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女儿归家的时期突然挪后,沈王府赶紧派人来问,沈箐慈让人小心回复,千万莫让她们知道自己因为喝酒而闹起来的。
下午沈箐慈午睡时,三姐来了。
“三姐?”沈箐慈坐起来看她,“你怎的来了。”
“我今儿想着你要回王府的,早上送了姐姐走便直接去王府了,哪想等了没多久,五郎的随从就来了告知你两有事不能回去,我便来看看。”
“我没事。”沈箐慈揉揉头,这一上午昏睡的头疼,“昨晚酒喝多了……”
虽然她及时派了人去,恐母亲乱想,复问着,“母亲可有担忧?”
“无大担忧。”墨竹搬了凳子在床边,三姐顺坐下道。
“你呀,”三姐为她把脉,而后松手看她,也不禁道,“身子底子不差,就爱受些风寒。”
听又是喝了酒,边又嘱咐她,“往后冷季日子莫沾酒了,好好养着。万一有了孩子,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知道了,三姐。”沈箐慈缩回手放在被窝里,不好意思笑笑,随后与她说着,“你莫告诉母亲我喝酒的事儿哦。”
……
在屋里呆了些天,沈箐慈只觉得自个儿快发霉了。
这几日渐没了雪,她自个儿觉得好利索了,这天她也醒得早,趁着阮靖逸去宫中未回,便要到院里看雪,那怕还剩些残雪,解解闷也好啊。
墨竹墨澜拦着不让,屋子里开窗都不敢太大,哪还敢让夫人去院里受凉。
“我已经好了。”沈箐慈颇为无奈,她能说上次那真是意外吗……明明躺一天就够了,要不是阮靖逸非得说要修养好,不能再吹风了,她今天就能回去见母亲父亲了。
“夫人,阿郎回来了。”听见门口帘子响动,墨澜先说着。
瞧着那人嘴嗪笑意来,沈箐慈脸色平淡白他一眼都不想,扭头不看他。
等那人换了官服来。
“你莫挨我。”她气囊囊地甩手。
“夫人怎么了这是?”阮靖逸今日兴致颇好,反复逗她,非要捏捏她手。
“我想出去。”她嗡嗡的,依旧不转过头来。
“外头风大。”果然,他想也没想就道,“大夫说你不能受风,得好生修养着。”
“哼。”沈箐慈瞪他一眼,“我在屋里都快闷死了。”
“好,那我们出去吧。”
他话一落,沈箐慈就眼神亮光瞧他。“不过,得穿正装出去。”
一听着,沈箐慈就不干了,“我就在院里走走,哪需要穿这么多啊。”
“嗯,外头寒风伤人。”
“算了算了,不去了。”沈箐慈烦地主动放弃。阮靖逸如愿笑了。上次他就用这办法,这次故技重施。她这夫人……穿着衣裳只求简便,不求冷暖,一听出去穿那么多就打退堂鼓。
遂阮靖逸也陪着她在屋里带着,窗户只外间掀了小缝透气。
屋里烧着地火,温如暖春。
沈箐慈看书没一会儿就止不住打盹了,手撑在小桌上上抵着头。
阮靖逸笑着瞧她,悄悄拿掉她的手中书,预将她抱会榻上。
轻轻将人放好,给她盖被子时,突然想着什么,拎着被子的手一顿,手指略略掀开她衣领,往下一寸,与白皙脖子相比锁骨下处的暗红分外惹人注意。
无人见阮靖逸神色暗灼。这故事,又是另一段了。
………
隔日,终于可以回王府家了。
两人刚用完早膳,沈箐慈才想起自己给他缝了一件新衣,唤人取来后,让阮靖逸重新去换衣裳,此时正在屋内。
六弟阮靖羽就来了,要给哥哥看近日的功课。
沈箐慈让墨澜把人带进来,边走到六弟面前去,伸手去揪他小脸,“六弟,可吃了?”
阮靖羽虽然五岁,脸上还有婴儿肥,软弹弹,每每私下时,沈箐慈就忍不住去揪他小脸。
“嫂嫂,吃了吃了。”阮靖羽急急道,小脸想左右晃又不敢,眼睛黑灵灵圆咕噜转着,“五哥呢?我问了四哥,五哥今日休沐,不打扰他我就来了。”
懂事可爱的小团子。沈箐慈笑,“在里呢,嫂嫂带你进去找他。”
说着起身牵着阮六郎往里去。
走到里,阮靖羽一看着五哥就挣脱嫂嫂的手跑去,快跑到哥哥面前又想停下,奈何难以掌握力道,和端着铜盆的小丫鬟相撞,铜盆里头的水撒了出来。
在哪小丫鬟的惊叫中,阮靖羽头发已经被打湿了,往脸上滴着水。
沈箐慈吓了一跳,赶忙跟着跑去。水刚洒,地湿滑,脚急没留神将要摔倒,她下意识快快闪过阮六郎扑向阮靖逸去。
扑在他身上后一瞬,阮靖逸带着人半转借力方站稳。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小丫鬟原听着了六爷声音,但这里毕竟是五爷五夫人的屋里,她想着六爷身边的人不敢带进来,但没想到他会往里来,此时心想完了,惶恐跪在地上求饶。
阮靖逸将人放好后沉着脸:“出去。”
还好没摔着。沈箐慈惊魂方定,这一摔去不疼但也得重新换衣裳。她把手从这人身上拿下来,不自在从袖里拿出手怕,抚抚胸口。
房里其他的丫鬟闻阿郎这一声个个着急忙慌退出去。
墨竹跟在夫人后面,原本该去看看六郎,结果瞧着那丫鬟还跪在哪里,暗暗去拉她起来,“还不快走!”
这丫头腿给吓软了,低弯着脖子:“墨竹姐姐,我…我我腿软了。”
墨竹心里唉一声,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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