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箐慈坐在高凳上,小腿还摇晃着,现在脖子那里不怎么痒了,有点点冰凉。
“你快出去啊。”她有些恼羞了,抬头看他,眼神还在自己这里。
谁知这人笑出声,手中还拿着刚刚给她擦拭的帕子,“好好好,我出去。”
放下帘子,只听得里头清通一声入水音,阮靖逸眉眼柔和得如水雾般,絮淼柔和。
等舒舒服服洗了澡,沈箐慈换了一套蓝湖色衣裳。娇娇的面上未施粉黛,却又一时清新妩媚。
走出净室,沈箐慈浑身暖和和得,便看着阮靖逸朝自个儿走来。
她向梳妆台走去,他也跟来。
“你跟着我做甚?”沈箐慈先对着镜子坐下,而后转过半身问他。
他将手摊开,掌心是一个小小的盒子,外头是紫色雕刻,甚为精致。
阮靖逸走近,在她面前打开盒子,缕缕香而不腻的幽香飘出,他道,“方才我突然想起三姐送我这一盒涪陵膏,是滋润敷肤的好物,今儿倒是用上了。”
“好香呀!”他正说着,沈箐慈便凑近看,湿发从肩后垂下来一缕。
“阿郎,我来吧。”一旁的墨竹连忙上前,略弯腰伸手过去。
阮靖逸正眼未瞧她,手往旁堪堪躲开,把玩着盖子。
沈箐慈坐直抬头看着面色讷讷的墨竹,柔和道,“墨竹,你们先出去吧。”
墨竹迟疑的看了看她,沈箐慈与她微微摇头示意无事。
“是。”墨竹朝她福了福,便带着墨澜下去。
等屋里只剩这两人时,沈箐慈笑隐去些,她用脚踢踢这人小腿,小声说着,“她们是我人…跟那些人不一样。”
阮靖逸姿势不换,瞧着她时眸中坚定温和,“只有夫人与别人不一样。”
“诶…”他说着就要动手,瞧他手往领口这来,沈箐慈抓着衣裳就往后缩,急急着,“我自己……”
话还未说完,身子往后一仰,后头没有靠着,直直往下面倒去。
阮靖逸眼疾手快站起来伸过身子,单手搂着她,随后重力不稳,二人倒在地上。
沈箐慈双手趴在他胸膛,只听这人装着被压得虚虚的样子,调笑她,“夫人还想赖着我身上吗?”
一听这话,沈箐慈抬头眼中含怒瞪他一眼,正要起时,心中突然想个坏意,起到半时,毫不留情狠狠往下压。
阮靖逸手肘称地,将要起开,这一压闷哼一声重新倒下去。
见他中招,沈箐慈心中得意,欢快道:“活该!”
边起来时,心中想着,这个人靠垫,还不如毛茸茸的地毯呢。
从他身上翻跪在一旁,正要手掌支着腿站起时,一只大手贴在腰后往前一带,沈箐慈猝不及防又撞回他怀里,对上一双漆黑的眸子,他道:“这时夫人主动的。”
她穿的衣裳是春季的里衣,隔着衣料,感受到后腰上那手的炙热。
沈箐慈咽了咽口水,慌忙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说完后脸红心跳的。
“……”沈箐慈忙忙躲过眼神,心中大慌,这人怎么这样啊,急急说着:“我我…我头发还是湿的。”
听得他闷笑声,沈箐慈眼睛定定瞧着这人,他挺着头,随后轻轻在她额间一吻。
后她先忙爬站起来,探臂手绕在后面先把湿发拢在一起,站过去对着铜镜,脸醺红,“你把药先放在这吧,待会儿我自己抹就好了。”
阮靖逸站起来,理了理衣摆,走过来拿过她手中的帕巾,按着她肩膀,“坐着吧,我来。”
她看着铜镜中的人,小声嘟囔一句:“你会吗?”
在铜镜中两人对视,阮靖逸俊朗的面上嘴角勾起,坦然:“这有何难。”
他的动作很轻很柔,沈箐慈享受眯着眼。因方才洗了澡,这会儿屋子里又暖又舒适,不知不觉她头往后仰…
后面那人稳稳搂着她,不由得轻笑。
……
小睡了一会儿,沈箐慈再醒来时外头天已黑了。
胸口处暖丝丝的,低头一看,衣裳穿戴整整齐齐的。
正要掀开被子,悉索的脚步声来,“夫人醒了。”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细细小小“嗯”了一声,随后伸了伸腰,仰着脖子,“睡久了,脖子真酸。”
“是有些久了,我与你捏捏。”他走过来说着,同她一道挨坐着。
沈箐慈也不推迟,半侧身子,抬手指了指位置,“这里。”
他的力道揉紧不弄,恰到好处。肩膀出的酸痛消了许多,沈箐慈微微扭头,睡醒后眼角眉梢有暖意,她笑:“真舒服呀,没想到阮大人这功夫倒不错。”
顺着背后人眼神去,他眼神定定看着秀欣白皙的脖子,听得她絮絮说着,凑近来。
沈箐慈突然打个寒颤,扭过脖子僵僵说着,“你干嘛…”
背后贴上温热的胸膛。阮靖逸从后环着她,鼻子如狗一般在她脖子上嗅来嗅去,弄得她痒痒得。
“芊娘…芊娘。”像个小孩抱着她撒娇。怀中的夫人身子香香软软,阮靖逸心中真真是恨不得把她捧着心尖上。
“你会厌我吗?”他把手放在她肚子上,揉揉那处,低焉问着。
长久这些相处,沈箐慈渐渐熟悉他这些亲密动作,但总是忍不住害羞脸红。
“上次问你可否给我生个孩子,你回我一下可好?”
沈箐慈笑意隐了一些,她慢慢说着,“婚前我就同你讲过,我可能无法生育……”
他摇摇头,“我就要你一句话,就算我们往后没孩子也可,以后我们去抱养一个孩子也行,我就要你一句话,此生也无憾了。芊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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