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新的画画手法，林凡本来都提笔准备着手试试了，然而郭小小突然冒出一句，他瞬间摸不着头脑，两条清秀的眉毛都快拧到了一起，大脑中的知识快速的浏览而过，也没闹明白“克油”是什么。
“克油是什么意思？”他问出口时，总觉得有些不自在，好像他知道的都不如郭小小多，显得他，呃，才疏学浅。
他实在是不知道，郭小小这些奇奇怪怪的词语都是从哪里来的。
呃？
不知道Q是什么意思……
郭小小像是才反应过来了什么一样，尴尬地笑了笑，她竟是把老家的语言都蹦出来了，她纵然绞尽脑汁也不可能给林凡解释清楚Q的意思。
“噢，那是俺自己瞎说的，你赶紧不好玩儿么？其实就是萌，对，就是那种画出来的东西要萌一点，唔，你总该懂了吧？”
郭小小心虚的表露出一副‘这你都不懂你就真的太笨了’的表情打掩护，让林凡觉得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叫做抓狂。
说的是什么跟什么啊！
什么克油一点、萌一点的，林凡觉得她这解释和没解释差不多，而且，一点也不好玩！
他将笔放在笔洗上，崩了这么久，林凡终于维持不住那股高冷男神的范儿，在郭小小锲而不舍地挑战中，又变回了曾经那个一点就着的别扭炮仗，“萌一点又是什么？你能不能好好说话，说不了就走，俺做不了！”
林凡一脸愤怒，郭小小瞬间认怂，在这一刻，她才深切体会到，他们是隔着不知道多少个世纪的人，代沟很严重。
是自己求着人家办事，人家听不懂就听不懂吧。
她仔细反思了一下，还是她说的话太潮流了一点，她应该说些，唔，简单的。
郭小小沉默着仔细翻找她词库可用的词语，一会儿喜，一会儿囧的，倒是多变。
然而她的思考，却让林凡找到了好玩的东西。
逗郭小小这丫头简直太好玩了，虽然没有听懂郭小小说的那两个词是什么意思，但是简单勾画出鱼的样子，林凡心中已经有了想法。
刚才之所以表现出这么较真的样子，完全是因为……郭小小较真的样子真的好可爱！
在这一瞬间，林凡忽然好像明白了，郭小小口中的“萌”是什么意思。
如果非要让他形容刚才的郭小小，他脑海中就跃出了三个大字:萌化了！
“到底要画成什么样子，你想好了没有？”
郭小小很没出息地保持了沉默，她心中知道要画的是什么样的东西，但两个时代的鸿沟阻挡在她和林凡的中间，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给林凡解释。
她说是说不清楚，让她画，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要是她会画，那她早就挥笔画给林凡看了，何至于耽误这么久的时间。
哎呦，说也不会说，画也不会画，她实在不知道，她应该怎么样，才能让林凡知道她心中在想的那条鱼长什么样子。
其实她想要的鱼也很简单，就像小鲤鱼历险记中的那条小鱼一样就行了，憨态可掬，活灵活现，只要用简笔画那样的方式勾出来就行。
她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的沮丧，不死心地反问了一句:“你就没见过有表情的鱼，萌萌的，就是可爱，对，就是可爱”
一边说着，她就想找个墙撞死算了！
她说的都是啥话呀，见过有表情的鱼？郭小小双手掩面，那都是上辈子的动漫，这里怎么会有有表情的动物，除非遇上了妖精。
从来没觉得表达这么难，郭小小撅着嘴，只觉人生灰暗。
林凡憋着笑，看够了她的为难，才道：“可爱俺知道，就是不知道画出来是不是你要的效果，可眼下，也只能试上一试。”
“既然这样，那你随便看着画吧，俺也说不清楚了，尽可能简单、可爱。”郭小小撅着嘴，还能咋办，现如今沟通都是问题，她此时说话，都有种死马要当活马医的想法。
林凡看了看有气无力的郭小小，眼中闪过了笑意，这样的她，真的是……太好玩。
“那行吧，俺尽量试试。”时间要紧，林凡也逗弄够了，收起和郭小小玩闹的心思，大手一挥，随意勾勒出的图案现在纸上，想着郭小小嘟嘴的憨态，笔下画的越发稳了。
和刚才一样，胸有成竹，画起来自然很快，纸上赫然出现了一只萌萌哒的小鲤鱼。
六七片鳞片就覆盖住了小鱼小巧可爱的身子，眼睛还特意被夸大了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心中想着郭小小，他竟还在那大眼睛处，勾了两下当睫毛，尾鳍就像是少女的蓬蓬裙一样，长长地拖在了后面。
郭小小看到林凡的成品，眼神瞬间就是一亮。
果然，这份理解力自愧不如啊……
虽然眼前的鱼和她想象中的并不一样，但可爱的程度，却没少。
林凡自己也很满意，这鱼虽然有些怪异，但不知道是不是郭小小刚才那点子描述起了作用，这鱼在他眼里，确实萌态可掬，颇有一番风情。
“林凡，你真棒！”郭小小不由伸出大拇指夸赞道。
林凡，你真棒……这句话在林凡脑海中一直回荡。
林凡觉得这就像是他今天最高兴的时刻，虽然耽搁了一些抄书的时间，但林凡忽然觉得，就算抄再多的书，拿再多的银钱，他都不可能像现在这么高兴。
“林凡，你怎么了？”
郭小小回头，本想要和林凡商量一下接下来的事情，谁想到，竟就看到林凡一副呆愣的样子，直直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她的叫声中醒过神儿来，林凡抬手扶扶额头，掩饰道：“俺没事，你刚才说什么？”
郭小小眨眨眼，怀疑的由上至下打量了一遍林凡，不过林凡拧着脑袋不给她正脸，也看不出个啥。
时间不等人，当务之急就是福饼的模子，她实在没有多余的心思来问。
抛开别的，郭小小细细的和林凡讲着模具的事情。
被郭小小逮个正着，林凡也不敢再走神，很是认真的听着，不时还问问某些他听不懂的名词，譬如，“什么是六头福饼？”
郭小小扶额，她真的不知道林凡长这么大，都是怎么长的，日子过得如此糙。
算下来，他自己买福饼也有几年了，竟不知道福饼的区别。
难不成买福饼的时候只管递钱，从不管有没有什么不一样？
但怕刺激到别扭的林凡，郭小小也不敢说些别的，只耐着性子解释道：“六头福饼就是六个福饼为一斤，这是模具的一种术语，要是说四头，那就是四个福饼为一斤，所以你还要研究正好六个福饼就是一斤的模具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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