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是客，就由方医生先抽吧。”蔡照道。
工作人员把抽签的箱子拿到了方迟面前，方迟也不客气，随手捡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名字，方迟念了出来：“吴华。”
方迟念了名字之后，工作人员把箱子拿到了蔡照面前，蔡照随意抽了一张，念出了纸条上的名字：“张越。”
很快就有针馆的工作人员把这两个人带了出来，为了以免弄混淆，两个人的背上都贴着他们的名字，吴华是一个50来岁的男人，脸颊黄瘦，双眼深陷进去，瞳仁也没有一丝色彩，他两边头发已经有些发白，双手布满了老茧，指甲缝里一片漆黑，一看就是长期做苦活造成的。
而蔡照这边的张越，则是一个女人，从表面看不出来有什么毛病，光从这点看，倒是蔡照占了便宜。
吴华来到方迟的桌子前，坐了下来，有点紧张的看着方迟，道：“这……这位医生，你看病贵吗？我……我没什么钱……”
说来吴华还糊涂着，他只听说今天有人给他看病，至于细节是一概不知，他穿着一身洗得很旧的老式军装，一看就知道没有什么钱财，于是有此一问。
方迟笑了笑，道：“你放心，今天看病是免费的，一分钱都不需要你出。”
“那……药钱呢？”吴华又小心翼翼的问道。
“药钱也不收，不过这里的我做不了主，一会儿我给你看完病，你跟我去正藩堂。”方迟耐心地说道。
吴华一连诶了一声，脸上总算是有了点喜色，方迟看了一眼蔡照，对于挑选病人的公道方面，方迟倒还是真的挺佩服蔡照的，至少他做到光明磊落，这个吴华看着是真的有病，而不是装的，并且他的举手投足之间的嗫喏与害怕也是真的。
“你先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好吗？”方迟见吴华放松了一些，这才说道。
“好，好。”吴华把手在旧衣服行擦了擦，这才伸给方迟。
就是这么一个细小的动作，让方迟觉得心中发酸，一个年过50的老父亲，凭着自己的一双手，辛辛苦苦的挣钱养育一家人，连生病了也没钱去看病，这样的社会，怎么叫和谐社会？
“你最近是不是总觉得恶心，头晕乏力，四肢也使不上什么劲？”切了下脉象后，方迟想了想，问道。
吴华连连点头，道：“是是，我这病都快半个月了，本来以为拖些时间就好了，没想到越来越严重，这几天更是连活都做不了了，我也是没办法啊，要是不干活……诶……”
吴华说到这里，枯黄的眼睛里满是担忧。
“你这几天大便是不是带一点血？”方迟又问道。
吴华还是点了点头，道：“是，不但大便带血，连小便也会带，而且会痛。”
“小便的颜色黄不黄？”
“黄，而且还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方迟了解清楚了吴华的病情，在处方笺上写了一阵，又问道：“最近的胃口好不好？”
吴华摇了摇头，道：“最近一直都没有什么食欲，看到荤腥都反胃……医生，我这个病严重吗？”
“你不要担心，没什么事，我先给你扎两针，过两天你再到正藩堂来复诊，再吃几副药就好了。”方迟道。
吴华将信将疑，他身体反应不好，知道自己这病绝不简单，可方迟说得如此轻松，难道这是个庸医，随便对付他不成？
和吴华有着同样的想法的，还有正南楼下的那几个老中医，包括蔡荃。
这随即抽出来的10个病人都有些什么病症，他们之前都是看过的，什么定什么病，怎么医治，都经过他们合力推敲，方迟方迟虽然都问到了点子上，但吴华问什么病的时候，他却说没有什么大问题，这不是乱弹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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