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很大,两人为一坛酒争得不可开交。
赵星尘抱着个酒坛子,还要拦下杜冰的争夺,杜冰已经半醉,她力气奇大,她想要抢到酒的愿望异常强烈。赵星尘要挡着她,又不想伤到她,实在是不易。最后,赵星尘被逼得实在没有办法,他忽然涌起一个奇怪的想法。
当下,他举起酒坛子,对着喉咙一阵猛灌。顿时,他觉得一股火焰涌到喉咙。但是,他却不敢放下酒坛。到了这时,他也豁出去了,一门心思要把酒喝光。
这一顿猛灌,大半坛酒就见底了,赵星尘放下酒坛时,已经有些昏昏乎乎。他摇了摇酒坛,看着杜冰,露出胜利者的笑容,道:“看,酒没了,你别喝了。”
说完这几句话,他再也坚持不住,迷迷糊糊地,便要倒下去。
杜冰冲上来,抓住了赵星尘,她眼神有些迷离,笑道:“让人喝,你不喝,不让你喝,倒抢着喝……”
赵星尘拼命想要睁开眼睛,奈何他灌进去胃中的酒实在有点多,在酒精的作用下,他浑身燥热,只想要找一个清凉的地方……
次日,赵星尘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躺在沙发上,杜冰却不见了踪影。
赵星尘有点迷糊,他隐约地记得昨天的事情。昨天他喝高了,有些事他却记得清楚,他和杜冰发生了荒唐事。
赵星尘穿好衣服,来到院子,果然看到杜冰。她正站在昨天埋了波斯猫的树下。
杜冰一身白衣,在院里绿树红花的掩下,特别醒目。她默默地看着面前的红芍药,一言不发。她身材高挑,站在花与树之间,高贵而清冷。一头长发如同黑色的瀑布,随风舞动。
赵星尘心头一紧,他忽然有些慌张,但是内心驱使他走向杜冰。
“你还好吧?”赵星尘轻声问道。
“走,离开这里。”杜冰目光不移,不带半点情绪地说道。
“那个,我会负责的。”赵星尘心潮澎湃,他冲上前,抓紧了她的手。
杜冰“啪”的一声拍开赵星尘的手,冷冷地道:“记住你的身份。爷爷已经给我订婚,你要是乱来,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滚,立刻、马上。”
赵星尘一听,满腔热情化作了怒火。杜冰的话如刀,狠狠地刺伤了他。她这样冷淡的语气,跟柳莹儿又是何其相似?
赵星尘转身就走,他到楼上取了背包,就准备离开。
临走前,他直直盯着杜冰,沉声道:“杜冰,我会对你负责。那个花花公子,我来摆平他。”
杜冰一言不发,她依然定定地盯着面前的那株红芍药。
直到再也听不到赵星尘的脚步声,杜冰才转过头,看向赵星尘离开的方向,她喃喃地骂道:“多管闲事,混蛋。”
想起昨天晚上的疯狂,杜冰不由有些头疼。她向来都是平平静静,可是一看到赵星尘,便觉得他可恶,总是忍不住想要捉弄他。最后终出事。
赵星尘的医术固然不错,可是这又算得了什么?他毕竟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再不济,他一个医生,还能翻了天不成?很多的东西,不是医术所能改变的。在她们这样的豪门面前,个人的力量实在太渺小了。
杜冰暗叹一声,她忍了痛,回到屋里,关了门。
她发现一个问题,她实在抛不开赵星尘。她忽然发现一个问题,她在第一次看到赵星尘的时候,总是刻意在他的面前表现得冷漠,包括当初她在机场扔掉那些化妆品。
杜冰用力甩甩头,想要甩掉这些事情。
赵星尘离开了院子,他在路上打了辆出租车,让司机将车开向武敬轩的武馆。武馆在市中心,距离这片别墅区还有很远。
赵星尘在出租车上,足足坐了三个小时,他才来到武馆的大门前。不得不说,燕京的人真不少,堵车太厉害了。
“天武拳馆。”
四个大字,铁画银钩。贴着白瓷砖的墙、朱红的柱子,门前两只石狮,实在熟悉。赵星尘忽然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来,虽然离得并不是太远。
以前来时,必有武烟雨陪同,她就像一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跟她在一起,你永远也不会感到寂寞。
武烟雨自小练武,底子自不必多说。跟她的那些“师弟们”相比,实在有天壤之别。
许多的人拜武敬轩为师,未必是认真的。他们中的许多人觉得好玩,只想要速成。
事实上,速成的东西的确有,但是在传统武术这一块,是不可能的。传武讲究一个套路,这个套路就是拳法腿法,它们的作用就是教人如何蓄力、发力。说白了,就是让人学会一个习惯,让肌肉形成记忆。套路跟学生的广播体操,在本质上是一样的。
套路未必可以用来对战,但是可以让人潜意识里知道如何发力。
问题就是,将一套拳练得熟练,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许多人做事,只是三分钟热度,套路还没学会,人就跑了。哪里能学得传统武术的一点皮毛呢?
赵星尘步上台阶,走进了武馆大门,他奇怪地发现,今天没有人站岗。
赵星尘也不认生,他径直走了进去。他放开听力,立刻听到露天演武场有动静,他连忙赶过去。
演武场里人声鼎沸,挤满了武馆学员,还有许多身着短款黑马甲的人,个个肌肉隆起。跟他们相比,武馆的学员,就有些寒酸了,几乎看不到肌肉发达之人。他们的士气,也像他们的白色练功服一样,显得有些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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