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隔壁镇子骑自行车回来,陈靖先是回到了姑妈的铺子里,给姑妈留下一些糯米,然后再回义庄。
这时天色已经很晚了,天也变得漆黑,但是陈靖艺高人胆大,骑着自行车就在小树林里窜,也不怕会遇见鬼怪僵尸。
顺利回到义庄,他给任婷婷和邓中道熬了一大锅糯米粥喝。
由于邓中道尸毒比任婷婷严重多了,所以九叔让陈靖淘了一大缸糯米水,让邓中道脱了衣服坐进缸里泡着。
但是任婷婷就不行了,毕竟是女流之辈,义庄里全是大男人,无论是换药、还是泡糯米水,都不方便。
所以下午的时候,一个小丫头就来到了义庄,她是雇佣的女仆,专门来伺候任婷婷穿衣服、换药、泡糯米水等杂事的。
女仆叫小翠,长得颇为清秀,约摸有15、16岁。
陈靖见着了小翠,心中暗骂资本主义社会的黑暗,竟然让一个在现代社会还在读高中的女孩出来当仆人,这不是雇佣童工吗?
但是他转念一想,就算是现代,在一些贫困家庭里,女孩子还未成年,就辍学去大城市打工每个月把赚的工钱寄回家供弟弟缴学费的也是比比皆是,更何况现在是民国初年,所以也就见怪不怪了。
大家吃完晚饭,小翠、文才俩人就收拾碗盘,而陈靖也不好闲着,也帮忙擦桌子。至于邓中道这个重病号,则是躺在铺着糯米颗粒的草席床上,做健身操、跳舞,好早日散去他体内的尸毒。
任婷婷身为女儿家,自然害羞,她回到了自已的闺房,也同样脱了鞋,站在铺着糯米的软床上,跳去跳去。
除去这俩个每天早中晚都跳床的人,九叔当然也不闲着,整天都是在查看茅山古籍密本和画符、温养桃木剑、制作鸡血墨汁墨斗等杂事,不然等僵尸养好伤后再次袭击,就显得被动了。
陈靖洗完碗,就来到九叔的书房。
“秋生,你来了?我跟你说个事,我刚刚发现董小玉跑掉了。”
陈靖大惊,急问道:“不是吧师父?她什么时候跑的,这什么情况?”
九叔皱眉解释道:“装着董小玉的那个葫芦不知道为什么破了一个洞,我猜应该是被老鼠咬破了。”
“老鼠?”陈靖一脸狐疑,心道这也太巧合了,先是房顶漏水让僵尸逃了,现在又是老鼠搞事让董小玉逃了。
难道世界上真的有命运这回事在暗中操纵一切,最后让所有的事情按照设定好的轨迹去运行?
既然董小玉逃跑了,陈靖也就不敢再托大了,于是就再次恳求九叔在他的的前胸后背画上破煞符保平安,免得董小玉再来纠缠他。
九叔却说董小玉被伤了鬼体,应该不会出来作怪,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陈靖自然是小心为上,于是就缠着九叔让他帮忙画符。
九叔心想有备无患,小心点也没错,也就同意了。
破煞符画好之后,陈靖也就安心了。
穿好上衣,找来了一大把贡香点燃后,陈靖出了义庄大门,把贡香插在自行车的车把柱上,这是给路上的野鬼送的“过路费”,希望它们得到香火后不要再横加纠缠,放生人离去。
抬头看了看高悬的月亮,明月皎洁。陈靖再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现在是晚上10点12分。
他是有家的人,回去晚了姑妈要担心的。
一路有惊无险地骑地到镇上,在路过一条街道时,陈靖听到了打更人敲锣的响声。紧接着,陈靖骑进一条偏僻的巷子,就看到了在一棵榕树的阴影底下,有一个黑壮的汉子抱着一身白衣的女子。
汉子把女子压在胯下,舌头正在舔女子白晳的脖子。
白衣女子衣裳敞开,春光乍现,嘴里不停地喊着“救命”!
相信一般热血青年遇到这种情况,一定会二话不说就冲上去英雄救美,但是陈靖犹豫不决。
遇到这种情况,实在是他始料不及的,心中快速权衡对策:“这个剧情跟原来的一样,白衣女子很有可能就是女鬼董小玉,她在用计引透我上当,好跟我来一场‘生死之交’。
怎么办?
是视而不见直接转身离开,还是冲上去救人……”
陈靖不知道该选那一个。
很快,好奇心的驱使,加上破煞符的保命下,陈靖还是选择莽上去!
他一个飞腿踢过去,将压在白衣女子身上的黑壮汉子踢飞,然后蹲下来扶起白衣女子,眼神却像是针一样从白衣女子敞开的衣裳里钻进去,想要探究里面的风景。
“小姐,你没事吧?”
女子长发微乱,楚楚可怜中。她低着头,慢慢抬起头,轻声道:“谢谢公子相救。”
陈靖朝她点点头,随即越过她,站到前面。
陈靖朝那个趴在地上呻吟的黑壮汉子喝斥道:“月黑风高下竟然色胆包天,当街实施非礼,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黑壮汉子被陈靖这一脚踢的清醒过来,脑子恢复之后也很懵圈,他感觉自已刚刚做了个春梦,但很快就醒了,脸上还一阵肿痛,不对啊,自已明明是打完麻将正要回家,好好的走在路上,为什么会突然做梦,还是做春梦?
黑壮汉子平日里老实巴交的,心中不想惹麻烦,而且他模糊地记得他刚刚好像他中邪了,竟然色胆包天当街非礼了一位女子,现在他看到一个壮实的男子(陈靖)要冲过来揍他,就赶紧爬起来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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