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臣也对这个变化愣了愣,他转头问了问自己哥哥们,“这,这还打吗?”他们本来是抱着三打一以多欺少的想法,结果对方眨眼间就脱胎成圣和自己不在一个等级了!
后卿白了他一眼,“打个屁。趁他还没反应过来,快溜了。记得把小妹带上,对了,小妹呢?”
后卿变回人身开始四处寻找,好半天才在一块巨石后找到跪倒在地的崖香。
三人顿时急了,忙不迭跑了过去想要扶起崖香,“小妹你怎么了?难道是看苏木渡劫,太激动了?”
崖香被他们搀扶起身,听到这句话后,刚刚止住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她哽咽道:“不,不是的。”崖香一把拉住嬴勾的手,身子颤抖着,情真意切地说:“哥,以后我都听你的,我再也不早恋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将臣迷惘了。小妹不是刚才还和苏木甜甜蜜蜜的吗,怎么对方渡劫过后,她反而醒悟了呢?
他用不太聪明的脑子想了想,最后拍了拍自己那黑到反光的脑门,痛心疾首地说:“小妹你别这样!不要因为对方现在修为和身份都高了,你就自卑觉得自己高攀不起苏木了。虽然你确实又贪吃又没用还爱睡觉一无是处,但就是这样,你也是哥哥们心中最好的小妹。”
崖香:???
她眼泪越流越多,大有止不住之势。她呆呆地望着后卿,眼含祈求,“二哥,他说的是真的吗?”
后卿恶趣味地点了点头,不嫌事大的补了句,“其实你也有优点的啊,比方说在不听哥哥们的话和挖洞睡觉这两点上,你向来都很杰出。”
崖香还没从被苏木打击的悲痛中走出,便听到两位哥哥毫不留情的吐槽。心灵深深受挫的崖香决定背起自己的小行囊,踏上离家出走的征程。
拯救她的是嬴勾。
嬴勾一把拉住她的领子,带着她瞬移至千里外后,一边拖着她走一边缓和了声音安慰道:“你是为了自己没有成圣伤心吧?别难过了,抢你机缘这种事苏木又不是第一次干了。哥跟你说过了,他就是这样的小人!”
崖香一点都不意外只有嬴勾知道自己为什么难过,毕竟大哥向来都是四人当中最聪明的那个。
她舔了舔唇,伤心之中又有一丝好奇,“大哥,为什么天道没有选择我,而是挑了苏木呢?不是当初说好了,我留在凡界是天道冥冥中定下的命数,苏木是来帮助我的,可怎么就挑中了他呢!”
说到这个她便忍不住了,一肚子苦水要往外倾斜,“当初夺尸花也是这样,我的伴生花义无反顾的挑了他不说,还三天两头跟我打架。你知道吗,上次夺尸花咬了我一口,就在我圆滚滚的屁股上,可疼了!”
说着她就泪眼汪汪地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嬴勾,期盼自己一向成熟稳重的大哥安慰安慰她。
嬴勾冷笑一声:“活该。”言简意赅两个字,彻底击垮了崖香那本就摇摇欲坠的玻璃心。她哼了一声,扭着头就想离开嬴勾的身边。
她双手叉腰,赌气般走出四五步了,身后传来嬴勾不紧不慢的声音,“你怎么知道你才是被天道挑中的人?”
说到这个嬴勾也是有气的。
那日他们没有选择留下等崖香,便是几位圣人演算了一番,告诉他们三兄弟说这也许是崖香的机缘,让他们静待便可。嬴勾三人都不是傻子,稍微推算便知道这其中的变故,于是安安心心收拾东西走了。
嬴勾:结果,我信了你的邪。
他们三兄弟心里无时不刻不记挂着崖香,牵肠挂肚的滋味是期盼又心酸。就像是含辛茹苦的老妈子一般日夜蹲守在无妄海旁,就等着见到自家蜕变成功的小妹。
结果这天大的机缘,被苏木那个半路出家的截胡了。
所以他们三个能不气吗?
将臣和后卿他们两个刚才也不是没有猜出崖香为什么难受,可那又怎样?大局已定,说再多都不过是让小妹更伤心罢了。更何况崖香与苏木看上去感情甚好,谁也说不准这其中的事情,两人便没有贸然开口。
只有嬴勾,一心一意想要拆散自己小妹的姻缘。
他相貌如玉,身穿白袍手持折扇,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君子之风,远远望去清朗又正直。可就是这样的人,正一路不停的对崖香重复道:“听哥哥的话,早恋害人不浅!你赶紧跟那个姓苏的断了,姻缘这事等你大了些再说。”
崖香抽了抽嘴角,提醒这位被自己恋爱刺激到失去理智的可怜男人:“我十六万岁了,隔壁的涂山青与我同岁,你们一直说她是嫁不出去的老女人。”
嬴勾瘪瘪嘴,很不屑地说:“谁叫她老是跟我们抢桃子,那青丘的桃子又大又好,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全吃了呢。”
“可是那桃林,是人家自己种的啊。而且很多人求娶涂山青姐姐的,她才不是嫁不出去。”崖香身为小妹,看兄长自带光环,可就算这样她也说不出违心的话。
毕竟自己大哥成天偷涂山青种的桃子吃就算了,他一个大男人还成天八卦别人!崖香觉得这件事情已经丢人到难以理解了。
她想了想,抬起眼皮瞄了眼嬴勾,狐疑地说:“大哥,你到底知不知道涂山青暗恋你这件事?”
嬴勾的扇子合上了,震惊地说:“我当然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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