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蓝，很清澈，像夏日最晴朗的天空，蓝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是一种令人为之赞叹地美。
如果大家知道人人害怕的杀手X，有着这么英俊的一张脸，一定会大为惊慌失措。
但沈肆知道，这种美，是带刺，带毒的，只可远观，不可近玩。
他优雅地颔首，一手撑着下巴，慵懒地道:
“可以这么说，我可以是M国人，也可以是Z国人，因为我是个混血儿。”
“你的中文很流利。”沈肆说道。
流利得让她以为，他就是Z国人。
“那么，沈医生是什么时候发现我就是X的？明明我伪装得很好。”X似是有些百思不得其解地敲了敲脑袋，苦恼地问道。
沈肆手中的动作一顿。
是什么时候呢？
她不清楚。
只是他的感觉太过熟悉，就像她见过他一样。
而且，他的每个表情实在太过完美，什么时候害怕，该是什么样的表情，该说什么话。
每一步都精准无错，就像他早就准备好了一样。
但这些也不能证明什么，真正让她开始怀疑的，是他身上的味道。
淡淡的香气，与每晚入睡前的味道一模一样。
她猜测那是迷药。
所以那天晚上她特意留意一下，强迫自己不那么快晕过去，虽然没有撑到最后，但那个人影却牢牢记在了脑子里。
所以那天早上起来她特意观察了每一个人，当然，一无所获。
最终让她确认的是，他过来扶她的时候，因为太过近距离，她再次闻到了那股香味。
就是从他身上传来的。
而在那一瞬间，她脑子里忽然闪过一张脸，那天帮她捡栗子的人与眼前这张脸重叠。
所以她几乎是立即就确认了他的身份。
“我见过你，一次在盛世你帮我推开包厢的门，一次在我家附近的巷子你帮我捡栗子。”沈肆平静地诉述道。
X愣了一下，然后笑魇如花，他眼中升起几分欣赏道:
“沈肆，你果然很聪明。”
“过奖。”沈肆不咸不淡地应道。
X歪头，似是想到了什么，然后勾唇，笑道:
“那既然这样，我们来玩个游戏吧，赢了，我就放你走。”
“输了呢？”沈肆与他对视，冷静地问。
“那我就引爆所有的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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