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铺里间里，王笛生端上茶水，就匆匆退了出去。
他完全被李现虎住了，跟本不敢在他眼前多待那怕是一秒。
王掌柜布好茶，恭敬的放在李现面前。
李现端起来闻了闻，也不作声，低垂着眼皮细细品尝起来，姿态说不出的优雅。
王掌柜挪了挪屁股，脸上笑容开始有点尴尬，不过他毕竟是几十年的老江湖了，脸厚心黑绝非王笛生这种初出江湖的毛头小子可比。
“小相公真是好本事，小老儿算是长见识了。”
王掌柜先是一通夸赞，见李现笑呵呵不言语，一咬牙说道：“原本咱们说好的是十取四，不过现在价格变的，分润自然也要变一变，你看十五取六可好。”
“你觉得那？”
李现放下茶杯，这个价格若一开始王掌柜就提出来，李现还是很满意的。可是经历的刚刚那一幕，李现觉得有必需给王掌柜一个警告。
“小相公，小老儿这儿也有难处。”
王掌柜低叹一声，说道：“我也没想到，你会把顾客锁定在县学那帮士子身上，他们可都是岐县的权贵，万一事后发现自己上当了，买贵了，一旦追究起来，我这祖传了几代的店铺非被砸个稀巴烂不可。”
“哦，原本王掌柜是怕事，理解、理解。”
李现点点头，站起身，说道：“我已经知道了，咱们就这样吧。”
“别啊，小相公。”
王掌柜腾的一下站起来，尝到了赚快钱赚大钱的甜头，王掌柜那肯放弃李现说的一场富贵，一咬牙说道：“十五取七，真不能在多了。”
“好，就按照这个提成比例。不过，我只取这一次。”
“呃……”
王掌柜一脸茫然，显然没搞懂李现葫芦中卖的是什么药。
不过，随后脸色变的有些凝重。
他也是一个精明的商人，知道客户来源后，第一时间就调查了县学内的情况。整个县学现有士子上百位，如果每人两套，就是两百套的大生意。李现光拿提成，收益就接近一千五百枚银币。
眼前的这二十多套的提成，不过十分之一罢了。
现在李现放弃了一千多银币，可是他店铺好光景时一年的收益。
放弃，自然是为了更大的收益。
李现到底打的什么注意，王掌柜一时也摸不清楚，沉吟片刻，才讪讪笑着说道：“小相公什么意思，小老儿有点摸不着头脑。”
“很简单，剩下的收益就当是我的入股钱。”
李现脸上露出一抹豪情，一挥手说道：“我想和王掌柜做一笔大生意，年赚数万金币的大生意，不知你敢不敢接。”
“我没听错，您……您的说是金币。”
“自然是金币。”
李现一幅很自然的表情，说道：“数千银币，这种小生意我还真没兴趣。之前的买卖，也只是我想找个合作对象的试探之举罢了。”
王掌柜嘴角抽搐几下，心里真相信了。
试探一下，就是三千银币的大生意，好像人家做起来真的很简单。
十几号人挣着订做衣服，啪啪的往柜台上砸银币的景象，每每想起，王掌柜都觉得是自己在做梦。这场景那里是一个裁缝店该有的景象，一般只有在赌场和妓院才可能见到这般夸张的一幕吧。
收敛心神，王掌柜深吸了几口气，才让自己脑袋能够开始转圈思索。
“小相公见笑了。”
王掌柜尴尬的笑了笑，试探的问道：“不知道这生意如何做，小相公能否透露一二。事先说好，违法犯禁的生意，小老儿是不接的。“
“放心，我一个术师，有大好的前途，怎么会为钱财折腰。”
李现一脸自傲，心想只要钱多，弯弯腰又不会死人……咳咳，“在我看来，衣食住行，都是大生意，大有可为。只是你的经营模式出了问题，若是改动一下，每年赚几万金币都是小意思。”
“经营模式？”
王掌柜眼睛转动，这个词虽然有点陌生，但是他还是在第一时间明白其中含义。
想起李现能让县学士子争做衣服的奇迹之举，不由的眼睛一亮，觉得自己似乎听懂了一些。
“不错。”
李现点点头，分析道：“你刚刚说的也是一个问题，每套西洋装十五个银币确实是暴利。就算人家不找你的麻烦，你也经营不长久。
岐县的裁缝店可不止你一家，大家也不是傻子，如此暴利，谁不想咬上一口。
别给我说你儿子去西洋店专门学过，这东西跟本没有什么技术门槛，手艺精湛的裁缝，只需看上几眼，恐怕就能够模仿出来，到时候每家店都推出这项服务，人家卖两枚银币一套，你赚谁的钱去？”
王掌柜笑着点点头，这点他早就想到了。
要不然也不会不出面，想吞下多出来的收益，就是因为知道是一杆子买卖，长久不了。等别的裁缝店铺反应过来，这样的好处就没了。“听小相公话中的意思，这门生意似乎可以长久。”
“当然可以长久。”
李现肯定的点点头，说道：“这就是我和你说的经营模样，不但可以长久，还可以赚更多的钱，多的让人想象不到。而且，还不用担心别人模仿。就算他们做出一模一样的，也抢不走咱们的生意。“
王掌柜呼吸顿时急促起来，瞪大眼睛，肾上腺素急飙，想破脑袋也想象不出该怎么做。不过李现描述的场景，却是让他热血沸腾，甚至有种幻想，眼前不远处就是堆积如山的金币，只需探手就能够拿到。
“小相公，快说说怎么做？”
李现适时的端起茶杯，笑而不语。
傻子才说那，金点子就是贵在别人想不到。一但说出来，立刻就不值钱了。
李现还准备凭此大捞一笔，赚了钱弄辆蒸汽汽车玩玩。
至于能否成功，李现心中也没底。
不过反正是空手套白狼，失败了自己的损失也不大。
万一成功了，自己就是大周朝服装业之父。
如今，大周朝的服装业还初于原始阶段，衣服基本上都是订制，真他娘的奢侈。
自己把服装店的模样弄出来，大规模生产，成本肯定会降下来许多。而且这种新奇的体验，放在大城市也不愁没有客户。
毕竟，花式多样的成品衣服，和原始的布匹完全是两个物种。
诱惑，自然不在一个档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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