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潜却像没听到一样,低头喝着粥。
江知:“……”
老爷子其实对他们异地而居的情况有所了解,只当是陆风潜的原因,一直琢磨着找个机会撮合两人,现下见陆风潜还算配合,很是欣慰。
没等江知拒绝,就又嘱咐李嫂:“去把楼上房间好好整理下,从今天开始,大少爷和江少爷就回家住了。”
江知:“爷爷,不用麻烦了,我最近手上有个项目,接下来几个月都会很忙。”
陆至鹤:“哎呀,那你忙起来不是更没有时间照顾自己,那必须得回家了,家里给你们做着饭。”
“要是累了,就直接让司机去接你。”
江知一时语塞,再找不到推辞理由。
吃过晚饭,两人来到陆至鹤给他们准备的卧室,见整个屋里只有一床被子,江知皱了皱眉。
陆风潜看了眼江知,挑挑眉:“怎么只有一床被子?”
还没说完就见江知走了出去,径直去找李嫂。
江知声音温柔:“李嫂,我晚上会蹬被子,怕影响风潜睡觉,所以可不可以麻烦你再帮我拿一床。”
李嫂了然地点点头,很快就把被子搬了过来。
陆风潜以手撑颌,盯着床上多出来的被子,神情幽怨。
等到夜深人静,江知先去洗澡。
陆风潜原本倚在床头看书,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湍湍水声很快就明白了什么叫做自食其果。
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更难忍受的还在后面。
关灯之后四周一片黑暗,人的视力不起作用,其他感官则变得更加灵敏。
陆风潜躺在床上,鼻间嗅到的是江知身上的淡淡香气,耳边听到的是江知的轻微呼吸,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其他画面。
陆风潜身上热的厉害,喉结也跟着微微滚动。
在陆风潜第三次去卫生间冲澡的时候,江知睁开眼,面无表情地起身把陆风潜的被子和枕头扔到了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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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江知是被一阵铃声吵醒的。
天刚蒙蒙亮,江知看了眼屏幕上的陌生号码,按下了接听键:“你好。”
落梅村族长声音从话筒里传来,带着几分苍凉:“村子被卖了。”
江知挂断电话,睡意全无。
起身换好衣服往楼下走。
江知脚偏窄,穿在脚上的拖鞋有些宽,下楼的时候走得有些急,脚滑到前面去,惯性下身子也跟着往前倾。
被人从身后拦腰捞了一把,江知站定后转身对陆风潜道了声谢。
陆风潜看了看江知不怎么合脚的鞋,皱了皱眉,问道:“出什么事了?”
江知想到陆风潜作为合作方对落梅村的事有知情权,边走边说道:“之前有开发商想要把落梅村当做垃圾填埋地来购买土地经营权,被老族长拒绝了。结果开发商盯上了族长好赌的儿子,并让手下多次在他输钱后对其提供无息贷款。”
陆风潜:“然后族长儿子越输越多,到最后不得不赔上整个村子去还赌债?”
江知打好领带:“嗯。”
“老族长也是今天早上见到有装卸垃圾的卡车开到村头,才知道村子已经被卖掉了。”
见江知一副马上动身的模样,陆风潜长手一捞,拎上江知衣领,一边递给他一杯牛奶,一边看着他道:“我或许知道你说的开发商……”
陆风潜说到一半故意停了下来。
江知眼皮一掀,看了眼陆风潜。
接过他手里的牛奶准备一饮而尽,陆风潜比了个“暂停”的手势,又从餐桌上拿过一盘奶黄包,冲江知笑了笑。
江知:“……”
吃过饭后,江知两人驱车来到西郊别墅区。
还没下车,震天的音响声通过大开的窗户传了出来。
看起来别墅内正在举行轰趴。
江知打开车门,看向身边的陆风潜:“这谭中健是什么人?”
陆风潜言简意赅:“有钱玩家。”
江知挑挑眉。
陆风潜继续道:“有那么一种人,他们拥有十亿身家,但是一个月有二十天待在澳门,赢钱或输钱都不会有太大波动,只是为了玩乐。”
“同样的,做其他事也都是为了乐子。”
江知听到这里不禁有了几分愠怒:“所以说他买下落梅村用来垃圾处理也是图自己开心?”
江知不知道自己在生气的时候会无意识鼓腮帮。
陆风潜颔首,微微弯了下腰看向江知,又在江知脸颊上轻轻扯了一下。
用哄孩子的语气道:“别气了,我帮你拿回来好不好?”
两人靠得极近,空气中飘散着陆风潜身上的琥珀香,江知眼神微动,挥开陆风潜的手,迈步走了过去。
陆风潜低笑,紧跟在江知身后。
江知按了两下门铃,一名眼神微醺的男子替他们开了门。
江知和陆风潜走了进去。
别墅内的轰趴分为不同部分,经过震耳欲聋的舞会区,不时有人冲他们吹口哨:“呼,小酷哥和大帅哥,看这里。”
江知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带着陆风潜走到台球区。
穿着花衬衫脖子上戴着大金链的中年男人右腿绷直倾身向前,用虎口架杆,在江知和陆风潜走近时打出一杆,白色主球应势滚动,碰撞黑色目标球却并未入袋。
谭中健脸上怒意顿现,爆了句粗口:“MD又没进,这都几次了。”
说着随手把台球杆往桌上一扔,拿过侍者手中的香槟坐到一旁。
两个身材窈窕的女人忙过去安抚,一左一右帮谭中健捏着肩,只是眼神不停在江知和陆风潜身上打转:“谭总别急啊,晋城最有名的球手用了两天时间都还没解开这个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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