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情思祭酒之事的杜侧妃与秦侧妃,在心中暗叹这周姨娘真是蠢到了家,搬起砖头来,砸自己的脚!
若这香囊是除了魏王爷之外,随便哪个王爷的,都可以说得过去。
唯一偏偏就是魏王爷,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宁王爷与宁王妃相信莫安生是奸细的。
不知道思祭酒之事的姨娘们,包括苏侧妃在内,都用半信半疑的神情,看着莫安生。
莫安生将香囊交给宁王妃,便垂头乖巧地站在一边,一副一切任凭宁王妃定夺的神情。
周姨娘的话出口后,院子里还是没有人出声。
知情与不知情的,都多少抱有看好戏的心态,哪会让自己轻易牵扯进去?
若是别的事情,看到莫安生出事,杜侧妃肯定会想着上前踩上两脚,这事嘛,却只能眼神闪烁地站在一旁,闷不吭声。
这让周姨娘不仅有些尴尬,还有些恼火。
难道这宁王府后院,不仅宁王妃,所有侧妃姨娘们,全都站在莫安生那边不成?
难道就这样轻易放过那小贱人,那怎么成?
周姨娘不甘心地继续道:“王妃,这件事情,您是不是应该要好好彻查一番?
妾身也不相信安生是这样的人,但这香囊是从她院子里搜出来的。
这里所有姐姐们还有下人们的眼睛都看得一清二楚。
若不查清楚,洗脱安生的罪名,只怕她以后都要背着奸细的名声了!”
话语里表面上听来,好像是一心想为莫安生开脱的意思。
可谁都知道,她说这话的目的,是在说给宁王妃听,有这么多人看着,就算宁王妃想偏帮,也偏帮不了!
给脸不要脸!宁王妃懒得理她,向李嬷嬷一使眼色,转身就走。
她这一动,苏秦杜三位侧妃,自然是求之不得的跟着行动。
而其他仍稀里糊涂的姨娘们,见王妃和侧妃们都要走,自然也不敢多耽搁,忙不迭跟着走。
周姨娘完全呆住了,她话都说到这份上,这王妃侧妃还有其他姨娘们,是听不懂,还是故意装作没听到?
难道是见她受宠,想合起来欺负她吗?
周姨娘气急攻心,飞跑两步到宁王妃面前,张开双臂拦住了宁王妃的去路,“王妃,您怎么可以这样偏袒一个奸细?
您不怕妾身告到王爷面前去吗?”
话还没说完,宁王妃身边的李嬷嬷,已上前将她用力一把推开,厉声呵斥道:“什么东西?也敢挡王妃去路?”
李嬷嬷因着周姨娘对宁王妃三番两次的不敬,早已攒了一肚子的火,当下一推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周姨娘猝不及防,整个人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宁王妃连眼光都没闪一下,径直从她面前走了过去,后面的三位侧妃亦是如此。
有几位姨娘倒是有心想讨好周姨娘,不过在此情况下,也只能抱歉看她一眼,赶紧地随大流离开了莫安生的院子。
很快,这小院子里,便只剩下了依然跪在地上的如玉,莫安生,仍在呆楞中的周姨娘。
还有回过神来,快速跑到周姨娘身边,想扶起她的阿芸。
莫安生走到如玉身边,伸手将她扶起来,“如玉,你没事吧?”
“安生小姐,”虽然宁王妃等人已经走了,如玉还是后怕不已,要知道奸细可不是一般的罪名啊!
她颤抖着站起身,哆嗦道:“奴婢天天在您身边,知道您绝对不可能是奸细,可是万一王妃过两天想起这事,又不相信了怎么办?”
“你放上一百个心,不会有事的,如玉!”
那边阿芸想要扶起周姨娘,哪知周姨娘似乎陷入了魔怔,浑身没了力气,硬是扶了几次都没扶起来,反而还弄疼了她。
不过这下倒是让周姨娘清醒了过来,然后瞬间满面通红,似乎才想起刚刚在所有姨娘下人们面前,被个老奴才推倒,丢尽了脸面。
她满肚子的火无处发,自己的丫鬟阿芸,偏偏连扶她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更是让她火冒三丈,“没用的死丫头!”
周姨娘抬起脚,毫不犹豫地朝着阿芸的胸口大力踹去,阿芸一个不防,正正踢中心口位,踹出去老远。
阿芸只觉得口中一甜,刚刚被李嬷嬷大力扇了一耳光后的晕眩感,又重新出现在脑海里,一时竟爬不起来。
莫安生看到倒在地上的主仆二人,冷笑一声,懒洋洋道:“周姨娘,我这座小庙,可容不了您这座大佛。
请速速离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莫安生的声音,重新勾起了周姨娘屈辱的感觉,她的声音冷如毒蠍,眼里泛着狠毒的光,
“小贱人,王妃护着你不愿相信,本姨娘就不信王爷也会护着你!咱们走着瞧!”
莫安生没有立刻搭理她的话,而是将这院子里扫了一圈。
然后走到先前被她举起的那把大扫帚前,犹豫了一下,拿起立在旁边的一根洗衣用的棒槌。
她走到周姨娘身边,蹲下身,面上带着笑容,可说的话却冷嗖嗖的,让周姨娘又气又怒。
“小贱人,你要是敢再出口不敬,信不信我莫安生打烂你的嘴?”
周姨娘恨得差点咬碎一口银牙,本想用身份来压压她。
可想起莫安生上次毫不手软地打了她一巴掌,便知这小贱人仗着有王妃撑腰,根本不将她放在眼里。
周姨娘如秋水般的眸子里,此刻像淬了毒般,死死盯着莫安生,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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