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青阳,你有病啊?”
朱蕾被烟呛的连连咳嗽,随即便抬手打了我一下,我则是“嘿嘿”一笑,继续抽烟,就在这时那艘捞沙船开回来了。
船上一共有四个人,其中一个像是监工的,另外三个则是干活的。
那监工的跳下船,老头和另外两个人就朝他走去,见那个监工摇头那三个人的脸上都现出失望的神情,转身往回走。
“他们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这时朱蕾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我觉得也是,要不然不能那个家伙一上岸这三个人就跑过去询问什么。
“别急,到时候咱们就知道了。”
只要在这里干活就能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已经到了午饭的时间,船上的三个工人也跳了下来,戴眼镜的老头招呼我们去吃饭,我和朱蕾便跟着他进了一顶大帐篷里。
打捞队的伙食是真不错,四个菜,两荤两素,还有汤。
饭后休息了将近一个小时,那老头才招呼我们上船,说去把船上的河沙给卸掉。
和我们一起的还有两个工人,一个瘦的跟猴子似的,另外一个则是胖的连腰都弯不下去。
我心说这打捞队雇的都是什么人啊,根本就不像是正经干活儿的,这么弄他们还不得赔死啊。
那胖子和瘦子倒是很友善,还给我们发烟,把烟点着之后瘦子问我是哪的人,我说是围山村的。
瘦子说他们是下庄村的,离我家倒是没多远,我们攀谈起来,我问瘦子这打捞队赚钱吗?
摇了摇头,瘦子说道:“那谁清楚,反正咱们一天两百块,至于他们赚不赚钱那不是咱们该考虑的。”
出来干活只要把钱赚到手其他的就无所谓了,他们和许多打工者的心态一样。
我又询问死人的事情,瘦子说他们是昨天刚来的,也只是听说这里死了人,具体是什么情况他们也不清楚。
船开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开船的人便叫我们把沙子给卸了,我一脸疑惑的问他卸在哪,那个开船的说随便哪里都行,只要我们高兴。
玛德现在船还停在河中间呢,难道把好不容易捞上来的沙子再扔回河里?
瘦子和胖子却没有那么多的问题,扬起铁锨就往河里扔沙子,我和朱蕾相互看了一眼,也跟着干。
船上装的沙子并不多,所以我们很快就卸完了。卸完之后船就往回开,现在是下午三点半,我以为起码还要捞一船沙子,却不想回去以后便下班了。
那个戴着眼镜的老头告诉我们说明天再干,然后就给我们每人发了两百块钱。现在这里的工人只有七个,每人两百就是一千四百块钱。
把沙子捞出来然后再扔回河里,每天还要往外拿工钱,打捞队的负责人是被傻子亲了还是脑袋被骆驼给踢了?
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但我也没有说什么,晚饭过后我便钻进了帐篷,我们七个工人是睡在一顶大帐篷里的,不过现在已经是盛夏,天气热的很,帐篷就好像是蒸笼,在里面待一会儿就受不了了。
因为帐篷里的味道不是很好,所以朱蕾一进来就立马跑了出去,说打死也不会住这样的帐篷。
没办法,我只好陪着朱蕾在外面待着,晚上我们也没有进帐篷睡,而是睡在河床的青石上。
就这样干了十来天,第十一天吃过早饭之后那个戴着眼镜的老头就说不用出船了,就在河床上挖。
我们七个人拿着铁锨在河床上挖着,快到中午的时候忽然那个胖子陷进了沙子里。
他不断的呼救,我们几个立刻就围了上去,我刚准备伸手去拉胖子,这时忽然传来一阵闷响,胖子的身子全都陷了下去,一个直足有五米宽的大洞出现在我眼前。
大洞里貌似有水,能隐约的听到里面的水声,其余的人站在大洞边上往洞里看,那瘦子一个劲儿的喊拿绳子,但却没人去拿。
那洞是斜着的,虽然此时阳光正盛,但洞里却是一片黑暗,好像阳光都照不进去,也不知道这洞到底有多深。
如果洞里都是沙土或者淤泥还好说一些,那个胖子掉下去或许还有生还的希望,要是里面全都是水,而他爬不上来那估计就得凶多吉少了。
“快,快拿绳子。”
这时那个老头也跑到了河床上,见这里出了个大洞,他的脸上先是现出一丝欣喜之色,但很快就被他掩饰下去了,立刻就喊人拿绳子,准备救人。
“你们谁愿意下去看看?”
他说话自然管用,很快绳子就被拿来了,老头朝我们几个看了一眼,问我们谁愿意下去,可没人回答。
“孟仟,你下去看看吧。”
见没人愿意,老头便将目光落在了那个监工的身上,监工也是三十来岁的年纪,长的身高体壮的,他并没有迟疑,点了下头便把绳子给顺进了洞里。
其实我也想去救人的,可一想到那胖子的体重我就放弃了,那家伙足有两百多斤,凭我这小体格根本就没办法把他给弄上来。
“把绳子绑在腰上,你们几个负责抓紧绳子,可千万不能松手。”
老头让孟仟把绳子系好,然后一脸正色的对我们说道,我们全都点头,那个孟仟倒是胆儿大,绳子一绑好就跳进了大坑,身子摇摇晃晃的往下沉。
“拉我上去。”
没多大一会儿的功夫洞里就传来了那个孟仟的声音,我们赶紧拉绳子,把他给拉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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