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现拿着吊坠,扭头就走。
耽搁了这么长时间,在不走救兵到了就麻烦了。
身上很痛,李现心中却很爽。
走着走着,忍不住大笑起来,引来路人投来怜悯的目光。
这少爷莫不是被打傻了,好惨!
今天李现最大的收获,不是得到了高额医药赔偿费,而是他想通了一件事情。
所谓的困难,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
面对云昭六人早有准备的伏击,李现本以为自己挺不过来。
但是事实就是他赢了,虽然被打的很惨,但是他打跑了六人,还逼着主事者云昭签下屈辱的城下之盟。
所有困难,都是纸老虎。
经历了这次,李现心中凭空多了许多豪勇。
回过头来,在看因为西洋装遭到权贵的反扑这事件,李现就觉得没有什么大了的。
是的!
他还没有准备好,面对权贵的反扑。
权贵拥有的力量太强大了,就像一阻厚重的钢铁之墙。与之相比,李现脆弱的像一颗鸡蛋,人家动动手指头,就能把他碾碎。
所以,一想到要正面刚那些权贵,李现内心就慌成狗。
可是,世上的事情,那由得你准备好的才去做。
许许多多事情,都是突然发生的,跟本不会给你机会准备。更何况面对困难时,谁都会生出自己没准备好的心理。
到底准备好了吗?你自己或许并不清楚。
因为,有时候你缺少的不是尽可能多的准备,而是迎难而上的勇气。
就像考试一样,总觉得自己没有复习到位,还总差那么一些。
事实证明,没准备好不一定就会失败。
面对六人的攻击,李现后悔没有提前准备好手杖。但是最终,没靠着手杖,他还是打赢了。
因为他是术师,一阶八品的术师。
但是力量却没有能给他勇气!真正的敌人往往是你自己。
大周权贵,他们的力量强大吗?
很强!
因为他们是这片土地的统治者,是主人、是法律、是军队。
在这片土地上,几乎没有人是他们的对手。
李现显然也不行。
可是权贵这个词,其实是一个统称,它代表着一群十分庞大的食利者。
李现细想了一下,自己要面对的,其实只是县学中的副院长彭斯。
在往大点想,也不过是岐县的权贵。
这么一想,敌人似乎并没有自己想象的可怕。
自己是谁,一个学生。
又不是要推翻大周朝的统治,所以没必要把敌人想象的很强大,也没必要很悲观。
一个学生,在胡闹也是学生。
在大人物眼中,就是小孩子的玩闹,就算过份点,人家也未必会放在心上。
就像一个稚子说自己要当皇帝,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多数人会一笑置之。可是一个大人说说试试,分分钟让你族灭
身份标签有时候是个好东西,是迷惑敌人的外衣。
想通这一切,李现只觉得眼前豁然开朗。
怕个球!
只要掌握好分寸,在一定的空间中自己其实可以使劲的折腾。
学生,就该干学生该干的事情。
在说了,自己上面还有新学顶着那。以右相庞暨为首的改革派,是自己天然的盟友及背锅者。
李现走进泗水街时,大家都疯了。
谁干的!
咱们泗水街好不容易出的麒麟子,怎么被人打成这样了。
欺人太甚!
皮气暴躁者,开始回家找家伙,然后跟在李现身后,只等问明情况,就有仇报仇有怨结怨。
这一幕,让李现又感动又欢喜。
在李现眼中,泗水街的人,才是真正的人。
因为他看到太多人,在压迫下成了奴隶,不是肉体的奴隶,而是精神的奴隶。在被权贵羞辱压迫后,还觉得理所当然。
“怎么搞的!”
李金水阴沉着脸,右手紧紧的握着旱烟枪,眯着眼睛盯着李现右脸颊上那道狰狞的鞭痕,瞳子中迸射出一抹凶光。
“和人打架了。”
李现想咧嘴笑笑,表现的洒脱些,结果扯动伤口,痛了脸庞只抽搐。
“赢了?”
“赢了!”
李现点点头,挺直腰杆,说道:“他们比我惨,有个家伙还跪地叫我爷爷。”
李金水阴沉的脸恢复正常,撇了撇嘴,“哼,把你能的。”
然后不在理会李现,冲着围过来的街坊喊道:“大家散了吧,小孩子打架,不是事。”
李现说话没有特意藏着,在场基本上都听到了。
小孩子打架吗,大家都理解,虽然李现确实有点惨。可是听说打赢了,敌人还是好几个,心中的火气也就散了。
“现哥儿,是个爷们。”
“当年,我也是一个打几个。”
“吹吧,你那是跑的快。”
…………
众人吵吵着,各自散去。
当然,还有一些人没走。
赵里长,赵岩,还是心痛的大眼睛湿润的巧巧姑娘。
小孩子打架是没什么,但是李现可不是普通的小孩子,能把一个术师打得这么惨的小孩子,身份想必也不一般。
外面不好说,众人进了小院。
“哥哥,你要死了吗,虎妞不要你死。”
虎妞挣脱慧娘,扑过来抱住李现的大腿,哭到喘气。
“胡说,哥哥就受点皮外伤。”
李现觉得莫明其妙,那只眼睛看到我要死了。就你年龄还小,在大点我就认为你在诅咒我。
“你骗虎妞。”
虎妞摇头不相信,哭着说道:“爸爸也和你一样,告诉虎妞没事,可是他走了,他骗虎妞。”
李现心口突然压抑的厉害,弯腰抱起虎妞,替她擦了擦泪水。
这事他知道,虎妞的父亲是被地主打死的。想象父亲临死前安慰女儿的画面,李现就觉得这个世界很操蛋。
“我没事。”
众人坐下后,李现也没隐瞒,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李现说的轻松,但是众人却能够感受到其中的凶险。
那些权贵子弟无法无天惯了,或许他们出手时并不准备打死李现。但是动起手来,收不住力,打死了人也不奇怪。
“该死,我去叫人。”
赵岩腾的一下坐起,虎目中透着怒火。
云家、孟家不会这么算了。
虽然是他们没理,但是权贵从来不会和平民讲理。
我打你可以,你动动我就不行。
赵岩知道他们的习性,叫人是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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