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蝇不叮无缝蛋,是不是也该思考一下你自己做了什么?有没有穿暴露的衣服?是不是给了人家什么暗示?”
评论区掐成一片,赵云深气得肝儿疼,撸起袖子下场,跟一众网友掐了个昏天黑地。
直到以前浩邦的同事打电话过来。
“云深,你看没看新闻?”
“我看了,怎么,这事烧到浩邦了?姓楚的是不是也受到牵连?”赵云深问道。
“哎呀我说赵云深,你是能掐会算还是怎么的?消息够灵通的。今天警方来调查,把楚总和苏羽一起带走了。”
“苏羽?”赵云深愣了愣。
“有人说,楚蒙和郑涵的那些事,是苏羽私底下匿名举报的。冯总今天还闹到公司里来,说要退钱……我看浩邦啊,是快散了,你走得真是时候。这一行,走到今天,也是要由盛转衰了。”
“你这么说有点偏激了。”赵云深反驳,“虽然现在什么行业都不好做,不过我看投资公司还是处于上升期的。”
“你这纯属忽悠啊。真那么有前景你能协议辞职?公司现在都在传,你是早就收到消息,找到下家了。你跟我就别藏着掖着了,现在在哪儿高就啊?”
“我哪有什么下家,保密协议摆在那里,我已经准备转行了。”
“裸辞又转行?你也是牛×到不行啊!”前同事嘻嘻哈哈笑道,“是不是遇到贵人了啊,透露点消息给我嘛。”
赵云深微微一晃神,突然就想到了陆景年,这周她天天把自己关在家里,其实就是在犹豫要不要答应陆景年的邀请,这毕竟是一条布满荆棘的路,且不说“味觉记忆”前途未卜,陆景年的地位似乎也并不稳固……
“我这点本事,哪里有贵人能相得中我。”赵云深绕开话题,两个人又扯了几句闲话,那位同事显然已心不在焉,找理由挂断了电话。
赵云放下手机,对此并无感慨,人情冷暖,向来如此。
不过,陆景年那里,她也确实该做一个决断了。
想到这里,赵云深收拾一通,下楼去了菜市场。
第二天清早,甄暖是被厨房的排骨炖莲藕的味道馋醒的,她揉着眼进了厨房,赵云深已忙活了好一会儿,额头上沁出一丝薄汗来。
“你起来了?来,我先给你盛一碗,你看看味道怎么样?”赵云深笑眯眯地盛了一碗排骨汤出来。
甄暖咽着口水,像个幼儿园的小朋友,喜滋滋地坐在椅子上,等着赵云深把汤放在桌子上。
“都是藕啊,才两块排骨,云深你真抠。”
“大清早的,你喝那么腻不怕拉肚子啊。”赵云深白了她一眼,想想又夹了一块小的给她。
“云深我好爱你啊!”甄暖星星眼看着云深,随后狼吞虎咽地干掉了一大碗汤。
这期间赵云深已经洗好保温桶,把剩下的汤倒了进去,仔细盖好盖子。
甄暖吃掉最后一块藕,问道:“你要去看你爸妈?”
“嗯,十几天没去啦,怪想他们的,而且有件事想问问爸爸的意见。”赵云深笑笑,转身去换衣服。
甄暖歪了歪头:“去吧去吧,说不定可以在那里遇到英俊又温柔的医生,被你的孝顺所折服……”
“甄暖,你又看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网络小说。”赵云深无言以对。
赵云深的父母自几年前生意失败,为了还债,变卖了几乎全部家产。老两口这两年身体越来越差,赵云深做主,让二老搬进了疗养院,为此还卖掉了原本为赵云深准备的婚房。
“安惠疗养院”位于秦城城郊的半山腰上,那里空气清新,风景宜人,身处旅游风景区,非常适合疗养和小住,价格自然也不便宜。赵云深这两年赚的钱,有一半也填进了这里。但她并不心疼,父母住得高兴,比什么都重要。
疗养院内部都是酒店式管理的套房,赵云深的父母长期租住一间四十平的小套一。这房子麻雀虽小,倒也五脏俱全,该添置的家具这两年也陆续添置完,住在这里,和住家里也没什么分别。
从市区到城郊足足有两个多钟头的车程,赵云深到时,已经快到饭点。
母亲在厨房里忙碌着,听说女儿过来了,总忍不住想做点什么,父亲则装模作样看着报纸,却连报纸都是倒着拿的。
“昨天在楼下超市买东西,看着挺新鲜的,就做了个汤。”赵云深笑嘻嘻说道,“妈,别忙活了,来尝尝我的手艺。”
赵云深招呼着父母来喝汤,父亲装模作样地放下报纸,轻哼一声:“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肯定是有什么事想不明白了,想来问问。”
“父亲大人英明!”赵云深嬉皮笑脸地说道,“就是不知道,爸爸肯不肯指点指点?”她一边说着,一边端了碗勺,凑到老头嘴边,给他喂了一口。
小老头呲溜呲溜吸汤,连喝好几口,才满足地咂吧咂吧嘴:“嗯,勉强及格吧。”
“那是,我这煲汤的手艺比爸爸差远了。”
父女俩一唱一和的样子,让母亲忍不住摇了摇头。
“你们俩,快点洗洗手,吃饭了。”母亲从厨房探出头来,父女俩一模一样的两双眼睛相视一笑,直叫母亲忍不住摇摇头,“都是一样的脾气!”
赵云深的模样随了父亲,是标准的桃花眼,要是笑起来,是真正的顾盼生姿。
因为怕父母担心,赵云深并没有告诉二人她离职的真正原因,只说是公司内部机制不透明,她被同事抢了客户,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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