几个词,但聊胜于无,萨莫根据只言片语大概推断出了玛莎被关起来的位置,轻手轻脚地往那边爬过去。
路上遇到一件十分气派的房间,铺着虎皮地毯,皮质沙发椅和全木的家具。里面的男人似乎是俄罗斯毒枭的首领,特别大爷地坐在老板椅上,在桌子上翘起脚,敞着上半身,露出一身乱七八糟的纹身,教堂有这十几个穹顶,圣子圣母在教堂前诡异地对视着。
他正用伏特加味的英语跟谁打着电话。从通话的内容而言,应该是凯恩夫妇,男人狮子大张口,一下就要一个亿美金,正不断跟对方强调,一分都不能少。
萨莫额角突突地跳,心里极其不爽,这种不爽和天天晚上忍受楼上小女孩弹跑调版小星星的职业钢琴表演者有异曲同工之妙。
哪有这样绑架的,这么大金额谁都吃不消,很可能最后的结果是对方那不出钱,这边撕票,然后事态升级,警方对绑匪穷追不舍,两败俱伤。
应该请太宰治好好给这些不成气候的哥谭黑帮好好上上课。
萨莫嘀咕着,继续往前爬。探查了十几个房间,才在西北角落的屋子里发现玛莎的身影。
玛莎不太好。
当然了,任谁被绑架了都不会好。
但她特别不好,因为此时此刻,她正倒在冰冷的地上,身上趴着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对她动手动脚。
玛莎疯狂地反抗着,但没啥用,反而让那个男人更兴奋了。
黄色的连衣长裙早被撕成几块碎布条,凄惨地落在地上,高跟鞋掉了一只,头发上的珍珠发卡也不知所踪。
果然这群人根本就没想让玛莎凯恩活着离开。
萨莫不再犹豫,悄无声息地移开通风口的护栏,纵身跃下,「道德之杖」一下敲在男人后脑勺,男人连哼一声都来不及,一下晕在玛莎身上。
玛莎被惊得大叫起来,但在她叫出声之前萨莫就捂住了她的嘴。
“嘘——”
玛莎胆战心惊地看着脸上包的严严实实的萨莫。
“我会松开你,但你得保证别出声,做得到吗?”
玛莎点点头。
萨莫松开玛莎,玛莎立马把昏迷的男人从自己身上推开。男人滚开,像死猪一样瘫在地上。玛莎双腿向后蹬,远离男人,用手抱住自己裸露的身体。
玛莎小声地询问:“他,他……没死吧?”
萨莫摸了摸男人的动脉,“没有,但脑震荡肯定少不了的。”
玛莎舒了口气。
萨莫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他差点强|奸你,你还在乎他死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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