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齐开动的时候,两人是含着最灿烂的笑的,安定,平稳,恬静的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有了家,她们的心才算安定下来。
床铺早早就换成了新的,晚上烧了热水,两人简单的擦洗了一下,玉倾颜娇羞着,在床上铺了一方白巾。
颜如玉擦完脸回眸就看见玉倾颜的动作,瞬间心领神会,嘴边勾勒出一丝笑意。
“倾颜,这是什么?”她拿起那白巾,佯装不知,明知故问。
“我的手帕…”玉倾颜目光变都没变,轻声回道。
“怎么会是手帕呢,我之前都没有见过的…”颜如玉瞬间凑近了她,嬉皮笑脸的追问。
眼皮也没抬一下,玉倾颜道:“没见过不知道的话,那就算了!”
“别介呀,倾颜,我知道,我见过,这明明就是…”瞬间,她贴着玉倾颜的耳朵,轻轻亲了一下。
玉倾颜身体一抖,随即靠在她怀里。
她轻轻捶打了一下颜如玉的胸膛娇嗔道:“你什么时候也学坏了,一直打趣我?”
“我是逗你玩嘛,倾颜,我又不是傻子,我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了。我娘子这么好,神仙也不换!”她握紧玉倾颜的双肩,郑重道:“谢谢你愿意把你自己交付给我,我想,我一定是这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孩子。”
“如玉,我也是。”微弱的烛光,在颜如玉的一个弹指间,化为了虚无,唯余袅袅青烟,很快消散于空气之中。
唇瓣相贴,带着虔诚的深刻爱意。
呼吸交错,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外界,玉盘伴随小星高升天际,夜幕低垂,千家万户都已经安寝入睡。
而在她们的世界里,有一场媲美星空的烟花雨,直飞天际,散落成花,成雨,消散殆尽,唯剩那绽放的瞬间,那无与伦比的绚丽璀璨,叫她们永世难忘。
她们,逃离了不堪的樊笼,从此,携手共同向着她们心中期盼的彼岸,走去。
…
三年后。
大黄追着小黑,不停地奔跑着,满院子的鸡飞狗跳之声,不绝于耳。
一个小男孩叉着腰,指着不远处的一群鸡朋狗党道:“你们,你们快给我站住!”
“本大将军的话,你们也不听了!”
“呼呼…”
“小松,怎么了?又在和你的手下们玩游戏呢?天天追鸡斗狗的,你也不嫌累!”
“娘,气死我了,这些家伙我给他们吃的就凑我凑的很近,不给吃的就翻脸不认人。我气急了,刚才就揪了大黄屁股一下。结果大黄以为是小花干的,就去追它,哈哈,它太笨了!”这个名唤小松的男孩,是玉倾颜和颜如玉收养的一个孩子。
他本是街上的一个小乞儿,收养他的时候,他已经五岁了,那时候,街上一些小孩子用石头打他,骂他,说他是怪物。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是因为他的左手大拇指外多出了一截手指,他的脑子没问题,行动也没一点不方便。口齿伶俐,眼神清澈,是个很好很好的孩子。
吃百家饭穿百家衣长大的他,因为不祥,所以一直为人所厌弃。
但其实,他很善良,即使他被所有人毒打,责骂,他还是死死的抱着身下的小兔子。
那只瘸腿的,从玉倾颜家里跑出去的小兔子。
后来,玉倾颜颜如玉两个人就收养了他。
“我叫樊柏,松柏长青,不如,就给你起名小松,樊松,你看如何?”
那天晚上,那孩子念叨了这名字一晚上,做梦都在不停的叫着这个名字,足以见他心里,有多么激动。
有了一个‘属于’她们的孩子,她们的生活,无疑多了很多点缀。
小童四岁开蒙,他早该去学堂了,可小松因为手的原因,所以不愿意见外人,玉倾颜就在家里教他学习一些文学典籍。
连带着,他对医术也很感兴趣。
家里来了病人看诊,小松就搬着小凳子在那听,每次十足认真的模样。
这下子,玉倾颜更是对小松倾囊相授,亦子亦徒的,相处的十分融洽。
结果,颜如玉心里不平衡了,就想着交给他武术,可她白天摆了个摊给人写代笔信,偶尔,还卖卖玉倾颜自制的润喉糖,养颜茶,这武功,也就教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但她不忘的是,要一直给小松灌输颜家军的厉害,结果这小子第二天就给自己封了一个神医大将军的称号,还得意的很。
“咚咚咚…”有敲门声传来,小松连忙一蹦三尺高:“娘,我去开门。”
门打开的瞬间,四个熟悉的面孔让正在喂鸡的玉倾颜为之一愣。
五年了,离京五年了,她曾经用特殊的药水给家里去了好几封信。
她们只说一切都好,却没想到,她们家人找到了这里。
瞬间丢了簸箕,玉倾颜小跑到了门口。
“爹爹,娘亲,颜叔叔,颜婶婶!”
四人身后,颜如玉拎着鱼和鸡蛋篮子道:“好啦,别堵在门外了,进屋说吧。”
两对夫妻一进屋,看了屋子里那简陋的环境,又看了看两个消瘦的孩子,是什么抱怨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就剩下心疼和欣慰了。
还好,她们有彼此,没有真的被六王给逼到绝路上。
“娘,这是小松,我和如玉认的儿子,小松,叫外公外婆,还有,爷爷奶奶…”
小松连忙对着四人一一鞠躬:“外公外婆好,爷爷奶奶好!”
“哎,好孩子。”买了房子,自给自足,成了一个家,连孩子都有了,这日子虽清贫了些,可也算是安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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