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华楼今日新出了一款糕点,沈箐慈也是慕名而来,待上了糕点,在这才坐了小半天,侍女墨竹便上前:“郡主,该回了。”
沈箐慈拿过桌上温过的米酒,清浅一口,品了品味,放下碗盏,“不忙,爹娘今日入宫参宫宴,日落前才回呢。”
“郡主……”
“阿姊。”墨竹还欲再说,一旁的沈笉吃完了一盘糕点,还想再吃,扭头朝他旁边的阿姊道,“我还要吃糯涟糕。”
沈箐慈侧头看着小弟就自己喝一杯酒功夫他就解决了两碟子糕点,有些吓着了。
有眼力见的墨竹去接住小二刚送上来的糕点,莫让小弟看见了。
“三郎今日吃了这么多糕点,不能再吃了。带回去吃可好?”
孩童肠胃细,吃多了容易积食。
沈箐慈有些自责,自己一时贪杯,忘了留意小弟。从袖中抽出手帕,给他搽嘴,回去的时间也提早了。
沈筠倒是乖巧点点头,跟着阿姊回去。
“还是跟着阿姊出来好,父亲只晓得天天让三郎习武。”吃好心情好,沈筠一手提着打包好的糕点,一手由姐姐牵着出了厢房,喜滋滋说道。
糕点有些大,沈筠非要自己拿。刚走出去没多久,力气跟不上来,不小心把腰侧的玉佩蹭到地上。
沈箐慈耐心听小弟说着,蹲下去捡起玉佩,在腰间挂好,接着轻刮了下沈筠的鼻子,轻声笑道,“谁让你从小就跟个小娘子似的,爹爹让你好生习武才这是疼你呢。”
沈筠也嘻嘻笑着,左手攥了攥紧装糕点的细绳,右手抱着自家阿姊胳膊,讨好,“那还是跟着阿姊,有吃的。阿姊回去再给小弟做那个糖糕好不?”
“好啊。”沈箐慈想也没想就应了。
得到阿姊的回答,沈筠笑得更欢,“嘻嘻,跟着阿姊最好了,筠以后一直跟着阿姊。”
身后跟着的墨澜笑出声,跟着打趣沈筠,“小郎君还没喝酒这又说胡话了,郡主往后嫁人了难不成还跟着?”
“那也跟着!”沈筠说得理直气壮。
墨澜眼珠俏皮一转,拆穿小郎君,“怕是舍不得郡主做的吃糕吧。”
这么一说,沈筠脸红,不知道怎么回,紧紧抱着沈箐慈的手,憋出三个字,“才不是!”
沈箐慈嘴角噙着笑意,看着这两人拌嘴。
她不由得想起,那日午后悠悠醒来,一个从未见过的小家伙在旁边笑嘻嘻,童声清澈,“阿姊又贪睡了,小心着风了。”
平日里爹爹对大哥小弟管得颇严,今天趁着爹娘入宫,她才将小弟带出来逛逛。不然真的给这心性活泼的给憋坏了。
正穿过大厅,面前突然窜出一身影,吓了正在神游的沈箐慈一跳,往后退了几步。
墨竹墨澜赶紧挡在沈箐慈面前,沈筠一副防备状态站在阿姊旁,伸开手臂,瞪着来人。
“箐慈表妹……福安……”来人脚步打偏,抬手虚虚朝沈箐慈一礼。
一股浓烈的酒味。沈箐慈微皱眉,拉着小弟的手,另一只手执团扇遮住大半张脸,微微颔首,“常二表哥。”
常旭,这人沈箐慈倒是认识。年国公家二郎君,其母同沈箐慈母亲时手帕交。小时候两人倒是常见面,沈箐慈忘了有什么姻亲关系,只凭借这具身体脑海回忆,两人好以表兄妹相称。
后长大些,常旭是男儿身也不便跟母亲去女子打堆儿的地方,不过也经听自家母亲提起这箐慈郡主。这会子同友人们喝小酒有些上了头,撇过门外瞧见这女子甚是熟悉,如此才没了礼数突兀站在沈箐慈面前,拦了她去路。
常旭平日里和这些长安城里的公子郎君们混局勾栏酒肆,听一声“常二表哥,”只觉得脚腿肚子都是软的,赶紧又往前凑了两步。
沈筠当即拿出小霸王架子,喝道,“耍酒疯子的,滚开!”
沈箐慈原地不动,墨竹唤来侍卫上前来将这耍酒疯的架开。
才目色冷冷牵着三郎下楼。
只听得那常二在后面不甘心又唤了几声,“箐慈表妹诶……”
沈筠挣脱阿姊的手,蹬蹬跑过去一拳黑常旭脸上,忿忿道,“登徒子。”
沈筠虽才十岁,但自小跟着沈王爷习武,常旭硬生生接着这一拳。
等郡主走远,这两名侍卫才放了他。常旭单手缩着捂着脸盘子,疼得呲牙咧嘴,又不敢多言。
“哈哈哈,常二,冷美人你还真敢上前招惹啊。”回到房里,一起喝酒的公子哥凑过来,一旁男子摇着折扇打趣道。
被好友些笑着,常二也不恼,呲牙咧嘴由着胡姬给自己上药。
他脑中想着那箐慈表妹,只顾着傻笑,“尔等懂什么?这箐慈郡主容貌岂是那些寻常王公小姐比得了的。”
“陆啸,你怕不是记恨着那日郡主把你家的媒婆轰出来的是吧。”常旭忽而指着好友中方才哄笑的人,说着。
被指的陆啸忙打躬作揖,“岂敢岂敢。这等美人愚弟怕是无福消受。”
说完眼神左右一瞟,一群公子哥了其意,顿时满堂大笑。
后这些个不顾这是闲人酒肆,趁着酒醉又闲谈着以冷美人名哄笑一番。
忽而……两罐酒坛子自窗外朝众人砸来。
若不是一个小杯盏从众人后面及时出来与酒坛子相撞,怕是这些人脑袋怕是要被砸晕。
看着地上的碎片酒水,闹得最凶的那人擦着冷汗,脸上肥肉吓得哆嗦了一下。个个不敢言语,酒也醒了些,朝右座上正站起的男子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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