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从西院吹来的些许风也进了沈箐慈耳朵里。
沈箐慈也是笑笑而已,过后还是托人带了些跌打损伤的药去。
她们再三派人来请时,沈箐慈也以身上不舒服推辞。
可今儿等阮靖逸一出府,沈箐慈和三姐一起去了四哥四嫂院里看看韶音,她还有半月要生了,一家人都不敢马虎。
待送走了四姐,西院守着便派了阮姑妈的庶出女儿来请沈箐慈。
起先沈箐慈也是如前头的理由说了,这姑娘也没在继续请她,倒也干净利落。
沈箐慈便另眼看这女孩,身上衣裳虽华但依然是前些时日的旧款式了,说话也软糯怯怯,容貌清丽。
禄蓉珠赖着讨了一口茶后,才说了自己来这儿的第二件事,“嫂嫂,上会儿得了您的镯子,珠儿没有什么拿得出手,便将我姨娘给我的玉佩送您,可保佑你平平安安的。”
沈箐慈瞧着禄蓉珠手中的小小玉佩,色泽翠绿,这怕是她小小庶女最好的东西了吧。
她笑而摇头,说着:“既然是你姨娘留给你的,你就好好拿着,莫随意给她人。”
禄蓉珠看她不收,急得从椅子上站起来,手上拿着玉佩走过来,“不,嫂嫂,这是一对,我屋子还有一块的,我只是平时不敢来这里,所以才···”
说着她便低着头,而后双手捧着,再抬头时眼中含泪,“我以前听说了随州的事,心中便一直敬佩嫂嫂,今儿还请嫂嫂手下吧。”
随州之事?那不是她但是拿了许多粮食衣物的事。
沈箐慈一笑而过,还是推辞,“都过去的事儿了。”
“不……是大事。”禄蓉珠道,“我姨娘娘家也是在那,但是也是依着嫂嫂送去的粮食才得以活命的。是嫂嫂救了我舅舅一家,还请嫂嫂手下吧,不然……我就跪在这里不起。”
说着,一下就跪着。
看着这小丫头一副真真急切的样子,沈箐慈忙让人扶起她,最终收下。
后沈箐慈送了她一方丝绸手帕和一个上朝宫里传出来的一对耳环给她,此事放才过了。
随后 ,这禄蓉珠要告辞了。
禄蓉珠原本也是不抱希望,心中已想好后被母亲骂一顿就是。
“那妹妹且等等,我去换件衣裳再来。”沈箐慈也知晓她不是那阮姑妈亲生的孩子,同时心里也想着,今儿就去一遭吧,不然往后还来烦得很,就当是给这丫头解围吧。
可听到沈箐慈竟然同意了,她甚惊喜,浅笑不停,顿时站起来,“好好,我就在此处等着嫂嫂。”
到了西院正屋,庶祖母阮姑妈跟着她女儿早已候着了。
禄蓉珠方才悄无声息地退下去了,她们一行人说事,自己向来不能站在一旁的。
“果真是三请四请,今儿才把箐慈丫头请来了。”一直坐在上头的庶祖母端着慈祥说着。
沈箐慈并未先理她,待坐好后,才慢慢看着上面那人,端着温和笑,“庶祖母莫怪,我这几天身子不爽,故未前来。”
“来了就好了,箐慈丫头快来尝尝我们襄州的茶叶。”此时那阮姑妈从婢女手中端过茶盏来,亲自递着沈箐慈手上。
沈箐慈含笑看着阮姑妈,她可不敢吃喝这里的一点茶水,后一直守着的墨竹赶紧上前来接过阮姑妈的茶,小心放在旁边的桌上。
这阮姑妈从未受此侮辱,但她隐隐咬牙忍下,手中捏着帕子,尽量语言缓和,坐在她旁边道,“箐慈丫头,我看你这肚子有些显,莫不是有了吧。”
话刚落,沈箐慈便装着害羞,拿着帕子掩嘴,一手摸着肚子,看向阮姑妈,“我可生气了!姑妈您莫乱说,我只是近来爱贪食有些发福而已。”
“哦哦,”这阮姑妈笑着缓解尴尬,连连抱歉,“对不住对不住,是姑妈眼拙了。”
听她这么这么说,沈箐慈仅仅笑过,但嘴角的笑意不实。
装模作样与她们闲聊一阵,期间,沈箐慈注意到那庶祖母旁边的禄蓉琬一直盯着自己。
她坦然看过去,那丫头像是做错事似得,见正主看过来,躲在自己祖母身后瞪她一眼。
沈箐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念着也与她们说了会儿话,便站起来要告辞。
“快午时了,五郎也要回来,我得回去了,不然他回来又要怪我乱跑了。”沈箐慈说着,果真那庶祖母身后的禄蓉琬又死死盯着自己。
“我们早备了你们膳食,就在这儿吃罢。”那阮姑妈留人,瞧她要走赶紧来留人。
同时眼神示意她母亲赶紧说正事儿啊。
在这坐久了,庶祖母早已腰坐疼了,她还真是小瞧了这个丫头了,说话滴水不漏,将她们堵得死死的。
“不用了。”沈箐慈说着正要站起来,旁边的墨竹来扶她,而那阮姑妈手劲大,将她拉住。
随后屏退屋里的无关人。
“阮姑妈您说吧,我这婢女不会出去乱说的。”沈箐慈只觉心中好笑,瞧她看着身边的婢女正要说话,自己赶紧说着。
上头的庶祖母先是笑着,这道这丫头不好说话,心中算计了话下才道,“箐慈丫头,祖母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今儿我们也是一家人,有事便也不瞒你了。”
“嗯,庶祖母您说。”沈箐慈拍拍腿上衣裳不存在的灰,若不在意道。
“你这姑妈的夫婿禄叔在襄州犯了小错,今儿还被扣在牢里呢,好孩子您能否回去与子易那孩子说说,帮帮他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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