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刚走到一半,就撞上阮靖逸。
沈箐慈在墨澜提醒下看着前面等着的人,自己下意识把手往后面一藏,慢慢走过去。
“你不是在书房跟大哥他们说话吗?”沈箐慈抬头看他,慢慢说着。
阮靖逸微抿唇,看着她半藏在身后的手。
沈箐慈瞧他这副耸拉的样子,问:“你不会被我父亲给骂了吧?”
她只有想到这个缘由了,且看他不语,是真应了自个儿的话。
沈箐慈笑,在家看着的都是潇洒的阮靖逸,教训弟弟有模有样。一回到自己家,就焉了。
她假装叹了一声,安慰阮靖逸:“没事儿哈,我父亲这人平时对大哥小弟就挺严的,你算他的半个儿子,对你也难免严点儿,你就当一耳进一耳出就可……哎…”
阮靖逸一把牵出她的手腕,二话不说把她衣袖往上捋,露出细嫩的手腕,手背有些红肿 ,有淡淡的药香。
他伸手轻轻抚了抚,满眼自责怜惜看她:“疼吗?”
“不疼,已经擦药了。”原来他是担心自己啊。这会儿擦了药已经不疼了,而且还凉凉的。
看他身后也没跟个人,遂问着,“你身边跟着的人呢?六弟呢?”
“六弟同络侄玩去了。”阮靖逸随答着。看她的手,自己心疼不已,轻轻把衣袖拉下来些,自己用手心给她凉凉的手背捂着。
接着沈箐慈又说,“哎呀,那先不管了,我有个事儿同你说。”
搬酒的事儿必须速战速决。
沈箐慈拉着阮靖逸往自己闺院去,在路上与他说了自己院里藏的那些酒已经被母亲发现了,得先把它们移走,目前唯一的安全地点便是阮府。
母亲总不会派侍卫来阮府抄家吧。她如此想着,反拉着阮靖逸走。
随后让守院子的丫鬟去叫府中的侍卫来,而后派人去准备两个大箱子和干稻草,好来装酒。
“母亲这下要是知道我还偷偷藏了酒,绝对会给我砸了的。”在等人的间隙,沈箐慈与阮靖逸说着,“所以,我先带着这些酒回去避避风头。”
她便说着,专过头来,对他娇然一笑,“可不能白白浪费我的心血。”
“回去时,我们在家也挖一个酒窖。”阮靖逸看着侍卫一坛一坛将酒抱出去,心中想到前些时间夫人还与他讲把这些酒留这儿,甚至不嫌麻烦让人回来照看。此时心情颇好。
“好呀。”沈箐慈朗然应下,看他,“多谢你。”
在王府挨了训打,阮靖逸与沈箐慈吃了午膳便回去了。
等女儿女婿走了,沈王妃刚进入午睡,突然想着女儿手背上午擦了的药没带走,打紧醒来急急忙忙吩咐人送出去。
守在一旁崔嬷嬷笑着,“公主啊好不容易装一次严母没一会儿就破功了,这会儿快梦了都放不下。”
沈王妃也懒笑道,“那小娘子院里藏的那些酒还真当我不知道。”
上午她院里搬东西的动静真以为很小?
“也不知是我身边谁透了风。”沈王妃说着眼神看着红蕊。
“哎呦,我的公主,婢子还不是为您着想。”被王妃斜了一眼的红蕊笑着,“婢子不说,难道您还真得把小郡主辛辛苦苦粮了几年的酒打碎吗。”
沈王妃“哼”一声,“我倒还真给她砸了。酒喝多了对她又不好。”
同身边人说完两句玩笑话,沈王妃瞌睡没了大半,正好沈王爷送了那对夫妇返回屋来。
众人退下,屋里只有二人时,沈王爷绞了帕子轻轻给王妃擦脸,边说着:“你宝贝紧的女儿今日倒下得去手,可是没瞧见子易的笑脸一下就隐了。”
沈王妃道:“今日我不给她些教训,来日谁管得住她。”
王妃掩口咳嗽一声,沈至力道缓轻为她拍背,“芊娘膳时吃的食不知味,临走时想来看看你都被挡回去了。”
这个女儿,谁的话都是当面听听就好,过后就忘,甚至连亲爹的话都不在意。只有自己的话她还听些。
擦出脂粉的沈王妃,脸上苍白异常,她附上沈至的手臂,终是心里舍不得女儿,“咳…咳咳…往后,夫郎你辛苦些帮帮阮家那小子吧。咱们女儿也好过些。”
他们对女婿好些,只不过是爱屋及乌,想女婿对女儿好些。
沈至与妻温声言语,“我知道,你莫担心,好好养着。往后还得你时常看着女儿呢。”
“好,夫郎我睡一会儿,就半个时辰,到我还得给芊娘的孩子缝衣裳呢。”
沈至微哽着声,“好……”
看着妻说这话慢慢在怀里睡着了,沈至眼眶蓄红,他往前只知生老病死乃是常事,可不知这痛比中剑刀伤还痛上几分。
… … … …
其实,没等到沈王妃送来宫里上好的膏药。二人刚踏进阮府,阮五郎就派人去取药来了,亲自为她洗净手,用的是孙药圣亲自配的膏药。
晚膳时,可给他逮着机会喂自己,沈箐慈坚持拒绝,自己挣扎着用另一只手拿勺子喝了碗粥便不用了。
天色将黑,她听说书院里正在动工,把后面的墙都拆了,连着他们的居住院子蘅院之间挖了水潭,下午里面灌满了水的动静之大惹得府内人议论纷纷。
刚吃了饭,她正愁去哪走走消食。
绕了远路到从正门进书院,过了小前屋,入眼是一簇竹林,莞公主送给自己的桃花石卧在显眼处。
穿过竹林,真是一方大水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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