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时嘱咐不让郡主知晓。”
“她还怀着孕,知道了这事儿对身体不好。”
这是沈王妃的原话。
后等那人走了,阮靖逸冷眼看着边上的婢女们,“知道何事该说不该说?”
墨竹扯着墨澜,最先应着,“婢子知道。”
蘅院外的小亭子,墨竹压着声安慰墨澜,“你忍着些,待会儿别让其他人看见。”
墨澜背过她,“阿郎怎能这么狠心!那是郡主的亲母亲啊!”
“母亲走了,即便是嫁出去的女儿,那也是可回家守孝的啊!阿郎如此拦着,这是大不孝啊!”墨澜说着说着,提亮些嗓子。
墨竹吓得忙捂着她的嘴,时候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才松开她,重重拍她胳膊,“王妃已经走了,你替郡主想想!”
“我就是替郡主想啊!在王府,郡主那么在意王妃,如今王妃去了,郡主没在跟前,难道连去见自己母亲最后一面都不行吗?!”
墨澜只觉得好没道理。
“你真是蠢笨!”墨竹听她这些话,骂她一句后道,“郡主如今挺着大肚子,走路已然不便,更别说伤心动气。”
“就是这两日夫人心急神荒的,就不打到时在王府出了事儿你来担着?”
墨竹沉稳,从被指派给夫人时,崔嬷嬷就告诉她,今生她若是没被卖了,那就只有郡主这一个主人。
需得好好护着她,凡事以她唯一。
郡主仁慈,从未亏待刻薄她们。
墨竹心中早已将郡主看得比自己命还重要。
所以方才那王府的下来刚说出这件事儿,墨竹下意识就想着央求阿郎别告诉夫人。
……
等到二人回去时,沈箐慈已经醒来了,瞧着她俩,“怎么这是,两个都垂头丧气的。”
她正说着,墨澜眼眶又红了,忍不住抬手擦擦眼睛。
“怎么突然就哭了。”沈箐慈忙问着,就要来安慰她。
是的,夫人从未亏待过身边的人,逾越了说就是把她们当妹妹的,但是王妃病逝,众人却瞒着夫人。
……夫人是如何看重王妃啊。
这么大的事儿夫人知道了不得哭晕过去…
“哎呀,快说,是谁欺负你了?!”沈箐慈急道,这丫头怎么好端端哭了呢。
“没事儿……没事。”一听夫人着急了,墨澜忙揉了揉眼睛过去,“我就是,就是想着夫人这两天胃口不好,心情也不好,连带着我也吃不下,睡不香,心里有担心你。”
墨澜随意扯了一个谎,倒真把沈箐慈圆过去了。
“你呀…”沈箐慈无奈道。
墨澜这丫头就喜欢吃。这些时日跟着自己吃,胖的比自己还厉害。
沈箐慈从桌子上拿了块糕点给她,安慰她,“别哭了,我当多大的事儿呢,我好多了。”
墨澜就是忍不住,看着手中的糕点复又看看夫人,自己欲言又止,眼泪还是留下来。
沈箐慈只当自己这些天没顾着她,笑着拍她,“好啦好啦,我这不是好好的嘛,等明儿,我下个帖子,让贺夫人送些琼华楼新出的糕点来。”
墨澜不忍着打破夫人,低着头,抽泣应着,还说,“那我要多吃点。”
“好好好……”沈箐慈道笑,“别哭了,怎么越哄越哭呀,全给你都行。”
第二天,沈箐慈还未给曾娘写帖子呢,她到时赶着来了。
也巧,阮靖逸今日起得早,又不是休沐,也没换朝服,不知去哪儿,沈箐慈也没来得及问,她那时候还没起呢。
“我正想着给你下贴,没想到你倒自己送上门了。”沈箐慈笑着,撑坐起来很是不便,便微微依着床栏。
曾娘让婢女们把从琼华楼带来的糕点带进来,“我想着你闷,便来了。”
自上次没走成,待曾娘再来府中看韶音的孩子时,她倒给了自己许多银票。
曾娘不提,沈箐慈也识趣地不问,她还得了琼华楼的分红呢,有财便不多问。
“唉……”只听得曾娘一声叹息,“我在这里就你们几个说得上话,徐夫人医馆忙,韶音也顾着孩子,你也走不动,我都没个说话的人。”
沈箐慈笑着伸手,“再等等,我肚子里的孩子出来了,我随你玩去。”
“这些日子实在是太闷了。”沈箐慈深以为然。
怀孕这些时日,她着实吃了些苦,现在想的便是赶快生吧。
听曾娘说闷,她边追说道。
“唉,别!”只听曾娘转而笑道,“你这是双胎,到时候给我一个玩玩就是,有孩子玩我便不闷了。”
“好好…给你,都给你就行,说好了,到时你来我家帮我带孩子。”沈箐慈也笑着,眉眼浅浅,低头摸着自己的肚子。
全然没发现曾娘担忧的眼神。
…………
每隔两天,便有人来陪沈箐慈。
吴夫人,曾娘,韶音,三姐………就连宫中的莞公主也来瞧过她。
这些人都是她认识的,能说上两句心里话。
阮靖逸这连着一个半月都往外跑,沈箐慈也明显注意到了,早晨出去很早,下午早些回来。
期间更有甚,连着三天没回来,等回来时,瞧他眼底有乌青,精神不是很好,她便隐下不闻。
他进屋前在另一个屋子洗了澡才进来。
等他进来,抱着自己时,沈箐慈听得他轻轻叹息。
“阮靖逸……”沈箐慈缓缓,再启口,“你若是有难事,就告诉我吧,我也许能帮上你。实在不行,就找我父亲,你是他女婿,他不会不帮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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