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姐,我说过很多次了,她不在,已经快一个星期没回来了,去哪里了我也不清楚。”
“那东西呢?她的东西都在哪里?”
“她的房间我没进去过,你想去看就看吧。”
顾季春阴沉着脸看着整洁的没有一丝人气儿的房间,心里一阵窝火。
“你叫什么名字?”顾季春正眼看了看现在住在这里的女人。
女人正抽着烟,浓妆艳抹,衣着清凉,一副风尘媚俗的样子。
这不是两人第一次见面,顾季春知道前一段时间许瑶多了一个不怎么回来的室友。
不过数日没见,女人已经变得更加融合这个社会了。
“我跟您还挺有缘呢。”女人笑了笑,普通姿色却偏偏明艳动人,“我的名字里面也有一个春字,他们都叫我阿春。”
顾季春不知道怎么回复,问道:“你认识我吗?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
阿春吐了口烟圈:“我的大小姐,像我们这种人想活下去,必不可少的,眼力价啊。平日里也有那些当官的来,也会跟我们说道说道,什么人能说话,什么人不能看,什么人连见都不能见。”
同名不同命。
“那姑娘是个好心人。”阿春又说道,“但是,她心不在这儿,可能,这里没有值得她留下的人。”
这话说着刺耳,然而阿春心里就是卡着一根刺,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勇气怂恿着她。
“这会不在意说话该不该说了吗?我在你们听到的话里面就这么好脾气吗?”顾季春冷冷一笑,她收了威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阿春跪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咳嗽着,脸上又带上了笑,咳嗽声中夹杂着低低的笑声,似乎带着绝望与痛快。
“顾小姐,您要的记录都在这儿了,您慢慢看。”登记员调出出城备案,顾季春从密密麻麻的进出人员中快速查询到了许瑶的名字。
“这个队伍没回来吗?”小队后面打了个红色的叉子,顾季春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顾小姐,听说是当时大雪,很多人啊,就……”登记员知晓内情,此刻真是无比庆幸可以有背锅的大雪。
大雪。是的,那样程度的雪,在外面怎么可能活下去呢?顾季春心中悔恨交加,如若不是连续包月的封闭式训练,又怎么会有如今的境况。
她就这样看着每个人的资料,心里透凉。
“父亲,我想要入编。”顾季春静静的说。
“女儿啊,你想通了爸爸很开心,不过外面的危险很多,要不再锻炼一段时间再……”顾父忧心忡忡。
“不用了父亲,我可以。”
桌面干净透亮,透过窗户的暗色阳光洒在上面,敷了一层薄金。
邬阎手头有一定的实权,每天要负责的事务繁重,现如今的基地暗潮汹涌,而外面的其他势力更是伺机而动,一个不慎可能就是粉身碎骨。
政界的勾心斗角远比他经历过的那些要更恶心更肮脏,他闭眼小憩,舒缓着疲惫的心灵。
门在这时轻轻开了一个缝隙,像是风动的手。
一只手慢慢靠近,在快触摸到衣服时,来人正对上了邬阎的双眼。
“我是来送毯子的。”被抓包的柳清面上不慌,手中正拿着一条毛毯,眼睛无辜的眨了眨。
邬阎面上不显,嗓音有些沙哑,并未接过毛毯,淡淡的说:“别做一些没有用的事。”
几天的相处下来,邬阎已经没空和这个明显的钉子虚与委蛇,不过邢令昌老狐狸心机深沉,邢家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这人,又动不了。
柳清面色僵硬一瞬,自然而然的接过话头,温柔的说:“邬少,最近诸事繁重,一定要注意身体。”自然而不做作,似乎就是一句正常的关心而已。
邬阎不为所动,摆了摆手,继续看文件了。
出门后的柳清面色一秒阴沉,他不愿意是一码事,邬阎看不上是另一码事。人的劣根性在此刻显露无疑。
通讯器的震动提醒着他,似乎做什么事的时间到了。
柳清扫了一眼,快步离去。
贾博峰几天未归,邢家的研究院不见慌乱,依旧是一派整齐,井然有序。
柳清就来到了这里。这次他进入到最深的一处房间内,里面有一个人的身影忙忙碌碌。
灰蓝色的屏幕亮光闪烁着,神秘人的脸色也透出淡淡的蓝色。
“消息说,贾博峰应该是回不来了。”柳清淡淡的说。
神秘人默不作声,只是摆弄着手中的瓶瓶罐罐,玻璃碰撞的声音清脆,水滴的声音富有节奏,滴答,滴答,在静谧的空间回响着。
“连带着1号也报废了,”柳清脸上有些不耐烦,“所以为什么要让他带着1号去?”
神秘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机械的转过头,这时他的脸才露出来,竟有一半泛着金属的光泽。
他缓缓开口了,声音嘶哑且带着一种金属质感:“不过是废品而已,也就他当个宝贝。”
言语中是浓浓的不屑,似乎在他眼里,一切都是垃圾,没有什么能让他有其他表情。
“现在邬阎已经上位,我们的势力大不如前,研究的药剂已经被人怀疑了。”柳清郁闷不已,“下一步行动该怎么办?”
“等。”神秘人顿了顿,接着说,“邬阎年轻,做事很容易出现纰漏,况且,他身上的软肋应该不少吧。”
“他向来也不避人,当时那个小研究员的事情可是沸沸扬扬的,行,我知道了。”柳清想到了什么,回道,“『异能失效药剂』研制的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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