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主任怀疑地看着腮帮子肿得像珠穆朗玛峰的白正明，“正明，如果凌睿欺负你，你一定要跟老师说。”
“好，谢谢老师。”
教导主任走后，凌睿冷哼一声，准备大步离开时，白正明在背后又提醒道，“凌睿同学，打人是要记过的，以后千万不要动手了。”
凌睿步伐略微一停，没有任何犹豫地往前继续走了。
第二天，腮帮子高肿着的白正明又冤家路窄地碰上了凌睿，不出意外地，白正明一边口齿不清地念出名目，一边落笔。
“逃课，扣10分。”
凌睿：“……”他真是服了这小矮子了。
严律觉得白正明的心理素质实在过硬，他可以在凌睿散发着【立刻滚开不然老子把你揍得连你妈都认不出】的恐怖气场时，还能面不改色地记录下凌睿的罪状。
而且他身形瘦弱得好像刮阵风就能把他吹走，看上去根本经受不住凌睿的钢铁拳头。
若他生在古代，大概要么是家中备好棺材、出门定留遗书的直言谏诤之臣，要么就是不畏皇权、秉笔直书的刚正史官。
实在是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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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正明的视线逡巡了一圈教室后，牢牢锁定在严律身上。
“严律，你坐最后一排吗？”
顾煜警觉地抬头，打量白正明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和敌意。
“嗯。”严律没抬头，他顺手按下了旁边顾煜的头，“写题就写题，别走神。”
顾煜的头发略微有些扎人，但摸上去却毛茸茸的，手感意外得好。
严律没忍住又摸了一把，顾煜虚张声势地瞪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
“那你前面有人坐吗？”
“好像没人。”
因为凌睿这位前大佬也是一人独霸了两个位置，所以严律前面的座位名义上属于凌睿。
前三排就像怡红院前捏着小香帕儿的姑娘，打扮得花枝招展，发出铃铛般清脆的笑声，羊癫疯似地扭着细腰对白正聪诱惑地说道‘来啊，小公子来玩啊～’
白正明一步三回头，他一边用‘你堕落了’的痛心眼神盯着严律，一边念念不舍地回望着前三排，然后慢慢挪到严律身前的位置上，坐下。
顾煜实在忍不住了，他问白正明道，“喂，你为什么要坐在严律前面啊？”
“因为可以向严律请教问题。”
“你们1班是不是很多人都喜欢问严律问题啊？”
白正明微微思索一会，摇头，“没有，他们一般会问我问题。”
他又解释道，“虽然我的成绩的确不如严律，但是他们说问严律问题时，总感觉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出赤/裸/裸的傻逼二字。”
严律：“……”他发誓他绝对没有这样想过。
沈廷乐在一旁了然地点点头，“我们严哥长得就是太酷了，酷到没女朋友。”
顾煜在心里默默说了句‘那还可以有男朋友啊’，他又问道，“那你看不出他眼里的傻逼二字？”
白正明诚恳道，“没有，他一般直说。”
严律补刀，“如果你不把3看成5，我也不想多说这傻逼二字，只会用看智障的眼神目送你离去。”
白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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