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吟半响,然后慢悠悠的问道:“你梳过妆吗?”
“祈逸萧!!!不要侮辱人好不好,我虽然懒,但也不至于让自己蓬头垢面啊,当然梳过妆。”
听完我的话,他一脸恍然大悟,对守在门口的王府众人命令道:“取个梳妆台来。”然后古怪的瞟一眼我的脸,走到桌子旁坐下,为自己倒杯茶,口里还小声的嘀咕着什么,我听的不够真切,大概是“难怪越来越漂亮了,原来是梳过妆的……”之类的话。
我喜滋滋的摸摸自己的脸,难道是我女大十八变,变漂亮了?待会一定要仔细的照照镜子。
入夜,难眠。看着四周的铁门铁窗,我突然兴致大起,想唱歌了。我推一推和我一样还未睡着的祈逸萧,说道:“我唱首歌给你听,如何?”
他惊愕难掩,眼睛瞪的跟十五的月亮似的,“你会唱歌?”
“嗯哼!”不就是唱歌吗,你至于惊成这个样子么?我白他一眼,整整嗓子,
“铁门啊铁窗啊铁锁链,手扶着铁窗我望外边,
外边地生活是多么美好啊,何日重返我的家圆。
条条锁链锁住了我,朋友啊听我唱支歌,
歌声有悔也有恨啊,伴随着歌声一起飞。
月儿啊弯弯照我心,儿在牢中想母亲,
悔恨未听娘的话呀,而今我成了狱中人……”(注:迟志强《铁窗泪》)
忽然,耳畔响起一声暴喝,“停!!!”我侧头看向满脸黑线的某人,无辜的眨眨眼睛,我做错了什么吗?
祈逸萧叹息一声,将我揽入怀中,说道:“我们随时可以离开这里。”
“不用了,这儿挺好的。安静,安全,安逸……”
“那你这首歌是什么意思?”
“呃……字面意思。”其实,我刚开始想唱的并不是如此“应景”的歌,可是,他刚才的反应让我想小小的调戏他一下,谁让他看不起人的?
“换一首。”
我正想开口,四周却响起一片抽泣声。原来,那首歌勾起了我的“邻居”们内心的澎湃。我歪头小声询问祈逸萧,“还要唱吗?”
“唱,当然唱。不过要换一首……正常点的。”
“正常点的?像民间小坊唱的那种调调?”话说,我唱的调调确实和月海王朝当下流行的调调相差甚远,可是,那种调调我不会碍。
“词正常点就可以了。调调不用换,挺好的。”其实,他想说,相当好听。
不换调就好,我还是比较喜欢那边的流行歌曲。忽然想到,好像还没对他表过白,就含蓄一点,唱首情歌吧。
“如果海会说话
如果风爱上砂
如果有些想念
遗忘在漫长的长假
我会聆听浪花
让风吹过头发
任记忆里的爱情
在时间潮汐里喧哗
非得等春天远了夏天才近了
我是在回首时终于懂得
当阳光再次
回到那飘着雨的国境之南
我会试着把那一年的故事
再接下去说完
当阳光再次
离开那太晴朗的国境之南
你会不会把你曾带走的爱
在告别前用微笑全归还
海很蓝星光灿烂
我仍空着我的臂弯
天很宽在我独自唱歌的夜晚
请原谅我的爱,诉说的太缓慢……”(注:范逸臣《国境之南--海角七号》
明显感绝到我倚着的那堵宽广而又坚实的胸膛起伏不定,搂着我的那双胳膊慢慢收紧,像是想把我溶进骨子里一般,深情低沉的声音回旋在耳畔,“我原谅你。”
我在他怀里扬起个幸福的笑脸,如果能够就这样在他怀里待上一辈子,该多好啊。忽然,骨子里的恶作剧情怀冒了出来,我笑呵呵的问道:“你原谅我什么?”
“……”
我不依不饶,追问道:“你说啊,原谅我什么?”
“原谅你的所有,对的,错的。”
这,我要是继续煞风景,就太不厚道了,是不?只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你没有问题要问我吗?”我唱的歌明显和这个朝代差太多,他就没有疑惑么?
他将头埋在我的脖子处摩挲,慵懒的说道:“你一定要在这个时候煞风景吗?”
“……”
“没有。只要你不离开我,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可是我唱的歌和别人的不同碍,而且相差甚远。你不觉得这其中有问题吗?”
“不觉得。”
“你要真有疑惑就问,我不介意的。”
“没有。”
“真的没有?”
“……”
“这明显就有问题嘛。”
“……”
“这个问题很明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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