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迟看着那男人，道：“我能不能亲自和他谈一谈？”
“可以，不过这里到底是公安局，你不能弄出人命来。”
“你放心，我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杀人的事不会做的。”
方迟越是说得如此信誓旦旦，华琰心里就越是没有底，不过只要不弄出人命来，他还是能搞得定的。
进了审讯室，那两个警察已经得到了指示，主动退了出去，临走之前还特别体贴的把审讯室的监控设备关掉了。
屈文山脸色微变，但到底还算是个角色，不阴不阳道：“你这样做，我可以告你们刑讯逼供！”
方迟面不改色的在屈文山对面坐下来，看了一下讯问笔录，除了身份信息之外，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方迟把讯问笔录往旁边一推，道：“我什么都还没有开始做，你就要告我刑讯逼供？我还可以告你侮辱诽谤呢。”
“你们关掉了监视设备，这是违反法定程序的！我有权告你们！”屈文山不屈不挠，他在牢里待过，知道有些法律漏洞。
“根据《刑事诉讼法》的规定，只有在可能判处十年以上刑罚，或者职务犯罪的案子，才必须有同步录音录像，你坚称自己无罪，所以就算是按照法定程序来说，没有必要对你进行录音录像。”
方迟本来不是专业的警察，对华夏国的法律也是一知半解，不过正好《刑事诉讼法》他学过，当初在人民医院上班时，他因为不能接受人民医院的安排，曾经想过把这件事捅出去，可他一个法盲，什么都不知道，万一把自己搭进去，那他这辈子就完了，所以他买过这方面的书来看，也跟一些专业的律师咨询过意见，所以一些基本的常识，他还是懂的。
屈文山在监狱的时候自学过一些法律知识，知道如何规避法律，不过方迟又不是警察，所以这些规矩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利之处，也就起不到约束的作用了，这也是华琰想到的一面，或许方迟会有办法撬开这个惯犯的嘴。
“你这是故意曲解法律！我不要你审讯，我有权利更换讯问人员！”屈文山要求道。
方迟嘿嘿一笑，道：“我有对你刑讯逼供吗？”
“没有。”
“我有暴力胁迫你吗？”
“没有。”
“我和这件案子有什么牵连关系吗？”
“没有。”
“所以，你有申请回避的权力，但并不意味着你有随便更换询问人员的权力，我没有做出什么违法违纪的事，你没有那个申请我回避的资格。”
屈文山忽然笑了一下，道：“不管你问什么，我都不会开口的，我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公民，我没罪。”既然斗嘴赢不了方迟，干脆不说就好了。
“你不说，我总有办法让你开口说，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动手，打你，只会脏了我的手。”方迟毫不在意地说道。
屈文山脸色猝然一变，觉得身体某个部位开始痒痛了起来，慢慢的，痒痛的地方越来越多，他用手疯狂的挠着身体，可那种痒痛的感觉却并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强烈。
“你对我做了什么！”屈文山愤怒的喝道。
“我坐在这里，离你的距离至少有两米，我连手都没有碰你一下，能对你做什么，你别冤枉我。”
“你！你肯定是用了什么妖术！”屈文山的眼睛几欲喷火，但浑身的痒痛令他整个人就像是被人放进了油锅里炸一样难受。
“我并不指望你能给我什么口供，这些事他们会做。”方迟笑道。
“你……那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的目的吗？”方迟脸上的笑容扩大，道：“你骗谁都可以，但你不该骗疯子，这是对你的处罚，你好好享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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